第84章 被加密的曆史_高考後我拎古劍,錘爆了幕後黑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84章 被加密的曆史(1 / 1)

醫療部那消毒水的刺鼻氣味,仿佛已經深深浸入了李不言和陸棠的衣物纖維深處,就連呼吸間都帶著那股揮之不去的味道。訓練室裡模擬環境的低沉嗡鳴,依舊在他們耳畔隱隱回蕩,如同某種無法擺脫的背景音。兩人扮演著“完美康複者”的角色,每一天都像是一場精心編排、不容有失的戲劇。每一個看似自然的微笑,每一句與同事關於天氣或食堂新菜的閒聊,都嚴格遵循著某種看不見、卻無處不在的劇本。然而,在這刻意維持的平靜表象之下,兩人的神經早已如同拉滿的弓弦,不敢有絲毫鬆懈,時刻如獵豹般搜尋著那個能撬開秘密堡壘的、稍縱即逝的支點。

幾次看似不經意的接觸和細致入微的觀察後,李不言憑借著過人的洞察力,將目標最終鎖定在了陳潔身上。這位檔案局的元老,資曆極深,脾氣溫和得像一汪不起波瀾的深潭,對陸棠這個後輩,更是一直流露出一種長輩式的、不惹人懷疑的關懷。她是潛在的信息源頭,但同時,也是一個必須小心應對、深淺難測的變量,稍有不慎,便可能滿盤皆輸。

機會,總在看似最不可能的時刻降臨。那是一個慵懶而略顯沉悶的午後,連空氣都仿佛帶著重量。檔案局內部那個不大的咖啡角,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勉強穿透懸浮的塵埃,在布滿歲月劃痕的舊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斑駁的光斑。空氣裡,昂貴的咖啡豆醇香與舊紙堆特有的、帶著曆史厚重感的黴味相互糾纏,形成一種奇特而令人心緒複雜的氛圍。陳潔獨自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正對著一份邊角泛黃、仿佛一碰即碎的卷宗蹙眉深思,那專注的神情,仿佛要將紙頁上的每一個字都摳出來一般。

陸棠端著一杯幾乎沒加糖的黑咖啡,步伐輕快卻又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劫後餘生的疲憊感走了過去,臉上掛著一個精心練習過的、帶著點依賴意味的微笑。“陳姐,這麼用功啊?午休時間也不放鬆一下。”

李不言如同她一道沉默的影子,無聲地跟在身後。他的目光看似隨意,實則已如最精密的雷達般迅速掃過周圍每一個角落,確認沒有不該出現的耳朵潛伏在側,神經始終處於一種微妙的緊繃狀態。

陳潔聞聲抬起頭,推了推滑到鼻翼的眼鏡,臉上刀刻般的皺紋緩緩舒展開來,露出慣有的溫和:“是你們倆啊。唉,我這把老骨頭,快被這些故紙堆給埋了,可比不上你們年輕人,恢複得真快。這次西南任務的報告摘要我看了點,真是九死一生,聽得我心驚肉跳,晚上都沒睡安穩。”

“算是運氣好,撿回條命。”陸棠順勢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將手中的咖啡杯輕輕放在桌上,指尖無意識地、反複摩挲著溫熱的杯壁,這個小動作將她內心並不似表麵那麼平靜的情緒泄露了一絲,“主要還是靠運氣。說起來,西南那邊,還真是另一個世界。那個沈家村,藏在深山老林裡,感覺時間在那裡都停滯了,外麵天翻地覆,裡麵卻還是幾百年前的老樣子。”

她巧妙地將話題引向預定的方向,語氣裡混雜著恰到好處的好奇、後怕,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探尋。

李不言在陸棠身旁落座,身體姿態放鬆得如同任何一個在休息時間閒聊、無所事事的同事,但每一塊肌肉都處在隨時可以爆發的狀態。“確實封閉得超乎想象。”他的聲音平穩得像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遙遠趣聞,“村裡那些老人,話裡話外都透著股排斥,似乎很多年前,也有外麵的人碰過釘子,而且碰得不輕。”他頓了頓,像是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觀察陳潔的反應,“看來他們那種排外的傳統,根深蒂固,不容外人玷汙分毫。”

這話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隻是隨口一提當地奇特的風土人情,不帶任何目的性。

陳潔果然沒有起疑,她端起自己那個印著“先進個人”字樣的舊馬克杯,抿了一口裡麵溫熱的茶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你這麼一提,我腦子裡好像是有點模糊的印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恐怕比我進局裡的時間還要早,掐指一算,得有二十多年了吧?”她微微眯起眼睛,努力在記憶長河的淤泥中搜尋著那段幾乎被徹底遺忘的碎片。

陸棠和李不言的眼角餘光極快地、微不可察地交彙了一下,空氣中仿佛有微弱的電流瞬間閃過,又迅速湮滅。陸棠立刻扮演起充滿好奇心的後輩角色,身體不易察覺地微微前傾,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訝:“哦?陳姐您也知道這件事?難道當年也是局裡派去的人?”

陳潔放下杯子,眉頭越皺越緊,仿佛要擰成一個疙瘩:“具體細節,我是真不清楚。那會兒我剛來,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整天隻能做些整理文件、端茶送水的雜活。隻是偶爾聽帶我的那位老前輩私下裡提過那麼一嘴,說是西南那邊的深山裡,發現了一個可能與世隔絕、保有著某種特殊古老傳承的村落,局裡上層很重視,專門派了精乾人員去接觸,想研究那種……嗯……他們自稱的什麼力量來著?”她頓了頓,不太確定地、帶著些許遲疑吐出一個詞,“好像叫‘聖火’?”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聖火”!

這兩個字如同驚雷,瞬間在李不言和陸棠的心湖中炸響,掀起了滔天巨浪!這正是沈家村對那神秘莫測、威力無窮的鳳凰之力的內部稱呼!外界絕少人知!

“後來呢?接觸成功了嗎?”李不言的語氣依舊保持著閒聊般的平淡,但他眼神深處,已驟然凝聚起獵手鎖定獵物時的極致專注,所有的感官都被提升到了巔峰。

“後來?好像是不歡而散。”陳潔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些真實的惋惜,也有一絲看透世事的淡然,“聽說那邊的人極其固執,骨子裡排外,根本拒絕任何形式的溝通,態度強硬得很,直接把派去的人給趕走了。當時負責跟進這個項目的同事……唉,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和精力,最後得到這個結果,失望是難免的。畢竟,你們也明白,那種天然形成的、延續了不知多少年的特殊力量傳承,實在太罕見,太有價值了。不過後來,這事也就慢慢擱置了,再沒人提起過,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

“負責項目的同事?”陸棠敏銳得像一隻發現了獵物蹤跡的靈狐,立刻捕捉到這個關鍵點,聲音放得更輕,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陳姐,您還記得當年具體是誰負責這個項目的嗎?我在想,或許現在情況不同了,我們剛和他們打過交道,算是有了個由頭,如果由我們再去嘗試溝通,會不會有一線轉機?”她的話語裡充滿了為組織考慮的姿態。

陳潔臉上露出愛莫能助的苦笑,擺了擺手,動作間帶著長輩對晚輩天真想法的那種寬容:“這我可就真想不起來了。年頭實在太久,而且這種最終被上頭判定為失敗、毫無成果產出、甚至可能帶來負麵影響的接觸項目,相關的檔案處理,都會非常低調,甚至刻意模糊,通常不會進入常規的查詢係統。”她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種告知秘密的口吻,“就算真有記錄僥幸留存下來,其保密級彆,恐怕也絕不是我們現在這個層級權限能夠觸碰的,那是一道無形的紅線。”

她說到這裡,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無關緊要的陳年舊聞,話語突兀地停頓了一下,身體不著痕跡地向前傾了少許,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成了隻有他們三人才能聽清的氣音,帶著一種神秘的引導性:“不過啊,按照局裡那些老掉牙、卻一直沒改的規矩,一些年代實在久遠、早已被判定為毫無價值或徹底失敗的非核心項目,它們的紙質文件,為了給日益龐大的數字存儲中心騰出地方,有時候會被統一轉移到地下去。”

“地下?”陸棠下意識地重複,心臟猛地一跳。

“嗯,”陳潔點了點頭,眼神裡閃過一種複雜難明的光,像是憐憫,又像是提醒,“我們都管那兒叫‘報廢檔案庫’,或者更直接點,叫‘紙堆墳墓’。那裡堆滿了被標記為‘待銷毀’或‘低密級永久封存’的廢紙。說是低密級,其實更多是因為失去了時效性而被刻意遺忘在那裡。實際的銷毀周期被拉得很長,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都有可能。那些發黴、散發著腐朽氣味的破舊紙箱裡,誰又說得準,會不會就恰好躺著當年某次失敗行動的原始工作日誌、手寫的初步分析報告,或者一些因為種種原因,最終不被允許錄入核心係統的邊角料呢?”

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燈,在兩人臉上緩緩掃過,帶著一種難以言喻、卻足夠清晰的深意:“當然,我必須提醒你們,那地方的環境可不怎麼樣。又深又暗,常年不見天日,灰塵積得能埋進半個小腿,檔案堆放得毫無規律可言,完全就是一片混亂的沼澤。想在裡麵找點特定的東西,跟大海撈針沒區彆,需要極大的耐心和運氣。而且,按規定,就算是走正規流程調閱這些早已‘報廢’的文件,也需要走一套完整的、繁瑣的審批流程,隻是根本沒人會費那個勁,去碰那些‘垃圾’……”

話語在此處,恰到好處地停了下來,留下大片的空白和無窮的想象。陳潔沒有明說任何逾越規矩的話,但所有的暗示都已如黑暗中點燃的火炬,清晰無比地指明了方向:在那正規途徑走不通的銅牆鐵壁之外,確實存在一條布滿灰塵、被所有人遺忘的隱秘小徑。那裡可能藏著他們夢寐以求的真相碎片,但尋找它,不僅需要冒著程序違規、甚至可能觸犯紀律的風險,更要在那片昏暗、混亂、危機四伏的紙堆迷宮中,麵對迷失方向、一無所獲的巨大可能。

“原來局裡還有這樣一處‘寶庫’。”李不言點了點頭,語氣沒有任何波瀾,仿佛隻是聽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冷知識,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謝謝陳姐告訴我們這些,真是長見識了。我們也就是這次任務結束後,對當地的風土人情有點好奇,隨口問問,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陳潔臉上那意味深長的表情瞬間褪去,恢複了平常那種溫和的、人畜無害的笑容,仿佛剛才隻是聊了聊天氣,她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自然地聊起了最近局裡食堂新來的那位點心師傅,據說手藝不錯,做的核桃酥尤其受歡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又閒談了幾句無關痛癢的內容,李不言和陸棠便自然地起身告辭,腳步平穩,看不出任何急切。

直到離開咖啡角,穿過那長長的、回蕩著空曠腳步聲的冰冷走廊,最終回到分配給他們的那間休息室,反手“哢噠”一聲輕輕鎖上門,陸棠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背靠著冰涼的門板,長長地、無聲地舒出了一口一直憋在胸口的濁氣,眼中卻瞬間燃起了灼熱而明亮的光芒,那是一種看到獵物終於進入視野的興奮。

“報廢檔案庫!陳姐她幾乎就是在給我們指路!”她的聲音因極力壓抑的激動而微微發顫,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李不言則快步走到窗邊,動作敏捷地撩開百葉窗的一角,銳利的目光如同鷹隼般仔細確認外麵走廊空無一人,並無任何窺探的跡象後,才緩緩轉過身,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眉頭緊鎖:“線索是明確給出了,但她的動機必須打上一個問號,絕不能全盤相信。是純粹的善意,看我們剛剛死裡逃生,心生憐憫?還是她其實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想借我們這把看似無關的‘刀’,去觸碰某些她自己不便、或者不敢親自調查的禁忌領域?甚至這本身就可能是一個精心布置的試探,等著我們主動往陷阱裡跳?”

他走到房間中央,手指無意識地在光潔的桌麵上有規律地輕輕敲擊著,發出“篤、篤、篤”的輕響,像是在計算著風險與收益。“但無論如何,擺在眼前的現實是,這是目前我們所能看到的、唯一可能找到具體信息的方向。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如何進去?以什麼樣的名義,才能不引起任何懷疑?”

他抬起眼,看向臉上激動未褪的陸棠,眼中閃爍著冷靜到近乎冷酷的算計光芒:“我們不能直接申請調查二十年前那個被定義為失敗的項目,那無異於直接敲鑼打鼓,告訴幕後那雙可能存在的眼睛,我們正在查什麼,等於自投羅網。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天衣無縫的、絕對不會引起任何側目的借口。”

“借口?”陸棠快步走到他麵前,眼神急切地追問。

“記得我們回來後,提交的那份關於迷霧嶺任務的詳細報告嗎?”李不言提示道,思維清晰得像一條直線,“報告裡,我們曾提到過,在沈家村的外圍區域,進行初步偵察時,發現了一些古老的、風化嚴重的石刻,以及一些刻畫在岩壁上的、疑似與當地特殊能量場曆史變遷有關的古怪符號。我們可以巧妙地利用這一點,以此為主要理由,正式申請調閱西南地區相關的、早已封存停用的民俗學研究資料、地方誌孤本記載,或者早期一些異常能量事件的初步勘察紙質記錄。這些資料,按照陳姐透露的信息,很可能就因為‘過時’或‘學術價值不高’而被歸為低密級,統一扔在那個報廢檔案庫裡。這個理由足夠正當,完全符合我們‘總結經驗’、‘深入分析任務環境’的後續工作需求,任誰也挑不出毛病。”

“我明白了!”陸棠眼睛一亮,立刻領會了他的全部意圖,“意思是,我們打著查閱這些民俗、地理資料的幌子,獲得進入報廢檔案庫的許可,然後,在允許查閱的範圍和時間內,‘順便’、‘意外地’去查找與沈家村,或者與那個時期其他特殊接觸項目相關的文件?隻要手腳乾淨,不留下把柄,就有機會!”

“沒錯,核心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李不言重重地點了下頭,肯定了陸棠的理解,但臉色依舊凝重如鐵,“但這其中的風險,依然巨大。檔案庫內部具體情況不明,可能存在我們不知道的監控設備,或者還有其他的管理手段。文件堆放極度混亂,查找所需的目標如同大海撈針,需要大量時間,而我們逗留過久本身就可能引起注意。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運氣好,真的找到了關鍵性的證據或文件,如何在不觸發任何警報、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將其帶出來,或者記錄下來,同樣是擺在麵前的巨大難題。”

“再難,也值得一試!”陸棠的眼神沒有絲毫猶豫,堅定得如同淬火之後百折不撓的鋼鐵,閃爍著義無反顧的光芒,“隻要有一線希望,能找到當年的線索,弄清楚沈家村為何對‘外麵的人’抱有如此根深蒂固的敵視,弄清楚局裡為何對此事諱莫如深,甚至可能有意掩蓋,再大的風險,也值得我們去冒!這不僅僅是為了滿足好奇心,更是為了弄清楚我們到底卷入了什麼樣的漩渦之中。”

看著她眼中那不容忽視、幾乎要燃燒起來的急切和決絕,李不言沉默了片刻,房間裡的空氣仿佛都隨之凝固。最終,他緩緩地、清晰地說道:“好。既然如此,事不宜遲。調閱申請,由我來親自起草,理由會寫得充分、嚴謹,確保邏輯上無懈可擊。進入檔案庫之後,一切見機行事,隨機應變。但是,陸棠,”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語氣異常嚴肅,甚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你必須記住,安全第一,這是底線。任何情況下,隻要感覺情況不對,或者有暴露的風險,哪怕隻有一絲一毫的跡象,都必須立刻停止所有行動,毫不猶豫地原路撤回。真相固然重要,但活著,才有機會看到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陸棠迎著他的目光,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目標,已然明確——那座深埋於組織地下,塵封著無數被遺忘曆史和失敗秘密的“報廢檔案庫”。那裡是時間的墳墓,是信息的垃圾場,是規則之外的灰色地帶。那裡昏暗,潮濕,雜亂,充滿了未知的物理危險和陳年積塵那令人窒息的腐朽味道。但就在那片被權威遺棄、被世人遺忘的紙山墨海之中,或許,正靜靜躺著一把生鏽的、卻依舊能用的鑰匙。一把能撬開二十年前那場失敗接觸背後重重黑幕的鑰匙,一把能揭開當前圍繞他們、圍繞沈家村、圍繞那神秘鳳凰之力所有迷霧的鑰匙。

而他們,即將開啟一場與時間、與隱藏對手、也與自身命運賽跑的冒險。

喜歡高考後我拎古劍,錘爆了幕後黑手請大家收藏:()高考後我拎古劍,錘爆了幕後黑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最新小说: 漫畫重啟後,論壇讀者為我哭崩了 年代:穿書八零,軍官老公動心了 在毀滅邊緣開花 夜色拂曉 零域建築師 雪葬紀元 星淵之下:地球的崛起 開局一木筏:大佬的求生日常 山醫逍遙行 漢末三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