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成功薅到老房契+尾款欠條!雙保障到手!劇情糾錯進度+40!獎勵糾錯費+900!解鎖“七零年代化肥票兌換權”可換50斤化肥)!】
鐵蛋的電子音飄著雀躍的電流,彈窗還炸出了虛擬煙花。
【宿主太神了!老房契明年拆遷能翻十倍,周建斌還以為用廢品抵了債,這波血賺!】
周建斌盯著彥穗穗把房契疊成小塊塞進棉襖內袋,心裡跟塞了半截生紅薯似的堵得慌,卻半個字不敢多話——
他怕再提一句,彥穗穗又拿“公社評理”說事。
他拽著周老太的胳膊就往門外走,語氣硬邦邦得像命令下屬:
“叔,嬸,東西抵了,欠條也寫了,我們回了!”
“急啥?”楊父突然開口,伸手把桌上那包沾灰的糙糖往周建斌布包裡一塞,糖紙摩擦的聲響裡滿是冷意。
“這回門禮我們楊家受不起,你拿回去。
以後要是再敢讓平安受委屈,這房契我就往公社送,說你們用漏風的破房抵彩禮,到時候可不是補錢的事,你那‘公社乾部’的差事,也得掂量掂量!”
周建斌的腳步猛地頓住,後頸的汗毛全豎起來了。
他沒敢回頭,扯著周老太就往外拽,還不忘回頭吼楊平安:“愣著乾啥?走!”
楊平安本想賴在楊家多待會兒,琢磨著怎麼從彥穗穗手裡摳出那“兩百八十塊彩禮”。
可瞥見周建斌冷得能掉冰碴的臉,隻能磨磨蹭蹭跟上。
路過彥穗穗書桌時,她眼珠一轉,故意用胳膊肘狠狠撞向桌角——
桌上的複習資料“嘩啦”滑到地上,她彎腰去撿,指尖飛快撚起夾在裡麵的“數學公式重點”紙條,往棉襖內袋裡一塞;
又故意手滑,把手裡半塊沾著泥的烤紅薯“啪”地壓在最厚的習題冊上,黃褐色的薯泥順著紙頁往下淌,還故意用指甲在題解步驟上劃了道深痕。
抽屜撬不動,她不甘心的摸過桌角的鋼筆,用力劃拉,筆尖“哢”地彎成了勾——
彥穗穗想靠這玩意兒複習?沒門!
等屋裡終於安靜下來,楊母趕緊拉過彥穗穗,聲音裡帶著慌:
“穗穗,那老房契真能換磚房?還有你說的三百塊押金,咱家啥時候有這錢啊?”
彥穗穗把房契攤在桌上,指著角落“村東頭周家巷3號”的小字:
“媽,知青點王老師跟公社文書熟,說明年開春就修水庫,這房拆遷能補三間新磚房,還補五十塊安置費!
至於押金,是我用紅墨水描的假收據,周家人沒去過供銷社,哪辨得出真假?”
楊父楊母湊過來看房契,可臉上半點喜氣都沒有。
楊母攥著圍裙角,指節泛白,眼圈悄悄紅了——
剛才楊平安盯著房契的眼神,她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心疼自己受了委屈,是肉疼那房契沒落到她手裡!
想起前陣子省了半個月口糧,給楊平安扯布做新嫁褂,夜裡縫到三更天,現在倒好,親閨女眼裡隻有周家的破房,連親妹妹幫她討回公道,都藏著要吃人的厭恨。
“啥寶貝房契啊……”楊母抹了把眼角,聲音發顫。
“我跟你爹這輩子沒虧過她,小時候有塊糖都先緊著她,去年她感冒,我把僅有的兩個雞蛋都給她煮了,結果呢?
她倒好,胳膊肘往外拐不說,還恨上你了——
她就沒想想,要是沒你,她連那二十塊彩禮都要不回來!”
楊母突然轉身從箱底翻出個藍布包,裡麵裹著兩小塊褪色的粉花布:
“這是前年給她扯的褂布,她嫌土氣扔在箱底,連看都不看;
你倒好,去年我棉襖破了,你悄悄把自己的布票拿出來給我補,還說‘媽穿暖了比啥都強’——她咋就半點不記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