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的三百年,長生……如同酷刑。漫長得,讓人發瘋。”
“所以你就真的瘋了?!搞成這副鬼樣子來找我?!”
彥穗穗指著他蒼白的臉、染血的僧袍和周身難以掩飾的虛弱氣息,氣得渾身發抖,淚水流得更凶,心口卻痛得像要被撕裂。
“俞宏!你三百年前這樣,三百年後還是這樣!你永遠覺得你才是對的!永遠學不會好好愛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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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得口不擇言,把積壓了三百年的委屈、擔憂、憤怒,連同剛剛知曉真相的震撼與心痛,全都吼了出來:
“是!是我騙你吃的清憶丹!是我不對!我欠你的!可我不想用這種方式還!我不想被困在這裡!不想麵對你這……這沉甸甸的、我還不起的三百年!”
吼完這一句,她像是用儘了所有力氣,胸腔劇烈起伏,轉身就想逃離這個讓她窒息、讓她心亂如麻、讓她無所適從的地方。
“穗穗!”俞宏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迫和一絲絕望的沙啞。
她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
背影單薄,肩膀卻在微微顫抖。
身後是長久的沉默,隻有風吹過廢墟的嗚咽聲,像是在替誰哀鳴。
最終,他開口,聲音輕得像歎息,卻重重砸在她心上,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淋淋的真誠與卑微:
“我從未想過要你還。”
“我找來,不是為了困住你,而是……想求你,給我一個機會。”
“一個……能站在你身邊,而不是一次次被你推開、被你‘為你好’地放棄的機會。”
“若你仍想走,待我恢複些許力量,拚儘所有,魂飛魄散,也會為你重開時空之路。”
他頓了頓,那句“魂飛魄散”說得無比自然,仿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可否暫且留下?至少……”
他的聲音裡,是拋卻了所有尊嚴與驕傲的祈求,是三百年來積攢的、幾乎要溢出來的小心翼翼。
“……讓我確認你安然無恙。你方才,也傷得很重。”
彥穗穗背對著他,肩膀顫抖得更厲害了。
她看著初升的太陽,看著這片剛剛經曆浩劫、百廢待興的土地,看著自己這具暫時無法脫離的化形身體,感受著體內空蕩蕩的靈力和經脈的抽痛。
前路茫茫,因果纏身。
她逃了三百年的債,終究還是被債主追上了。
而且這個債主,還一副“我不要你還,隻要你給我個機會”的可憐模樣,偏偏她還……心疼得厲害,愧疚得厲害,亂得厲害。
這簡直比直接打一架還要命!
她猛地轉過身,臉上淚痕狼藉,眼神卻重新燃起那熟悉的、混合著暴躁、認命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的瘋批光芒。
“行!俞宏,玄清,不管你叫什麼!你厲害!你贏了!”
“我暫時是走不了了!但你彆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
“你切斷我後路這筆賬,還有你騙我、嚇唬我、害我……害我差點……”
她“差點”後麵的話沒說出來差點又失去你一次),狠狠瞪了他一眼。
“咱們得慢慢算!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長期飯票、全職保鏢、外加二十四小時待命的情緒垃圾桶!聽見沒有?!”
俞宏玄清)靜靜地望著她,看著她用最凶狠的語氣,說著最變相妥協的話。
他那雙看透輪回的眼眸裡,仿佛有冰川徹底碎裂,融化成一片溫暖的、帶著細微漣漪的春水。
他緩緩地、極其鄭重地,向她低下頭。
如同虔誠的僧侶,終於迎來了他失而複得的佛祖。
“好。”他應道,聲音沙啞,卻帶著重若千鈞的承諾,仿佛立下了什麼天地誓言。
“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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