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著的時候,家裡有煮飯和打掃的傭人,還有專門照顧她的保姆。
就是看不見斐硯舟的人。
他看上去比上一世還忙。
但她什麼也沒問。
對於她來說,能待在他身邊贖罪,就足夠了。
“夫人,那宋美婷又來了,你要見嗎?”
“不見。”宋初薏想都沒想就回絕了,這人來肯定沒好事。
宋美婷聽宋初薏又睡了,氣得拳頭攥得邦緊不停跺腳。
最後,隻能把生日宴會的邀請函丟下,再三央求傭人一定要把邀請函交給宋初薏,讓她一定要去。
為此,她還私底下給每個傭人兩萬做酬勞。
原因無他。
那個南宮家要求做親子鑒定,僅憑一枚玉佩,他們根本不認。
比上一世謹慎多了。
宋美婷著急得一晚上沒睡。
本來,她想著重活一世,占儘先機,正好提前認親,攀個更好的家庭。
結果,對方不僅要驗血,還要親自過來確認。
她隻能想著借生日宴的由頭,從宋初薏身上薅點東西下來。
到了宴會那天,宋初薏到底也去了。
她拗不過宋老爺子和宋國華,不僅是因為他們是長輩,更是因為這次生日宴是為她和宋美婷辦的。
看在二十多年養育的恩情上,她做不到那麼鐵石心腸。
“彆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
斐硯舟輕捏她指尖,單手把人托在懷裡抱下樓。
宋初薏摸著男人精壯的小臂,不禁有些好奇。
“老公,你什麼時候練的這肌肉,摸著很有力氣呢。”
斐硯舟應得臉不紅心不跳,“蛋白粉吃的,你想要,我也買點給你吃。”
“啊?我不要。”
宋初薏晃了下腦袋,又繼續埋進他懷裡。
對於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
男人順勢又摟緊了一點,給她拉了下禮服。
記憶裡,初薏總是喜歡穿大露背的裙子。
她的背很美,皮膚光潔細膩,雪膚泛光,不論是什麼顏色的禮服裙,套在身上修長又有料,如墜落凡間的仙子。
他第一次見她,便是一眼萬年。
可現在,交錯的鞭痕破壞了美感,像是心愛的畫卷畫滿了塗鴉。
他看一眼都揪心地疼。
還好沒傷到骨頭和內裡,也好在他去得及時,初薏願意跟他走。
不然,待在那種地方養傷,肯定會留下疤。
上一世,初薏就是留了難看的疤痕,再也穿不了好看的露背裙。
每次參加宴會都懨懨的。
看她皺眉,他也跟著難受,總覺得是自己沒把她照顧好。
宋初薏抬頭,正對上他微擰的眉頭。
輕撫著他眉心,她問得很乖,“怎麼了?是不是不好看呀?”
“很好看。”
男人揉了下她腦袋,視線一瞬不瞬地在她身上逡巡。
小姑娘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掛脖絲絨長裙,能很好地遮住後背,又能極佳地拉長腰線。
掛脖後麵還係了個超大的蝴蝶結,高貴典雅裡又透著些許俏皮可愛。
是給皇室貴族專供的設計師,剛做出來的春款。
一進入會場,眾多視線便聚焦了過來。
失去關注的宋美婷臉一下黑了。
但她沒在怕的,拉著身邊的男人就懟到了她麵前。
“姐姐,給你介紹下,這位是k國財團的長公子,南宮槐謹。”
她傲嬌地頓了下,“現在,是我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