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斜斜照進社區五金店，陳默攥著剛從廢品站賺來的兩千塊現金，正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店裡突然傳來壓抑的哭聲。他停下腳步，透過蒙著灰塵的玻璃門，看到王老板正蹲在一台鏽跡斑斑的機床前，雙手揪著頭發，麵前散落著幾枚擰壞的螺絲。
陳默推門進去，金屬零件的鐵鏽味混著機油味撲麵而來。“王叔，怎麼了？”他走過去，才發現那台機床的主軸歪在一邊，皮帶斷成兩截，齒輪上還卡著半塊變形的金屬片。王老板抬頭時眼睛通紅，布滿血絲的眼裡滿是絕望：“這台車床是店裡的命啊，昨天加工零件時突然卡殼，找了三個維修師傅來看，都說主軸箱齒輪崩了，配件早就停產，修不好了。”
他抹了把臉，聲音發顫：“我這店開了二十年，全靠這台機床接活，現在修不好，欠供應商的貨款還不上，下周就得關門了。”陳默看著機床，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口袋裡的係統麵板——早上幫老奶奶修完東西後，係統剛解鎖的“初級鍛造術”還閃著微光，技能說明裡寫著“可修複金屬器械結構，提升基礎操作精度”。
“王叔，”陳默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忐忑，“要不，我試試？”
王老板愣住了，隨即苦笑一聲：“小陳，你好意我心領了，這不是換個燈泡那麼簡單，主軸箱裡的齒輪咬合精度差一點都不行，你之前送外賣，哪懂這個？”旁邊來買釘子的張大爺也勸：“是啊小陳，彆瞎摻和，王老板都快急死了，可不能添亂。”
陳默沒辯解，走到機床前蹲下，在腦海裡呼喚係統：“激活初級鍛造術，掃描故障。”淡藍色的微光從他指尖溢出，悄無聲息地裹住機床。麵板上瞬間跳出一行行數據：“主軸箱齒輪磨損度87，傳動皮帶老化斷裂，固定螺栓鏽蝕卡死，需修複齒輪齒麵，更換皮帶，拆解鏽蝕部件。”
他指著主軸箱側麵的一個小窗口：“王叔，您看這裡，齒輪不是崩了，是長期沒保養，齒麵磨平了，而且裡麵的軸承卡了金屬碎屑，才導致主軸歪掉。”王老板湊過去，用手電筒照了照，果然看到齒輪邊緣磨得發亮，還卡著一點銀色碎屑，和陳默說的分毫不差——之前那幾個維修師傅都沒打開過這個小窗口檢查。
“你……你怎麼知道的？”王老板的聲音裡多了幾分驚訝。陳默含糊地說：“之前跟著老家的師傅學過點機械維修，懂點門道。您要是信我，我能試試把齒輪修平，再找根適配的皮帶換上，應該能讓機床轉起來。”
王老板盯著陳默看了半晌，又看了眼死氣沉沉的機床，咬了咬牙：“行！死馬當活馬醫，你要什麼工具，我給你找！”他起身翻出工具箱，扳手、螺絲刀、遊標卡尺擺了一地，還找來一桶煤油，“洗零件用的，你儘管用！”
陳默先拆主軸箱的外殼，可最上麵的固定螺栓鏽得死死的，用扳手擰了半天，螺栓紋絲不動，反而把扳手手柄擰得微微變形。張大爺在旁邊歎氣：“我說吧，這老零件根本拆不動，彆白費力氣了。”陳默沒說話，激活初級鍛造術的“力量增幅”效果，掌心泛起淡淡的白光，他重新握住扳手，順著螺栓紋路輕輕一擰——隻聽“哢”的一聲輕響，鏽蝕的螺栓竟然慢慢鬆動了。
王老板和張大爺都看呆了，張大爺揉了揉眼睛：“這……這螺栓我昨天用管鉗都沒擰動，你怎麼這麼輕鬆？”陳默沒解釋，加快速度拆解，把磨損的齒輪、斷裂的皮帶一一取出來，用煤油仔細清洗零件上的油汙。
齒輪齒麵磨平的地方最棘手，陳默用砂紙打磨時，特意激活鍛造術的“精度校準”，指尖的微光落在齒麵上，原本模糊的齒痕漸漸變得清晰。王老板湊在旁邊，看著遊標卡尺上的讀數從“誤差0.3”慢慢變成“誤差0.02”，嘴巴越張越大——這精度，比專業師傅用機床加工的還準。
“小陳，你這手藝……到底跟誰學的？”王老板忍不住問。陳默手上沒停，一邊給齒輪塗潤滑油，一邊說：“就是老家的一個老木匠，他會點打鐵的手藝，教過我怎麼修農具，原理差不多。”他沒提係統，現在還不是暴露這個秘密的時候。
兩個小時後，陳默重新裝上齒輪和新換的皮帶，合上主軸箱外殼。他按下啟動開關，機床先是發出一陣輕微的嗡鳴，隨即平穩轉動起來，主軸不再晃動，齒輪咬合的聲音均勻流暢。王老板衝過去，拿起一塊廢鐵塞進卡盤，車刀落下，很快削出一個光滑的圓柱，和以前沒出故障時一模一樣。
“轉了！真的轉了！”王老板激動得手都抖了，一把抓住陳默的胳膊，“小陳，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機床修好，我這店就保住了！”他轉身從抽屜裡抽出一遝現金，數了五千塊塞給陳默：“拿著！這是維修費，你要是不收，我心裡不安！”
陳默連忙推辭，把錢推回去：“王叔，我就是幫個忙，您這店剛度過難關，用錢的地方多。我之前在廢品站賺了點錢，您給兩千塊就行，夠我接下來的啟動資金就好。”王老板拗不過他，隻好收下三千，把兩千塊硬塞到陳默手裡：“你這孩子，實在！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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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拿著錢，心裡一陣暖意——這是他除了送外賣和賣銅錢外，第一次靠真正的技能賺到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踏實。他正要告辭，眼角突然瞥見機床卡盤下麵，掉著一個不起眼的小零件——那是個指甲蓋大小的金屬片，上麵刻著一個奇怪的“趙”字，邊緣還有被刻意掰彎的痕跡。
“王叔，這零件是從機床裡掉出來的嗎？”陳默撿起金屬片遞過去。王老板看了一眼，皺眉道：“我從沒見過這東西，肯定不是機床自帶的。難道是之前那幾個維修師傅落下的？不對啊，他們都沒拆開過主軸箱……”
陳默捏著那枚刻著“趙”字的金屬片，心裡突然一沉——他想起之前趙凱踩爛他的外賣箱，還嘲諷他一輩子沒出息，趙凱的名字裡也有個“趙”，這零件會不會和他有關？難道機床故障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搞破壞？
他把金屬片悄悄塞進兜裡，臉上沒露聲色：“可能是之前加工零件時不小心掉進去的吧。王叔，您以後用機床時多留意點，有問題隨時找我。”走出五金店，午後的陽光依舊溫暖，可陳默握著那兩千塊現金的手，卻漸漸攥緊——如果機床故障真的是趙凱搞的鬼，那他接下來想開店，恐怕不會那麼順利。
第二十三章扳手擰不動？“鍛造術”加力！
陳默蹲在機床前，手裡的活扳手已經卡緊了主軸箱的固定螺栓。他深吸一口氣，胳膊上的肌肉繃緊，往逆時針方向使勁擰——可螺栓像焊死在機身上似的，紋絲不動，反而讓扳手手柄發出“咯吱”的輕微形變聲，嚇得旁邊的王老板趕緊喊停。
“彆用勁了小陳！”王老板湊過來，指著螺栓上的鏽跡，“這螺栓起碼有十年沒拆過，鐵鏽把螺紋都堵死了，昨天那師傅用管鉗都沒擰動，再使勁扳手該斷了。”旁邊的張大爺也跟著點頭，手裡還拿著半截斷成兩截的舊扳手：“你看，這就是昨天擰斷的，咱這小五金店沒大工具，要不還是算了吧？”
陳默鬆開扳手，看著螺栓上厚厚的鏽層，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掌心——剛才修機床時激活的“初級鍛造術”還在冷卻倒計時，隻剩最後兩分鐘。他抬頭看了眼王老板通紅的眼睛，又瞥了眼機床旁堆著的待加工零件，心裡有了主意：等冷卻結束，就用技能試試。
“王叔，再等兩分鐘，我換個法子試試。”陳默沒說破技能的事，隻蹲在原地，假裝研究螺栓的紋路。王老板以為他還想硬來，歎了口氣沒再勸，隻是蹲在旁邊，手緊緊攥著衣角，連呼吸都放輕了——這台機床要是真拆不開，他這店就真的沒救了。
兩分鐘一到，陳默明顯感覺到掌心泛起一陣淡淡的暖意，腦海裡的係統麵板彈出提示：“初級鍛造術·力量增幅已激活，持續5分鐘，可提升機械操作時的爆發力與精準度。”他不動聲色地拿起扳手，再次卡緊螺栓，指尖的微光順著扳手柄悄悄蔓延，淡得幾乎看不見。
“您倆往後退點，彆濺到鐵鏽。”陳默提醒道。王老板和張大爺剛往後挪了兩步，就見陳默手腕微微一沉，接著緩緩發力——這次沒有之前的死勁，反而帶著一種巧勁，像是順著螺栓的紋路在“引導”。幾秒鐘後，“哢啦”一聲脆響，原本紋絲不動的螺栓竟然開始慢慢轉動，螺紋裡的鐵鏽簌簌往下掉，在地麵積成一小堆。
王老板眼睛一下子亮了，湊上前盯著螺栓：“動了！真動了！小陳你這是……用了啥訣竅啊？”張大爺也驚得張大了嘴，手裡的半截舊扳手差點掉在地上：“剛才還跟焊死似的，怎麼你一擰就動了？你這力氣也太邪乎了！”
陳默沒停下手上的活，一邊繼續擰螺栓，一邊含糊解釋：“老家師傅教的‘巧勁’，順著螺紋的方向發力，比硬擰管用。”其實他心裡清楚，是“力量增幅”讓他精準控製了發力角度，避開了鏽死的螺紋死角——要是沒有係統技能，他就算把胳膊擰酸，也未必能擰開這顆螺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