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核殿廢墟的餘溫還未散儘,陳默已將那張由金色汁液凝成的地圖拓印在源鐵卷軸上。孫明用銀紋布仔細裹好卷軸時,鐵手正對著自己新凝結的源鐵斷肢皺眉——那截泛著冷光的金屬肢體雖然能活動,卻總在深夜傳來刺骨的寒意。
“周小子,查清楚七處光點的位置了?”鐵手用機械指節敲了敲桌麵,殘垣拚湊的臨時木桌上攤著世界地圖,七個紅圈在不同大陸上格外醒目。
周正明推了推鼻梁上的銀框眼鏡,指尖點向最北端的紅圈:“這裡是北境冰原的永凍峽穀,記載裡說百年前有守心者在此失蹤,隨行的還有半塊界域之鑰的拓片。”他頓了頓,將一張泛黃的紙推到眾人麵前,“這是從父親日記裡找到的,畫著類似冰晶的鑰匙紋路。”
陳默的目光落在紙上,那紋路邊緣的螺旋紋與他手背的太極鑰匙隱隱共鳴。自從守衡劍殘片融合後,他總能在接觸到相關物品時產生感應,就像此刻,那紙上的冰晶紋路仿佛在召喚著什麼。
“永凍峽穀終年被暴風雪封鎖,據說深處有會移動的冰縫。”孫明抱著一本破舊的遊記念道,“三十年前有支探險隊進去後再也沒出來,當地人叫那裡‘吞骨溝’。”
鐵手突然笑了,機械臂的齒輪發出哢嗒輕響:“越嚇人的地方越安全,那些虛空雜碎肯定想不到咱們先挑最難啃的骨頭。”
三日後,北境冰原的寒風像無數冰針紮在臉上。陳默裹緊源鐵織成的防寒服,看著遠處被風雪扭曲的峽穀輪廓,手背的太極鑰匙突然發燙——比在地圖前感應到的強烈十倍。
“就在裡麵。”他扯了扯圍巾,露出的眼睛在風雪中格外明亮,“至少有兩把鑰匙的氣息。”
峽穀入口處的冰層下嵌著許多扭曲的骨骼,孫明舉著探照燈照過去時,突然發現那些骨骼的排列方式與心核殿的星紋驚人地相似。周正明蹲下身敲下一塊冰屑,銀框眼鏡上瞬間結了層白霜:“是守心者的骨殖,他們在臨死前還用身體布了陣。”
深入峽穀三裡後,風雪驟然停了。眼前出現一片圓形冰湖,湖麵光滑如鏡,倒映著上方被冰棱分割的天空。陳默剛踏上湖岸,冰麵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無數冰晶從裂縫中鑽出,在半空凝成巨大的鑰匙虛影。
“這是……冰晶鑰的投影?”周正明驚呼出聲,他看著虛影頂端的三叉紋路,突然想起父親日記裡的話,“傳說冰晶鑰能凍結時間流,難道這冰湖就是它的封印場?”
話音未落,冰湖中央突然湧起冰柱,柱頂坐著個裹著獸皮的身影。那人緩緩抬頭,露出一張布滿冰紋的臉,雙眼卻是兩團跳動的藍火:“第七代守心者在此等候三百年,終於等到雙生鑰的持有者。”
陳默心頭一震,對方的聲音像是從冰縫深處傳來,卻帶著熟悉的源鐵能量波動。他試著釋放守心線絲線,那身影身上立刻亮起相同的金色紋路:“您還活著?”
“隻剩殘魂寄於冰晶之中。”身影抬起枯瘦的手,冰柱表麵浮現出清晰的脈絡,“當年我帶著冰晶鑰在此鎮壓古影,卻被自己人背叛——有守心者私通虛空之影,用染血的源鐵汙染了鑰匙。”
鐵手突然按住腰間的源鐵匕首:“叛徒是誰?”
“他戴著半邊青銅麵具,總能在關鍵時刻出現在最需要的地方。”身影的藍火瞳孔劇烈跳動,“就像現在。”
陳默猛地轉頭,隻見風雪中走來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臉上果然戴著半邊青銅麵具,露在外麵的左眼閃爍著暗紫色光芒。對方抬手摘下手套,掌心赫然是枚與陳默手背相似的太極鑰匙,隻是紋路全是黑色的。
“好久不見,陳默。”男人的聲音經過麵具過濾,顯得格外沙啞,“或者該叫你……守心者容器?”
冰湖突然劇烈震顫,湖底湧出黑色的粘稠液體,那些液體接觸到冰晶就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周正明迅速展開源鐵卷軸,發現永凍峽穀的光點正在急速變暗:“他在汙染冰晶鑰!”
“彆碰他!”第七代守心者的殘魂突然嘶吼,“他體內有虛空之影的本源碎片,接觸就會被同化!”
陳默卻在此時向前踏出一步,手背的太極鑰匙爆發出金色光芒:“暗蝕,是你嗎?”
男人明顯愣了一下,左眼的暗紫色光芒瞬間褪去,露出與陳默相似的琥珀色瞳孔。但這變化隻持續了半秒,青銅麵具下的嘴角就勾起冷笑:“看來共生讓你產生了錯覺,我是影淵,專門來回收屬於虛空之影的東西。”
話音未落,影淵突然消失在原地。陳默隻覺背後一涼,轉身時正好對上對方刺來的黑色短刃——刃身的紋路與終焉之鑰完全一致。他下意識抬手格擋,太極鑰匙與黑色短刃碰撞的瞬間,冰湖炸開漫天冰屑。
“雙生鑰的碰撞……”第七代守心者的殘魂發出驚歎,“原來初代的預言是真的,你們本是一體。”
冰屑中,陳默與影淵的身影不斷交錯。兩人的招式如出一轍,連呼吸的節奏都完全同步,隻是一個用守心線絲線凝結的金色長鞭,一個用暗紫色能量構成的黑色鎖鏈。每當武器碰撞,周圍的冰層就會浮現出太極圖案,隨後又迅速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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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明突然發現不對,那些崩裂的冰片中竟滲出黑色液體,正在悄無聲息地包裹他們的腳踝。他急忙釋放銀色紋路,卻發現那些液體能吞噬源鐵能量:“鐵手叔!這些東西會吃能量!”
鐵手的機械臂突然爆發出強光,他將斷肢按在冰麵上,金色源鐵順著裂縫蔓延,在眾人腳下凝成防護網:“周小子,看看地圖!另外六個光點怎麼樣了?”
周正明低頭看去,臉色瞬間慘白——卷軸上的七個紅圈正在同時變黑,最南端的光點已經徹底熄滅。更可怕的是,熄滅的光點位置浮現出個不斷擴大的黑色漩渦,與月麵曾經的鑰匙孔一模一樣。
“他們不止一個影淵……”周正明的聲音發顫,“有人在同時奪取七把界域之鑰!”
陳默聞言心頭劇震,影淵抓住這瞬間的破綻,黑色短刃擦著他的脖頸劃過,帶起一串血珠。血珠落在冰麵上,竟被瞬間凍結成紅色冰晶,冰晶內部隱約能看到無數細小的黑色影子在蠕動。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們重開七道次元門了。”影淵後退幾步,重新戴上麵具,“下一次見麵,該讓你看看虛空之影真正的樣子了。”
他的身影在風雪中逐漸透明,消失前留下最後一句話:“對了,記得去看看淩隊長的星紋記錄,她臨終前好像拍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冰湖的震動漸漸平息,黑色液體縮回湖底,隻留下滿地紅色冰晶。第七代守心者的殘魂看著那些冰晶長歎一聲,身影開始變得透明:“古影已經蘇醒,被汙染的界域之鑰會成為次元門的鑰匙……”
陳默急忙追問:“怎麼才能徹底淨化鑰匙?”
“去黑風山找守鑰人。”殘魂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那裡藏著界域之鑰的鍛造方法……”
最後一個字消散時,冰柱轟然碎裂,露出裡麵半塊覆蓋著黑色紋路的冰晶鑰。陳默伸手去拿,卻在觸碰到鑰匙的瞬間看到了碎片畫麵——戴著青銅麵具的人影站在心核殿的星紋中央,淩隊長的星紋能量正順著他的指尖流向蝕界裂隙。
孫明突然捂住嘴,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是他……是他害死了淩隊……”
鐵手一拳砸在冰麵上,冰層裂開數丈長的口子:“黑風山是吧?老子倒要看看,這些藏頭露尾的雜碎長什麼樣!”
陳默握緊那半塊冰晶鑰,手背的太極鑰匙突然變得滾燙。他抬頭望向天空,風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露出一輪被暗影纏繞的殘月——與心核殿廢墟上空看到的一模一樣。
“七把鑰匙,七個次元門。”陳默低聲道,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我們必須比他們快。”
周正明迅速將地圖上的黑風山標記圈紅,那裡位於東大陸的中部,是座終年被黑霧籠罩的活火山。他看著標記旁的火焰紋路,突然想起父親日記裡的最後一句話:“當七把鑰匙歸位,守衡與終焉的真相,將在火山之巔揭曉。”
孫明將那半塊冰晶鑰小心地放進源鐵盒,盒蓋合上的瞬間,他似乎聽到了細微的心跳聲,像是某種沉睡的東西正在蘇醒。
鐵手已經整理好行囊,機械臂上的源鐵匕首泛著冷光。他看著遠處逐漸聚攏的黑霧,啐了一口:“管他什麼真相,敢擋路的,老子一律炸飛。”
陳默最後看了一眼永凍峽穀深處,那裡的冰層下隱約有金色光芒在閃爍,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留下了。但他知道現在不能停留,影淵和那些隱藏的敵人,已經在前往下一處鑰匙所在地的路上了。
三人轉身踏入風雪,身後的冰湖緩緩凍結,將那些紅色冰晶和未儘的秘密,重新藏回永凍峽穀的深處。
而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冰湖中央,正是本該離去的影淵。他摘下青銅麵具,露出一張與陳默極為相似的臉,隻是右眼的瞳孔裡,纏繞著細小的黑色紋路。
“哥哥,你果然能找到這裡。”影淵輕撫冰麵,那裡殘留著陳默的血痕,“但你還不知道,我們都是鑰匙的一部分啊……”
他的身影漸漸融入風雪,隻留下冰麵上的黑色紋路,在月光下緩緩蠕動,最終形成一把殘缺的鑰匙形狀。
遠方的黑風山,黑霧突然劇烈翻湧,山頂的火山口噴出金色的煙塵,煙塵在空中凝結成巨大的火焰鑰匙虛影,隨後又迅速消散在雲層裡。
一場橫跨整個世界的追逐,就此拉開序幕。而隱藏在界域之鑰背後的真相,正隨著七道次元門的逐漸開啟,一點點露出它猙獰的麵目。
第67章:火山影蹤,鑰語驚魂
黑風山的黑霧帶著硫磺的刺鼻氣味,陳默將源鐵麵罩拉至鼻尖時,手背的太極鑰匙突然傳來一陣灼熱的刺痛。這感覺與在永凍峽穀接觸冰晶鑰時截然不同,更像是有團火在皮膚下跳動。
“默哥,這霧有問題。”孫明舉著銀紋燈照向四周,光束穿透黑霧的瞬間,竟在半空折射出詭異的橙紅色,“我的銀紋布開始發燙了。”
周正明蹲下身,用匕首挑起一塊凝結著黑色晶體的火山岩:“這是被能量灼燒後的源鐵礦渣,看結晶程度,至少有三支虛空小隊來過這裡。”他突然指向岩壁某處,“那裡有守心者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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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壁上的星紋已被熏得發黑,邊緣卻殘留著金色的流痕。陳默伸手觸摸時,星紋突然亮起,在黑霧中投射出一段殘缺的影像——個穿著灰袍的老者正將一柄火焰形狀的鑰匙插進火山裂縫,身後跟著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影。
“是守鑰人!”周正明的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父親日記裡說,守鑰人世代守護界域之鑰的鍛造秘法!”
影像在此時突然扭曲,青銅麵具人抬手射出一道暗紫色光束,老者的身影瞬間潰散成漫天火星。那些火星並未熄滅,反而在岩壁上燒出一行扭曲的字跡:“七鑰歸位,雙生俱滅”。
鐵手突然啐了口帶血的唾沫:“這老東西死前還留謎語,不如直接把鑰匙交出來痛快。”他的機械臂突然指向山頂,“那邊有能量波動,比冰湖裡的黑液強十倍。”
三人順著火山階梯向上攀爬,黑霧中的溫度越來越高。陳默的防寒服已被汗水浸透,卻在途經一處岩縫時猛地停住腳步——縫中嵌著半塊燒焦的灰袍碎片,上麵繡著與冰晶鑰紋路互補的螺旋紋。
“守鑰人應該就葬在附近。”周正明將碎片小心收好,“這種‘燼紋布’是守鑰人的標誌性織物,遇高溫會顯露出隱藏的文字。”
話音未落,上方突然傳來石塊滾落的聲響。陳默拽著兩人躲進岩縫的瞬間,三道黑影順著火山壁滑了下來。那些人影穿著守心者的製服,脖頸處卻纏繞著暗紫色的紋路,落地時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
“是被汙染的守心者。”陳默握緊腰間的守衡劍柄,自從融合殘片後,這柄劍總在敵人靠近時發出輕微的嗡鳴,“他們的源鐵能量被轉化成了虛空之力。”
最前麵的黑影突然抬頭,露出張被灼燒得麵目全非的臉,眼眶裡跳動著與影淵相似的暗紫色火焰。他抬手指向陳默,喉嚨裡擠出破碎的音節:“鑰匙……交出來……”
鐵手的機械臂瞬間爆發出金色光芒,源鐵匕首帶著破空聲直刺黑影心口:“給你個錘子!”匕首刺入的刹那,黑影的身體突然炸開,濺出的黑色液體落在岩壁上,竟燒出一個個蜂窩狀的孔洞。
“不能硬碰!”周正明迅速展開源鐵卷軸,將三張繪著星紋的符紙拍向另外兩道黑影,“這些是被虛空能量寄生的軀殼,引爆後會產生連鎖反應!”
符紙接觸黑影的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黑霧在星紋光芒中劇烈翻滾,露出背後隱藏的火山口。陳默的目光突然被火山口邊緣的東西吸引——那裡插著半截燃燒著的鑰匙,火焰形狀的鑰身正不斷滴下金色的液珠,落地便化作蒸騰的霧氣。
“是火焰鑰!”孫明的銀紋燈突然劇烈閃爍,光束直直照向火焰鑰下方,“那裡有個人!”
火山口邊緣坐著個蜷縮的身影,灰袍下擺已被岩漿燒得焦黑。陳默躍過岩縫落在那人身邊時,發現對方胸口插著半截暗紫色的短刃,與影淵使用的武器一模一樣。
“守鑰人前輩!”陳默試圖拔出短刃,卻被對方枯瘦的手死死按住。
守鑰人緩緩抬起頭,臉上布滿被火焰灼燒的疤痕,唯有雙眼還殘留著清明的金光:“彆碰……那是虛空之影的本源刃……”他咳了口帶著火星的血沫,指向火焰鑰,“它已經被汙染了……就像……就像當年的終焉之鑰……”
周正明突然驚呼:“您知道終焉之鑰?”
“初代守心者……就是我的先祖。”守鑰人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他顫抖著從懷中掏出塊布滿裂紋的源鐵牌,“雙生鑰本是一體……是先祖用自身魂魄……將虛空本源鎖進終焉之鑰……”他突然抓住陳默的手腕,將源鐵牌按在太極鑰匙上,“鍛造秘法……在……在熔岩之心……”
源鐵牌與太極鑰匙接觸的瞬間,突然迸發出刺眼的光芒。陳默的腦海中湧入無數破碎的畫麵:七把鑰匙懸浮在火山之巔,組成完整的太極圖案;守心者與虛空之影的人影在圖案中不斷交織,最終一同化作星塵;還有個模糊的聲音在反複說著:“當雙生鑰持有者站在祭壇中央,界域之門才會真正開啟……”
“啊!”陳默猛地捂住頭,那些畫麵像燒紅的烙鐵般燙得他神經刺痛。當他再次睜眼時,守鑰人的身體已化作灰燼,隻留下那半截暗紫色短刃插在火山岩中。
火焰鑰的光芒在此時突然變暗,鑰身的黑色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鐵手試圖將它拔出,手指剛觸到鑰柄,就被一股巨力彈開,機械臂上瞬間燎起暗紫色的火焰。
“這鑰匙在排斥我們!”鐵手甩著燃燒的手臂怒吼,“它認賊作父了!”
黑霧中突然傳來低沉的笑聲,影淵的身影在火山口邊緣緩緩凝聚,臉上的青銅麵具反射著火焰鑰的紅光:“它不是認賊作父,是在等真正的主人。”他抬手指向陳默,“就像你身體裡的另一半力量,始終在等我喚醒。”
陳默的心臟猛地一縮,守鑰人最後的話語突然在腦海中回響——“雙生鑰本是一體”。難道影淵說的是真的?他與自己,本就是同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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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陳默握緊守衡劍,劍身在黑霧中發出龍吟般的震顫。
影淵摘下青銅麵具,露出那張與陳默幾乎無二的臉,隻是右眼的黑色紋路已蔓延至顴骨:“我是被封印的另一半真相。”他突然指向火焰鑰,“就像這把鑰匙,隻有被虛空本源浸染,才能發揮真正的力量。”
火焰鑰在此時劇烈震顫,火山口突然噴出丈高的岩漿。陳默在岩漿濺落的瞬間看清了——火焰鑰的黑色紋路裡,竟蠕動著無數細小的金色絲線,與他手背的守心線一模一樣。
“看到了嗎?”影淵的聲音帶著蠱惑的磁性,“守心者與虛空之影本就同源,就像鑰匙的兩麵。你們拚命守護的世界,不過是初代守心者為了囚禁我們製造的牢籠。”
孫明突然將銀紋燈擲向影淵:“你胡說!淩隊和守鑰人都為守護世界犧牲了!”
影淵側身躲過銀紋燈,麵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犧牲?淩隊長死前拍到的畫麵,你以為陳默真的看懂了嗎?”他抬手一揮,黑霧中浮現出心核殿的影像,星紋中央,淩隊長的能量流正順著青銅麵具人的指尖,注入陳默當時所在的虛空亂流。
“她不是在對抗虛空之影,是在給你輸送能量。”影淵的目光如淬毒的冰刃,“就像守鑰人現在做的一樣。”
陳默猛地轉頭,守鑰人化作的灰燼正順著火山裂縫流入熔岩,火焰鑰的黑色紋路中,金色絲線突然暴漲,竟在鑰身表麵凝成半張太極圖。
“不……不可能……”周正明踉蹌後退,撞在滾燙的岩壁上,“父親說守鑰人是最後的防線……”
“防線?”影淵大笑起來,笑聲在山穀中回蕩成無數重疊的回響,“他是在完成初代的計劃——用七把鑰匙的能量,在黑風山重鑄雙生鑰的本體。”他突然指向陳默,“而你,就是那把鑰匙的鎖芯。”
火山口的岩漿在此時形成巨大的漩渦,火焰鑰被漩渦中心的力量拔起,在半空與陳默手背的太極鑰匙產生強烈共鳴。陳默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守心線絲線順著血管蔓延,在皮膚表麵織成完整的金色網絡。
“三個月期限快到了。”影淵的身影逐漸融入黑霧,“當最後一把鑰匙歸位時,我會在世界屋脊等你。記住,隻有我們合二為一,才能知道虛空之影真正的秘密。”
他消失的瞬間,火焰鑰突然炸裂成無數火星。那些火星並未消散,反而像有生命般飛向陳默,在他掌心凝成半塊燃燒著的鑰片,與冰晶鑰的紋路完美拚接。
黑霧開始散去,露出火山深處跳動的熔岩之心。那裡懸浮著七道模糊的鑰匙虛影,其中兩道已亮起金光——正是冰晶鑰與火焰鑰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