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越在一種異樣的寂靜中醒來。慣常的鳥鳴聲稀疏了許多,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他習慣性地先檢查腳上那雙新製成的皮鞋,經過一夜的適應,皮革稍微軟化了些,雖然仍有些硬挺,但行走時對腳底的保護已遠非昔日草鞋可比。
他計劃今天去查看一下海邊的製鹽裝置。連續幾日的暴雨和之後的探索,讓他無暇顧及那邊的情況,儲存的鹽塊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穿上皮鞋,感受著皮革與地麵接觸帶來的踏實感,他背上複合弓,拎起長矛,朝沙灘方向出發。
然而,越靠近海邊,他心中的不安感就越發強烈。沙灘上異常淩亂,布滿各種腳印和拖痕,不僅有野獸的爪印,更有許多雜亂的人類赤足腳印,比之前看到的更加密集和清晰。他立刻放緩腳步,壓低身體,借助礁石的掩護悄悄靠近。
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沉。他辛辛苦苦搭建的簡易鹽灶幾乎被完全摧毀!架起的a字形支架散落一地,作為蒸發盆的大石板被掀翻,裂成兩半,灶膛被扒開,裡麵殘留的灰燼和柴火被拋得到處都是。就連那個用於收集蒸餾水的葫蘆也被砸得粉碎,蘆葦杆散落四處。唯一慶幸的是,他存放粗鹽的陶罐被遺棄在角落,雖然罐口有破損,但裡麵結晶的鹽大部分還在。
“是野人乾的!”林越蹲在礁石後,仔細觀察著現場的痕跡。腳印雜亂而重疊,顯示對方人數不少,而且行為充滿了破壞性。他們似乎並非為了搶奪食鹽否則不會留下陶罐),更像是一種警告,或者是單純地破壞他們不理解的人工造物。聯想到之前野人對陶罐表現出的貪婪和好奇,這種破壞行為背後,是敵意,還是某種原始的恐懼?
他強壓下怒火和心疼,沒有立刻上前收拾殘局,而是更加警惕地環視四周。沙灘上的腳印一路延伸向叢林邊緣,方向正是他之前追蹤到的野人臨時營地方向。他小心地循著腳印追蹤了一段距離,發現腳印在進入叢林後變得分散,但大致指向東北方。
“他們活動的範圍在擴大,而且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我的營地附近。”林越感到事態嚴重。鹽灶被毀,不僅意味著他需要重新搭建製鹽設施,更傳遞了一個危險的信號:野人已經摸清了他部分活動軌跡,並且主動發起了挑釁。
他退回鹽灶廢墟,快速地將完好的鹽塊收集起來,用樹葉包好。然後撿起幾片鋒利的葫蘆碎片和那幾截還算完整的蘆葦杆,或許以後還能派上用場。做完這些,他不敢久留,立刻沿著來路,加倍小心地返回營地。
回到相對安全的荊棘牆內,林越的心情異常沉重。他將鹽塊妥善存放好,然後開始仔細檢查營地的每一處防禦工事。荊棘牆是否有被窺探或試圖破壞的痕跡?陷阱的觸發機關是否完好?他一遍遍地加固薄弱環節,尤其是在靠近東北方向的區域,增加了更多的尖刺障礙和預警裝置。
【累積獲得打賞:130點】
係統提示增加了5點。看來他麵對突發危機時的冷靜應對和迅速采取的防禦措施,再次獲得了認可。
他打開兌換列表,目光在幾項物品上徘徊。鹽灶被毀,製鹽能力短期內難以恢複,【純淨水1】或【壓縮乾糧】的實用性凸顯出來。而麵對野人可能升級的威脅,【精製金屬箭頭】的吸引力也更大了。但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關閉了界麵。“還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他告訴自己,“自製的黑曜石箭頭還能用,食物和水的儲備也還能支撐幾天。點數必須留給更關鍵的保命物資。”
午後,他沒有外出,而是留在營地處理一些積壓的事務。他用剩下的鹿皮邊角料,仔細地將長矛的手握部分纏繞加厚,以增加摩擦力和舒適度。又打磨了幾塊黑曜石片,作為備用箭頭和切割工具。他還嘗試用柔韌的細藤和采集到的柔軟樹皮纖維,編織一個更致密、容量更大的背簍,以便將來能攜帶更多物資。
整個下午,林越都處於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耳朵時刻捕捉著叢林外的任何異響。那雙新皮鞋踩在營地地麵的聲音,低沉而堅實,給了他一絲微弱的安全感,但也提醒著他外界步步緊逼的危險。
傍晚,他煮了一鍋加了野菜和熏鹿肉的湯,小心地撒上珍貴的鹽粒。食物的溫熱暫時驅散了心中的寒意。他坐在火塘邊,看著跳躍的火光,腦海中梳理著當前的困境:野人動向不明,威脅升級;製鹽設施需重建;竹林中的未知猛獸如同懸頂之劍;而那個指向島嶼深處的符號之謎,更是牽扯著巨大的未知。
“不能坐以待斃,”他握緊了拳頭,“必須更主動地掌握信息。”他決定,明天不僅要開始重建鹽灶,更要冒險對野人的動向進行一次更遠距離、更謹慎的偵察。他需要知道,那些赤足的腳印,最終通向何方,他們的巢穴究竟在哪裡。
夜幕降臨,林越將篝火燒得格外旺。火光映照下,新加固的荊棘牆投下猙獰的影子。第23天,在資源點被毀的挫折和日益緊迫的威脅中度過。林越的生存挑戰,從對抗自然,更多地轉向了應對潛在的、充滿敵意的智慧生物。前方的迷霧,似乎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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