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在夜色中悄然駛離西湖,轉入運河。方金芝依偎在晁蓋懷中,望著漸行漸遠的杭州城,心中既有離彆的悵惘,更有與愛人相守的甜蜜。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她輕聲問。
“先在嘉興暫住兩日,等風頭過去再北上。”晁蓋撫著她的秀發,“元芳已經在嘉興安排好了住處。”
就在這時,前方水麵突然亮起數十盞燈籠,七八艘快船攔住去路。一個陰冷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
“晁天王既然來了江南,何必急著走?”
但見當先一艘船上,立著數人。居中一人麵容陰鷙,正是方臘麾下智囊呂師囊。左右分彆是“寶光如來”鄧元覺、“石將軍”石寶,還有一位手持羽扇的文士,卻是投靠宋室的舊臣。
方金芝臉色一變:“是呂師囊!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行蹤?”
晁蓋目光一冷:“看來江南這潭水,比我想象的還要深。”
呂師囊高聲道:“晁天王,聖公有請,還請移步一敘。”
“若我不去呢?”晁蓋淡然道。
“那就休怪我等無禮了!”鄧元覺揮舞禪杖,縱身躍起,直撲畫舫。
就在此時,一道白影如驚鴻般掠過水麵。
西門吹雪淩波微步,長劍出鞘。月光下,劍光如匹練般灑向鄧元覺。
“鐺!”
禪杖與長劍相交,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鄧元覺被震得倒退數步,落在船頭,滿臉驚駭。
“好劍法!”一直沉默的羽扇文士忽然開口,“久聞西門吹雪劍法通神,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西門吹雪持劍立於船頭,白衣在夜風中飄動,冷冷道:“你們,一起上。”
這話激怒了石寶,他大喝一聲,劈風刀帶著淩厲的刀氣斬向西門吹雪。與此同時,鄧元覺也再次出手,禪杖橫掃。
西門吹雪劍勢一變,竟同時迎戰兩大高手。劍光如月華流轉,每一劍都精準地封住對手的攻勢。更驚人的是,他的劍意越來越盛,竟隱隱有壓製之勢。
羽扇文士見狀,眼中閃過厲色,悄悄取出三枚透骨釘,正要偷襲——
“嗤!”一聲輕響。
荊無名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他身後,短劍抵住他的後心:“動,即死。”
呂師囊見勢不妙,厲聲道:“放箭!”
周圍快船上箭如雨下,直射畫舫。
晁蓋將方金芝護在身後,倚天劍舞動如輪,將箭矢儘數擋下。九陽神功運轉到極致,槍風激蕩,竟將射來的箭矢反震回去,對麵船上頓時響起一片慘叫聲。
“夠了。”晁蓋沉聲道,“吹雪,速戰速決。”
西門吹雪聞言,劍勢再變。但見劍光突然大盛,如銀河倒瀉,一劍刺出,竟同時指向鄧元覺和石寶的咽喉!
兩人駭然後退,卻已來不及。劍尖在喉前三寸停住,冰冷的劍氣讓兩人汗毛倒豎。
“再追,死。”西門吹雪收劍回鞘,飄然落回畫舫。
呂師囊麵色鐵青,卻不敢再下令追擊。眼睜睜看著畫舫衝破阻攔,消失在夜色中。
嘉興暫駐柔情蜜意
兩日後,嘉興城內一處幽靜宅院。
方金芝為晁蓋斟茶,輕聲道:“那日多謝你護著我。”
晁蓋握住她的手:“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這些日子,兩人如尋常夫妻般生活。方金芝親自下廚,雖不精於此道,卻格外用心。晁蓋則在院中練槍,偶爾指點方金芝幾招防身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