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壓低聲音道:“俺們在沙洲淺灘處,發現了幾道新鮮的車轍印和腳印!看那痕跡,像是有人在那裡卸過重物,然後又用船運走了!那片沙洲荒僻得很,鳥不拉屎,誰會去那裡卸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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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沙洲!正是那日“青梟”船隻消失的方向!
武鬆強壓心中激動,問道:“可曾追蹤到去向?”
阮小七懊惱地一跺腳:“追了!順著痕跡下了水,但那夥撮鳥狡猾得很,在水裡繞了幾個圈子,痕跡就斷了!他娘的,就跟上次一樣!”
武鬆沉吟道:“對方如此熟悉水道,又能輕易擺脫追蹤,絕非偶然。小七兄弟,此事暫且不要聲張,繼續暗中留意那片水域,尤其是夜間。”
阮小七用力點頭:“哥哥放心!俺曉得了!定要揪出這幫鬼鬼祟祟的撮鳥!”
與阮小七分彆後,武鬆心潮起伏。車轍印、腳印、無名沙洲……這一切線索,似乎都指向一個可能:那批軍械,已經被秘密運上了梁山!或者說,正在通過某個隱秘的渠道,在梁山某個角落進行中轉或藏匿!
而杜遷、宋萬嚴格控製人員外出,以及他們手下頻繁的采買活動,是否也與這批軍械有關?他們是在為接收、藏匿軍械打掩護?還是另有所圖?
當晚,他將這些發現稟報了林衝。林衝聽完,沉默良久,方道:“杜遷、宋萬二人,上山日久,掌管錢糧,雖無大功,卻也並無大過。僅憑石勇醉後之言和采買頻繁,難以斷定他們便是內鬼。至於那無名沙洲的痕跡…或許是其他頭領私下運些私貨,也未可知。”
他看向武鬆,目光深邃:“武鬆兄弟,查案如同抽絲剝繭,最忌操之過急,先入為主。眼下證據不足,若貿然指向兩位掌管要害的頭領,恐引火燒身,打草驚蛇。”
武鬆知道林衝所言在理,但心中那股直覺卻越來越強烈。他沉聲道:“林教頭教訓的是。隻是…若那批軍械真已上山,每多耽擱一日,風險便大一分。”
林衝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我何嘗不知。但梁山泊非比尋常縣衙,牽一發而動全身。沒有鐵證,便是晁天王和吳學究,也難以動那兩位。為今之計,唯有繼續暗中查訪,等待時機。”
他轉過身,看著武鬆:“武鬆兄弟,你心思縝密,膽大心細,此事還需你多費心。我會加派人手,盯住杜遷、宋萬及其心腹的動向。水寨那邊,也會讓阮氏兄弟加緊巡防。一旦發現確鑿證據…”
林衝眼中寒光一閃,沒有說下去,但那股冰冷的殺意,已是不言而喻。
武鬆重重抱拳:“武鬆明白!”
離開林衝住處,夜色已深。山風凜冽,吹得他衣袂獵獵作響。他抬頭望向山頂聚義廳的方向,那裡燈火通明,仿佛象征著梁山的正義與團結。
然而,在這光明之下,陰影正在悄然蔓延。
他知道,自己正走在一條危險的鋼絲上。不僅要麵對隱藏的敵人,還要應對山寨內部可能存在的猜忌與阻力。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握緊了腰間的戒刀,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大步向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就在他轉過一個山坳,即將抵達住所時,眼角餘光忽然瞥見前方不遠處,自己那間石屋的窗紙上,映出了一個模糊的人影輪廓,正伏在桌前,似乎在翻找著什麼!
不是潘金蓮!那身影要高大得多!
有人潛入!
武鬆眼神瞬間冰冷,腳步無聲無息地加快,如同一道幽靈,悄然向石屋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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