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陽愣了愣,心中暗想,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客印月的寢室裡,如果是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躺在對方的床上睡了一覺。
正想得入神,忽聽門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接著房門“吱”的一聲,從外麵打開。
一位個子高挑、身形豐腴,穿著華麗服飾的女子,帶著幾名丫鬟走了進來。
不是客印月,卻又是誰。
“程先生,你感覺好些了嗎?”
客印月走到床榻前,見程光陽臉色恢複正常,沒有那麼紅了,關切地詢問道。
“好多了。”
程光陽點了點頭,接著歎氣道:“白日裡隨便吃幾杯酒,就醉得不省人事,叫客姐姐見笑了。”
“不會,其實我看得出來,程先生平日並不經常飲酒,醉得比常人快些,也情有可原。”
客印月捋了捋鬢發,抿嘴笑道:“程先生,你肚子餓了沒有,小婦人已讓廚房給你準備了夜宵。”
說到這裡,客印月回頭看了看周邊丫鬟,吩咐眾人道:
“你們都退下,去看看廚房那邊,夜宵做得如何了。”
眾丫鬟知趣地離開了房間,順手還把房門從外麵合了起來。
寢室中很快就隻剩下程光陽和客印月一對孤男寡女。
“客,客姐姐……”
見客印月輕置玉臀,坐在床榻邊,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程光陽頓時有些緊張,低聲道:
“這裡是客姐姐你的房間嗎?”
“不錯,這裡是我的臥室,尋常的丫鬟、仆役,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敢進來。”
客印月眨了眨眼睛,略微向他湊近了幾分,柔聲道:“程先生,你身下躺的這張床,也是小婦人平日就寢時所用呢。”
程光陽不敢再討論這件事,沉默了片刻,轉移話題道:
“客姐姐,有件事我想問你,我聽說……”
“嗯,你聽說什麼?”
“我聽說客姐姐在宮裡,有個與你做對食的太監,叫做魏朝,果有此事嗎?”
見程光陽主動問起,客印月以為他心有芥蒂,立刻解釋道:
“以前曾是,不過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是那魏朝,強逼著要我與他做對食,我那時初入皇宮,想著有個老太監能幫襯自己,不至於無依無靠,這才不得已勉強答應。”
見程光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客印月忙接著解釋道:
“不過,自從去年皇上登基以後,我便求皇上出麵,把那魏朝貶去了南京,我如今和他已經不是對食了,程先生,你隻管放心……”
客印月說罷,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臉色很快變得羞赧起來。
到了這個地步,程光陽哪裡還不知道客印月的念頭。
嗅著對方身上似有若無的體香,望著她近在咫尺的精致臉龐,以及領口下方,高高凸起的波峰。
程光陽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隻覺得喉嚨乾澀,說不出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曖昧,又尷尬。
過了不知多久,還是程光陽主動打破沉默,低下頭,用一種商量的語氣道:
“客姐姐,實不相瞞,我與姐姐你,也算是一見如故,在我心裡,你,你就像我的親姐姐一般,所以我,我想……”
“你想如何?”
客印月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