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後升起一股寒意。從蔡重九養屍抽魂,到王小雨貓鬼害人,再到利用蘇秀娟殘魂設局,最後引導我們找到這“河床圖”和“鑰匙”……這一切,仿佛都是一張早已編織好的大網!我們所有的行動,似乎都在那個“主人”的算計之中!
“他現在引導我們找到圖和鑰匙,想讓我們幫他開啟?”金福祿感到不可思議,“他不怕我們搞破壞?”
“因為他可能自己無法直接使用,或者需要特定的時機、地點,甚至……需要特定的‘人’來開啟。”趙廣看向我,意有所指,“靈寶派的人,尤其是持有‘鎮元器’的人,對空間和能量的感應遠超常人,是引導和穩定這種通道的絕佳‘媒介’。”
我握緊了玲瓏閣,心情沉重。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毀了這圖和鑰匙?”百裡輝問道。
“毀了也沒用。”趙廣冷靜地分析,“他能引導你們找到第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而且,我懷疑這隻是其中一部分‘河床’和一把‘鑰匙’。‘渡河’這種大事,絕非一張圖一把鑰匙能搞定。與其毀掉,不如……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
“他既然想玩,我們就陪他玩到底。”趙廣眼中閃過一抹冷光,“看看他到底想渡什麼‘河’,又想接引什麼‘東西’過來。在這之前,我們需要更多情報。地鐵下麵那幾條隧道裡的老鄰居們,雖然躁動,但偶爾也能透露出點有意思的東西。”
他提到地鐵隧道,語氣平淡,仿佛在說自家後院。
“你還要回那裡去?”我忍不住問。那裡可是有數萬躁動陰兵和蔡重九或者說他背後主人)留下的爛攤子。
“不然呢?”趙廣瞥了我一眼,“那是我的崗位。以前是守著門不讓裡麵的東西出來。現在嘛……”他嘴角勾起一個極淡的、沒有任何笑意的弧度,“或許還得偶爾開門,釣點魚出來。”
我看著他蒼白瘦削卻異常堅定的側臉,忽然對這位沉默的隧道守夜人多了幾分敬意。金餘說他“快壓不住了”,或許不隻是指陰兵,更是指這越來越詭異的局勢。但他顯然沒打算逃跑,而是選擇了最艱難的那條路——繼續守下去,甚至主動出擊。
“需要幫忙嗎?”我問。
趙廣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金福祿和百裡輝,搖了搖頭:“暫時不用。你們啊……太顯眼。先處理好眼前的事。”他指了指林老爺子的屍體和那張羊皮紙,“屍體按我說的處理。這張圖,你們收好,‘鑰匙’也保管好。等我消息。”
他說完,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朝外走去,灰色的風衣下擺消失在靈堂門口。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卻給我們留下了巨大的信息量和更沉重的壓力。
“真是個狠人……太酷了”金福祿咂咂嘴,感歎道。
百裡輝則一臉崇拜:“地肺宗……傀儡替死……縛靈釘……是太酷了!這絕對是隱藏職業啊!”
我沒說話,隻是默默收好羊皮紙和厭勝錢碎片。
趙廣的出現,像一塊拚圖,補上了關鍵的一塊,卻也讓我們看到了更大的謎團和更深的危險。
遊戲升級了。
而我們,都被迫成了棋手,也是棋子。
“走吧,”我對還沒緩過神的林國棟說,“按他說的,儘快火化,骨灰找僻靜地方深埋。費用……得加錢。”
看著林家人手忙腳亂地去安排後事,我走出老宅,看著遠處灰敗的礦區和高聳的井架。
舊宅的“鑰”找到了。
新屍的“睛”點過了。
下一步,“渡河人”又會指引我們去向何方?
那條“河”,又到底藏著什麼?
我握緊了口袋裡的玲瓏閣和厭勝錢碎片。
風起於青萍之末。
而這股風,已經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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