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確實孤陋寡聞了，”吳川說，“那你告訴我們，黑蘑菇到底長什麼樣子，它跟我們平時見到的蘑菇有沒有區彆？”
孟雲飛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吳川一直理會錯了，他指的是黑蘑骨，而不是黑蘑菇，這種蘑骨他彆說沒有見到過，連聽到過都沒有。
他正準備說出黑蘑骨的真相時，小結巴開口說道：“他說的應該是黑蘑骨，是骨頭的骨，而不是你說的蘑菇的菇，你一直聽錯了。”
“黑蘑骨？”吳川直接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一臉困惑地看著孟雲飛，問道：“你一直說的都是這個東西？”
“是的，我說的就是這個東西。”孟雲飛回應他的同時，把目光轉向了小結巴，問道：“小姑娘，你聽說過這種東西？”
“我聽人……跟我……提到過……這種……東西，”小結巴說，“它確實是……有毒性的。”
吳川看著小結巴，問道：“你從哪裡聽到的？”
“這個……並不重要，”小結巴並不想提及這些，“之前……我剛聽到……這個……叔叔……提到……這種東西……的時候，我也……不敢……確定，他指的……就是……這種東西，直到……他前前後後……說了……這麼多，我才敢……確定，他說的是……黑蘑骨，這種……我僅在……傳聞裡麵……聽到過的……有毒物體。”
孟雲飛聽出來，小姑娘對於自己從什麼地方聽到的這個東西，並想說太多，他也不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成年人的世界裡，都有一些不便透露的往事，要學會尊重他人的隱私。
“你對這種東西，有多少了解？”他想聽聽，小姑娘說的跟已經毒發身亡的女子介紹的有沒有出入。
小結巴說道：“其實……我對……這種東西……了解的……並不多，就是……聽人……提到過，說它是……一種……有毒的……黑色物體，外形跟……蘑菇的……根莖……很相似，又跟……骨頭……似的，所以……被人……稱之為……黑蘑骨。”
吳川忽然想起來了，之前小結巴特意問過他，在發現孟雲飛的時候，有沒有注意過，他的嘴唇上麵的顏色。
當時他並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小結巴當時之所以那麼問自己，是有原因的。
她並不是想看看孟雲飛有沒有因為缺氧導致嘴唇發紫，而是想要確定，他是不是有中毒的跡象。
但是很顯然，孟雲飛醒過來了以後，看起來身體根本沒有什麼問題，不然的話，他恐怕早就倒下去了。
“你剛才一直沒有說都是自己的錯，”吳川看著孟雲飛，“因為你沒有及時阻止那個女士，讓她吃錯了黑蘑骨，才導致她毒發身亡的。”
“你是知道這種東西是有毒的，我好像記得，你跟我們說過，這還是已經不在人世的那位女士告訴你的。”
“那我就搞不懂了，她明明知道這東西是有毒的，怎麼就會去吃呢？”
“難道說，她已經餓得饑不擇食了，明知道吃下這種東西會死掉，還是去吃。可是你怎麼就不去攔阻她，莫非是你也餓得不行，連攔阻她的力氣都沒有嗎？”
見吳川一口氣問了這麼多，孟雲飛也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他說道：“我還是從頭跟你們說說關於黑蘑骨的事情，你們聽完之後，就能夠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嗯。”小結巴說，“我也很想知道你們來到這裡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怎麼就不聽你的勸阻錯吃了黑蘑骨的。”
孟雲飛再次看了一眼圓形石台上的那個女子，緩緩說道：“關於黑蘑骨的事情，確實是她告訴我的，當時我也半信半疑，覺得這太過於匪夷所思，你們肯定難以想象，黑蘑骨到底是怎麼來的？”
吳川從中聽出，孟雲飛這是話裡有話，脫口問道：“難道不是因為它長得像蘑菇的根莖，跟骨頭相似，又是黑色的，才被稱之為黑蘑骨？”
“當然沒有這麼簡單，”孟雲飛說，“它可不僅僅是長得像蘑菇的根莖，跟骨頭相似，而是它本身就是骨頭腐化而成的，變成黑色，是因為發生了黴變，就跟我們日常生活中見到的那種黑豆腐的顏色，同時也跟墨汁一樣，才會被稱之為黑蘑骨的。”
吳川簡直難以置信，瞪著眼睛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沒有跟我們開玩笑，這太詭異了，骨頭能腐化成這種模樣？”
“我可沒有心思在這個時候跟你們開玩笑，”孟雲飛說，“我當時從她那兒聽到這種介紹的時候，反應跟你是一樣的，根本不認為這是真實的。”
吳川看著小結巴，說道：“這跟你說的，差彆太大了，不是像骨頭，壓根就是骨頭變化出來的，這東西還能吃，簡直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我說過，聽到的就是一個傳聞，對它我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具體的了解，”她轉頭看向了年輕叔叔，問道：“那你又是怎麼相信，她說的黑蘑骨是真實存在的？”
孟雲飛沒有直接回應，而是伸手向著附近的那些白骨指了指，說道：“咱們一路走過來，你們應該發現了這些到處散落的白骨，都有什麼共同特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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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川想了想，說道：“除了到處淩亂地分布著，還有就是它們似乎都會時不時地閃現出來火光。”
“其他方麵，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共同特點。”
小結巴也附和道：“我也同樣……就能……看出來……這點……共同之處，其他的……真的……看不出來……還有什麼……共同的……地方。”
孟雲飛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我也就能夠注意到這些，可是她除了看到這些之外，還發現了另一些與它們有明顯不同的白骨。”
“怎麼可能啊？”我們一路過來，可是沒有發現有不同的白骨。
“現在當然已經不存在了，”孟雲飛說，“可是當時我跟她來到這裡的時候，是存在的。”
“她當時告訴我的時候，我還將信將疑的。”
“她說附近有一些不發光的白骨，它們很快會發生變化，因為我們進來的時候，有新鮮空氣跟著一起湧入，它們很快會因為氧化等原因，發生奇妙的變化。”
“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些白骨是不會發出火光的？”吳川問道。
“當然，”孟雲飛說，“最初我也是不大相信，因為我的視力有些模糊，但是最後我靠近過去，認真地看了好一會兒，發現那些散落的白骨，確實一直沒有發出火光。”
“而最為神奇的是，過了一段時間，她說的奇妙變化真實的發生了，就在我們眼前發生的，幾乎是刹那間就產生了劇烈的變化。”
“什麼神奇的變化？”吳川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孟雲飛說道：“原本慘敗的白骨，迅速黑化，然後還有腐敗的痕跡。”
“更加讓人難以想象的是，它還出現了軟化的跡象，用手去輕輕觸碰，它變得軟乎乎的。”
“還發出一種奇異的味道，就跟平時我們在日常生活中聞到的臭豆腐的味道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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