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鐵絲網在午後的陽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秦酒像隻偷腥的貓兒,悄無聲息地溜到水塔後的隱蔽角落。
這裡是整個監獄最易守難攻的了望點,也是她精心挑選的“摸魚聖地”。
背靠冰涼的水泥基座,她終於長舒一口氣,掀開衣角檢查那道橫亙在腹部的傷痕。
粉色的新肉已經長好,疤痕像一條扭曲的蜈蚣匍匐在蒼白的肌膚上。
指尖輕輕撫過凹凸不平的表麵,她恍惚又聽見了那聲槍響,感受到子彈撕裂皮肉的灼熱。
內心os完美避開臟器,連詹納博士都說這是個奇跡。幸好不用解釋為什麼我比專業醫生更懂如何在中槍時調整體位——末世十年的肌肉記憶可比任何醫學教科書都實用。就是這道疤太顯眼了,下次得想辦法搞點祛疤膏...
“秦?”
低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她手忙腳亂地拉好衣擺。
達裡爾從水塔轉角走來,弩箭在肩頭隨著步伐輕晃,黑發被汗水浸濕,幾縷深色的發絲貼在額角。
他的目光在她剛才觸碰的位置短暫停留,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
“莫爾說你把維修排班表扔他床頭就消失了。”
他遞來半瓶礦泉水,瓶身上還凝結著水珠,“躲懶?”
“戰略休整。”
她接過水瓶,指尖無意間擦過他粗糲的掌心,激起一陣微妙的戰栗,“畢竟某位弩神今早又徒手端了三個補給點,再不休息怕你們卷死我。”
達裡爾輕哼一聲,在她身旁坐下。
他身上的煙草與草木氣息瞬間籠罩了這片狹小空間,像一張無形的網。
遠處傳來肖恩訓練新人的呼喝聲,與監獄圍牆外的風聲交織成這個末世裡難得的安寧背景音。
“今天天氣真好。”
秦酒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陽光透過水塔的縫隙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要是每天都能這樣曬太陽該多好。”
達裡爾沒有接話,但緊繃的肩膀微微放鬆。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塊乾淨的布,開始擦拭他的弩箭。
這個動作他做了千百遍,每一個步驟都熟練得像呼吸。
內心os原劇裡這個時候,達裡爾應該還在和團隊保持距離。但現在他居然會主動找我...是我改變劇情的副作用,還是...
“你的傷。”
他忽然開口,打斷她的思緒,“還疼嗎?”
秦酒下意識地按住腹部:“早結痂了,就是有點癢。”
他停下擦拭的動作,轉過頭來。那雙總是帶著警惕的藍眼睛此刻格外專注:“讓我看看。”
“真的沒事...”
她的辯解在他固執的目光中漸漸消音。
猶豫片刻,她慢慢掀起衣角,露出那道猙獰的疤痕。
達裡爾的呼吸明顯一滯,他伸出手,指腹在距離疤痕幾厘米的空中停住,仿佛怕碰碎什麼易碎品。
“可以碰嗎?”他低聲問。
秦酒點了點頭。
當粗糙的指腹輕輕撫過疤痕時,她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他的觸摸極其輕柔,與他平日裡的粗獷形象截然不同。
“當時你推開卡爾撲上去...”
他的聲音沙啞,目光仍膠著在那道傷疤上,“子彈再偏兩英寸就會擊穿你的脊柱。”
內心os我當然知道,我可是精確計算過角度。但被他這樣看著,怎麼突然覺得這道疤挺值得的?
暮色開始浸染雲層,天邊的橘紅與紫色交織成絢麗的畫卷。
在這個無人注意的角落,達裡爾的手依然虛護在她腰後,像一個沉默的誓言。
她稍稍往後靠了靠,後腦不經意間抵上他橫在牆麵的手臂。
這個近乎擁抱的姿勢讓兩人同時僵住,她清楚地聽見他喉結滾動的聲音。
內心os救命!這距離近得能數清他睫毛!原劇裡達裡爾不是應該保持三米安全距離嗎?但是真香,他的手臂好結實,靠著好舒服...
他沒有移開手臂,反而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