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做了個很長很沉的夢,夢裡沒有行屍,沒有殺戮,隻有無限量供應的熱水和一張柔軟到能把她整個人陷進去的大床。
她像一隻終於找到安全巢穴的貓,蜷縮在夢境深處,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
然而,天沒荒,地沒老,嘈雜的人聲和幾聲短促的驚呼卻像錐子一樣鑿穿了她的美夢。
內心os:厚禮蟹!誰啊?大清早的拆家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不知道美女是需要充足睡眠的嗎?!
她煩躁地把腦袋往枕頭裡埋了埋,試圖屏蔽掉那些噪音。
可聲音越來越大,似乎還夾雜著拳頭撞擊肉體的悶響和激動的嗬斥。
“砰!砰!”
“亞伯拉罕!住手!”
“你他媽瘋了?!”
秦酒猛地睜開眼,混沌的大腦被這熟悉的暴力聲響強行開機。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窗外刺眼的陽光告訴她,這根本不是“大清早”,而是日上三竿的中午。
內心os:……謝特。
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黑長直,連衣服都懶得換,光著腳就趿拉著涼鞋,帶著一身“擾人清夢者死”的低氣壓,循著聲音朝監獄中央的空地走去。
越靠近,聲音越清晰。
男人的怒吼,女人的驚叫,還有尤金那帶著哭腔和疼痛的嗚咽?
秦酒撥開圍攏的人群,眼前的景象瞬間讓她殘存的瞌睡蟲灰飛煙滅。
空地上,紅發如火焰般的亞伯拉罕,那個如同坦克般強壯的魂鬥羅,正像一座山一樣壓在有點肥胖的尤金身上。
他砂鍋大的拳頭裹挾著風雷之勢,一拳又一拳,結結實實地砸在尤金那張已經腫起老高、鼻血長流的臉上。
“你這個滿嘴謊言的蛆蟲!騙子!”
亞伯拉罕的怒吼震得人耳膜發麻,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華盛頓?!拯救世界?!”
“狗屁!全都是狗屁!”
尤金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徒勞地用雙手護住頭臉,,發出痛苦的哀嚎和斷斷續續的辯解:“對、對不起…我隻是想活下去……”
周圍,羅西塔臉色慘白,想上前又不敢。
塔拉和格倫試圖去拉亞伯拉罕,卻被他狂暴地甩開。
瑞克和肖恩聞訊趕來,正大聲嗬斥著讓他停下。
達裡爾抱著弩站在外圍,眉頭緊鎖。卡羅爾則護著被嚇到的孩子們往後撤。
整個場麵混亂不堪。
秦酒看著眼前這熟悉又荒謬的一幕,腦子裡“嗡”的一聲,一個極其不恰當但又無比貼切的比喻瞬間蹦了出來——
內心os:我艸!這不就是我上輩子養那兩隻貓的翻版嗎?!
我那花了三千大洋精心挑選、血統純正、性格溫順的原住民布偶貓,平時好吃好喝供著,就指望它優雅美麗給我撐場子!
結果呢?
那天我手慢無,從路邊零元購撿回來的那隻小野貓,才在家待了不到兩天,就他媽的把我那三千塊原住民按在地上摩擦!
又抓又咬,毛都薅禿了一塊!當時老子的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