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寧夏趕緊撥通了江飛的手機。
她說自己近來正在研究一種非常實用的麵部微表情觀察法,想在鄭鴻傑身上試試。
原本隻是一試,如果不行,寧夏會想其他方法。
但她沒想到,自己的電話打的非常及時。
軍需丟失這件事上,雖然有人證,但缺少特彆硬核的物證。
而在給鄭鴻傑這種級彆的人定罪時,證據鏈必須非常嚴謹,否則沒那麼容易定罪。
所以,軍委紀委組成的臨時審查小組工作剛好陷入了僵局。
江飛就幫她轉告了這個想法。
臨時小組的組長知道寧夏,覺得可以讓她過來試試。
於是一天後寧夏就回到了原主曾經生活了8年之久的c區。
一係列例行檢查通過後,寧夏被帶到了暫時關押現役軍人違法犯罪的看守所。
全程陪同寧夏的是小組的一位成員,叫張巧玲。
28歲,是個年輕乾練的政法從業專員。
她將鄭鴻傑的基本情況簡單介紹給寧夏後,告訴她目前案件的困難點在於:鄭鴻傑不肯開口,突擊查到的相關問題的核心證據不足,而徐超群死咬著鄭鴻傑不放,說一切都是他主使的。
現在小組能做的,就是一邊勸鄭鴻傑開口,一邊調集大量人力,從各方麵搜集證據。
正麵的審訊經曆過三次。
但每一次鄭鴻傑都不卑不亢,問問題也很配合,但就是不承認自己是主謀。
所以,案子的審理便陷入了僵局。
介紹完情況,寧夏也見到了傳說中的鄭鴻傑。
她第一反應是像,側臉特彆像她在黃岐山記中見到的那個背影。
肢體的細節也非常類似。
包括他右手翻書的那個姿勢跟記憶中那位鄭先生拿茶杯的小動作幾乎一模一樣。
難道真是他?
“係統,開啟窺視之眼。”
記憶中的畫麵讓寧夏十分錯愕。
她居然在他的記憶中看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鄭鴻傑。
兩人麵對麵。
一個單膝跪地,一個站著。
記憶的主人是站著的那個。
他對跪著的那個說道,
“這麼多年你扮演我,讓你不能跟家人相處哪怕一天,真是難為你了。”
跪著的立刻惶恐的低頭回應:
“先生哪裡話!
若不是您,許期早在24歲那年就死了。
哪裡來的後來的榮華富貴的生活!
我的家人更不可能有現在的社會地位!
先生,許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請您不要說這種戳我心窩子的話。”
鄭鴻傑表情似乎有些動容,親自將許期扶起來,
“但這次,這次一彆,或許就是死彆。”
許期再次主動單膝跪下,目光十分堅定,
“這輩子,我還能以您的身份站在高處揮斥方遒。
這一生夠了。
請先生成全我這一份忠義,讓我替您赴死。”
他拱手一拜。
良久後,鄭鴻傑長長歎息一聲再次將人扶起,
“是我對不起你,你放心,你的家人我會好好照顧的。”
“是,先生。”
跪著的許期躬身拜彆後,起身退走。
鄭鴻傑等人徹底離開,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
過了很久他才輕輕扯起嘴角,
“指揮官,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看完這段記憶,寧夏隻覺得渾身的汗毛直豎,果然能走到高位的就沒一個是簡單的。
那接下來的戲份會是什麼呢?
大家眼裡真正的鄭鴻傑逃亡海外,然後秘密被指揮官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