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臻跟賀曜池到民政局正式辦理結婚登記。
因為來之前打過招呼,他們無需到大廳排隊,而是到民政局專門的辦公室找工作人員登記。
“賀先生如果提前告知,我們可以上門服務的。”
賀曜池不是一般人,他在南城影響力極大,一舉一動都會被人關注,像結婚這種事本該對外保密。
“我跟我太太覺得結婚是一件很莊重的事,所以還是想親自跑一趟。”
工作人員表示理解,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
辦理結束後,秦臻從包裡拿出幾盒提前準備好的進口巧克力分給工作人員當喜糖,然後跟賀曜池手牽手的出了民政局的辦公室。
剛走出來,手裡的結婚證還沒捂暖和就被賀曜池搶了過去。
秦臻愣了一下,“不是一人一本嗎?你搶我的做什麼?”
“我替你保管。”
賀曜池眼疾手快的把兩本結婚證一起放進檔案袋裡,“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們完完全全的隻屬於對方。”
賀曜池麵上平靜,實則心裡暗流洶湧。
倆人駕車直奔雲畔莊園,原以為能在這度過一個隻屬於他們倆人的新婚之日,卻在進門時被管家告知,賀雋來了。
賀曜池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靜靜的看了秦臻片刻,最後還是選擇牽著她的手一同進了門。
不同於上次在賀昀婚宴上見到的那樣溫潤,賀雋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沉著臉上下打量著秦臻的目光裡,帶著幾分輕蔑。
賀曜池將秦臻往自己身後拉了拉,擋住了賀雋打量的目光。
見賀曜池將人護在身後,賀雋皺了皺眉,語氣帶著不悅,“聽你爺爺說你不同意娶許家那個姑娘,就為了她?”
賀曜池將手中的檔案袋扔在桌上,態度散漫道:“你如果是替爺爺來警告我的話,你來晚了,我們已經結婚了。”
賀雋猛地站起身,昂貴的西裝褲在地毯上劃出細微的聲響,他盯著賀曜池扔在桌上的檔案袋,眼神像是要吃人。
“賀曜池,你明知道賀家跟許家聯姻意味著什麼,你放著許家的千金小姐不要,非要娶一個來路不明的養女,你是不是要氣死你爺爺,毀了我們這一房的將來?”
賀曜池聞言輕笑一聲,“你跟我媽已經離婚,你們這一房的將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混賬!”賀雋抄起麵上的茶杯就往賀曜池身上砸去。
賀曜池攬著秦臻往後退了兩步,險險避開了砸過來的杯子,卻還是被杯子的茶水濺濕的褲腿。
看賀曜池居然敢躲,賀雋指著人就開始罵,“果然是你媽的種,不安分的東西。”
僅一句話就讓原本平靜的賀曜池失了控,他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抓著賀雋就是一拳,“你這個懦弱無能的窩囊廢,你還敢提我媽。”
賀雋緊緊抓著賀曜池的手,仰著臉道:“我為什麼不敢提?”
賀雋臉上挨了一拳,嘴角滲出血絲,他揚了揚眉,眼神裡帶著幾分瘋癲,“你媽當年要是安分守己,我們一家人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也想學她,攪得家宅不寧才甘心?”
賀曜池聽著他這話,又對著人的臉實實在在的給了一拳,這一拳比剛才更重,打得賀雋踉蹌著後退兩步,撞在沙發扶手上,疼得悶哼一聲。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裡的瘋癲更甚:“我就知道像你媽那樣的賤種生不出什麼好東西,反了你了。”
賀曜池目光灼灼的盯著人,“賀雋,你如果想死的話,可以再提我媽一句試試。”
賀雋被賀曜池眼神裡的狠戾懾住,下意識後退半步,卻又梗著脖子不肯服軟,唾沫星子混著血絲噴出來:“怎麼?我說錯了?”
他扯出了一抹笑容,打量了站在一旁的秦臻一眼,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