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停在碼頭,秦臻提著裙擺下了車,陸清野站在一旁,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他原本有些長的頭發被修剪掉了一些,碼頭的風吹吹來他額前的頭發,露出好看的眉骨。
來時穿的那身黑色休閒裝也被換成了成套的襯衫馬甲,襯得他肩寬腰細腿長,再配上他那張看不出情緒的臉,莫名增加了幾分色氣。
按照原定計劃,她要跟陸清野分開行動。
秦臻對著他揚了揚唇,隨後提著裙擺上了遊輪。
酒紅色的露背長裙在夜色裡像一簇燃燒的火焰,她一登船便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侍者引著她穿過人群,宴會廳的喧囂逐漸遠去,頂層vip區域的空氣都透著壓抑的奢華。
“秦小姐,陳先生就在裡麵。”侍者推開雕花木門,裡裡外外站滿了保鏢。
水晶燈折射出冷光,陳繼生坐在牌桌前,指間雪茄煙霧繚繞。
他約莫四十歲,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豪爽的將麵前的籌碼推了出去。
秦臻在離他還有兩步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喚了一聲,“陳先生。”
陳繼生回頭看了一眼,見眼前人比照片上還要漂亮,眼裡露出幾分貪婪的目光,往旁邊的凳子上看了一眼,沉聲道:“坐。”
秦臻依言坐下,牌桌旁還坐著三個男人,皆是一身西裝,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輕佻。
“陳先生好彩頭。”秦臻掃了桌上的籌碼一眼,率先開口,聲音不輕不重,柔而不媚,既能引得陳繼生的注意,又不會讓人覺得她過於諂媚。
陳繼生將雪茄按在煙灰缸裡,衝旁邊的人抬了抬下巴,“給秦小姐倒杯酒。”
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很快遞到秦臻麵前,冰塊碰撞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沒有接,隻是淺淺一笑:“我不太會喝酒,怕是要掃陳先生的興。”
她這話倒讓旁邊的男人嗤笑一聲,“陳先生讓你喝你就喝,廢什麼話?”
陳繼生抬手製止,臉上多少還是染了幾分不快。
秦臻掃了一眼,見角落放著各種茶葉跟煙絲,也有煙紙,便道:“不如我給陳先生卷個茶煙?我酒量不好,但是卷煙的手藝還不錯。”
這話果然引得陳繼生再次看了過來,眼裡對她多了幾分好奇,“那卷吧!”
秦臻起身走到茶桌前問:“陳先生想抽什麼?”
陳繼生一邊示意荷官發牌一邊道:“你看著卷吧!”
“碧螺春如何?”
陳繼生微微點頭,“可以。”
不多時,秦臻便卷好了煙遞到陳繼生手中。
其餘幾人見她卷煙的手藝確實不錯,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好奇。
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會喝酒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長得漂亮又不俗媚的女人卻不多,再加上這幾分獨特的書卷氣,倒讓人一時間忘了,這不過是會所那邊送過來供人取樂的東西。
因為要出海,陳繼生旁邊站了幾名持槍保鏢,一旁的侍者給秦臻遞了眼神,示意她主動一些,她卻像是沒看到一般,安靜的坐在離陳繼生不算近也不算遠的地方。
那侍者也不敢表露得太明顯,見她不為所動,便安靜的退回了吧台。
打了兩局之後,陳繼生開始手氣不佳,輸了不少,想換換手氣,於是看了秦臻一眼,“你來?”
桌上的其餘幾人聞言眼裡皆露出了幾分嘲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