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文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他盯著那五張牌,又看了眼自己的順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同花大於順子,他輸了!
“這不可能!”徐佳文拍著桌子站起來,“最後一張明明是紅桃,你怎麼還能湊成同花?”
“前三張公共牌已有三張黑桃,第四張補了黑桃9,我手裡兩張黑桃,正好五張。”秦臻語氣平淡,“徐先生要是不服,可以再開一局。”
語氣很輕,甚至像在示弱,可不知為何,徐佳文卻感覺自己被人當場扇了一耳光。
反倒是陳繼生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從頂級會所出來的女人,酒量不好,卻會卷煙、會玩德州撲克,還有跟上層社會圈子的人梭哈的勇氣,再配上這張漂亮的臉,實在讓人不好奇都難。
“行了,輸了就是輸了。”
陳繼生指了指桌上堆成小山的籌碼,看向秦臻:“你的了。”
秦臻絲毫沒有推辭的意思,微微頷首:“謝陳先生。”
此時夜已深,牌桌上的幾人已各自帶著身邊的人離開,陳繼生也該回房間了。
他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見秦臻仍站在原地,神色溫和地目送著他,見他回頭,便又淺淺一笑,道:“陳先生慢走。”
陳繼生心裡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她居然不主動要求跟自己回去?
雖說即便她主動開口,自己也不會同意,可這人這般識趣,反倒讓他多了幾分好奇。
於是他問:“你呢?”
秦臻歪頭指了指麵前的籌碼:“托陳先生的福,我今晚可以去樓下酒池挑兩瓶不易醉的紅酒,找個臨窗的位置看看夜海。”
聽秦臻確實沒有要跟上來的意思,陳繼生點了點頭,在保鏢的簇擁下快步離開。
耳環裡傳來侍者略顯焦急的聲音:“今夜遊輪就要出公海,你讓他就這麼走了,下次要等到什麼時候?”
秦臻沒理會,隻讓人將桌上的籌碼兌換成現金,隨後緩步走出房間,真的去樓下酒池開了一瓶紅酒,坐在臨窗的位置賞起了夜景。
陳繼生的房間內,保鏢敲了幾下門,走到他跟前道:“秦小姐在您離開後,把籌碼兌換成了現金,去酒池開了一瓶羅曼尼康帝,坐在臨窗的位置,這會兒恐怕已經有些醉了。”
陳繼生放下手中的酒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還沒出公海,牌局玩得不算大,可即便隻是小打小鬨,她今晚也贏了上百萬,竟然就拿去開了一瓶紅酒?
“請她過來。”
“是。”
秦臻麵色微紅,跟著陳繼生的保鏢一路往上走,進入一間豪華套房。
再次見到她,陳繼生又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許多美人需要珠寶加持,褪去身上的飾品後,大多隻算普通,但秦臻不一樣,她進門前已被保鏢收走了所有飾品,可燈光下的她依舊光彩照人。
最後,陳繼生的目光落在她手裡還剩大半瓶的羅曼尼康帝上。
“怎麼還帶著酒?”
秦臻自己取了個杯子,倒了半杯醒好後遞給陳繼生:“我以為陳先生叫我過來,是饞我的酒了。”
陳繼生接過酒杯抿了一口,目光直直地看著秦臻:“饞酒,更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