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搖搖晃晃,再加上身體不適,秦臻沒睡一會兒便醒了過來。
薛宴還在熟睡,她打開窗戶看了一眼,傍晚的餘光從窗戶在照進來,昏黃的陽光流淌在薛宴臉上,在他立體而英俊的五官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似是感覺懷中空了,薛宴依舊閉著眼睛,胡亂伸手一撈便準確無誤的將秦臻撈進了懷裡。
他的身體很熱,兩隻修長的手臂緊緊圈住人,下巴抵在秦臻的頭頂,是一個充滿占有欲的姿勢,卻又恰好讓秦臻覺得十分安心。
秦臻最近時常會想起沒有跟係統綁定前的事,但是她忘了自己為什麼會跟係統綁定,記憶裡那些親人朋友的臉也逐漸臉譜化,她猜想應該是每一次完成任務之後,係統對她的身體記憶進行清理,那些原有的記憶也會受到影響,逐漸被她遺忘。
她應該在各個世界中穿梭很久了吧!
秦臻其實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脆弱的人,但是此時此刻她無法欺騙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變成這副柔弱樣子之後,每一個在傍晚醒來的日子,都讓她感到無比的孤寂。
但是今天沒有。
薛宴的手臂強勁有力,懷抱火熱滾燙,明明是將她禁錮在懷中,卻也給了她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她貪戀這個懷抱,於是主動去靠近他的心臟,去聽那強勁有力的心跳,那雙清冷淡薄的眼眸裡也多了幾分柔軟。
船依舊在晃,外麵甲板上時不時會傳來人走動的聲音,秦臻這才驚覺,一向睡眠極淺的她,居然能在這種環境裡睡著?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抬頭去看薛宴的臉,是因為他?
這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薛宴睜開眼睛淺笑盈盈的看著她:“殿下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會讓我覺得,殿下也是愛慘了我。”
秦臻聞言,冷笑一聲:“你見過哪個主子會愛自己的奴才?”
薛宴早就習慣她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哪天小公主若是突然溫柔繾綣的說愛他,那才是真的讓他感到奇怪。
他摟住秦臻的腰將人往上提,隨後低頭去吻她的嘴唇。
這個吻並不強勢,隻是輕輕柔柔的啄吻,卻不妨礙他的滾燙的氣息透過秦臻的齒縫鑽入秦臻的身體裡。
秦臻垂眸看了一眼下方,“你又放肆了。”
薛宴不僅不會有半分羞恥,反而勾起唇角輕聲道:“飽暖思淫欲,請殿下恕罪。”
“我若是不恕呢?”秦臻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嘴唇問。
薛宴抓起她的手放進自己懷裡,笑容裡帶著幾分邪氣,“請殿下饒恕,請殿下垂憐……”
第一次見薛宴這副模樣,秦臻覺得新奇得緊,她望著薛宴那雙看向她時溫柔深邃的眼睛,就像一片平靜寬闊的湖麵,仿佛能包容她所有的暴躁情緒。
她抬腳纏上薛宴勁瘦的腰,捏著薛宴的下巴輕問:“要本殿下如何垂憐你?”
薛宴目光直直的看著秦臻,“自然是請殿下滿足我這想要以下犯上的情欲。”
語畢,他扯開秦臻的腰帶,剝去她的外衫,裡麵便隻剩下一件襦裙。
襦裙材質極好,順著她的身軀貼在身上,勾勒出她玲瓏曼妙的弧度。
最要命的是,秦臻那雙眼睛裡帶著散漫的笑意,食指從他的嘴唇往下挪動,落在他的喉結處,輕輕點了點,粉唇輕啟:“大逆不道的東西。”
彼時,船遇風浪開始晃動,薛宴下意識的將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