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些刺客都被你殺了?”秦臻手指輕撫薛宴胸上的傷口,輕聲問道。
“他們看到我出現在這裡,回去必定會給他們的主子彙報,不殺不行。”
他原是不放心秦臻這一路的安全,才尾隨其後,本想將人安全護送到通州之後,再去做他要做的事,誰知秦臻剛出城就遇刺,這讓他如何放心?
“太子的人?”秦臻問。
薛宴搖頭:“是靜和公主。”
秦臻輕哼一聲,從薛宴身上起身,看著他挑了挑眉:“原來菩薩一般的人,也會動殺心啊?”
薛宴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提到靜和公主,秦臻的神情都很怪異,從前是幸災樂禍,現在是陰陽怪氣。
“昨夜我與他們交手,發現這一行人訓練有素,絕非普通殺手。昨夜他們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回建安,想必那邊短時間內不會輕舉妄動,殿下可放心了。”
“那你呢?若是讓人知道你出了建安……”
“隻要殿下的人能守口如瓶,建安那邊暫時不會出問題。”
秦臻聞言,突然想到在原世界線裡是有這麼一個人物的,跟薛宴從小相識,在他進入建安為世子的前兩年,便提前進入建安潛伏,此人擅長易容,在薛宴外出時,頂替他在質宮掩人耳目。
想到這,秦臻冷冷地掃了薛宴一眼。
薛宴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伸手準備去抱人,卻被秦臻抬手推開。
“你剛才又想做什麼?”
“我……”
“你又想像那天晚上一樣?”
薛宴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翻舊賬。
他以為這事已經過去了,結果還是低估了小公主說翻臉就翻臉的速度。
秦臻還不給他還嘴的機會,繼續追問:“你是人嗎?我那天晚上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這麼沒有廉恥心,你是狗吧?馬車上,你玩得挺花啊狗奴才……”
小公主紅著眼睛對他連珠炮似的指責,怒氣十足。
縱使是臉皮比城牆還厚的薛宴,此時此刻也不由得升起了幾分愧疚感。
“我……”
秦臻又推了他一把,打斷他的話問:“知不知錯?”
薛宴立刻點頭:“知錯。”
認錯態度良好,但會不會改就是另一回事了。
秦臻的麵色頓時由陰轉晴,變臉速度讓人懷疑她剛才是不是裝的。
她捧著薛宴的臉,親了親他嘴唇上的傷口:“真乖,下次可不能再犯了哦。不然,我就給你喂比之前那顆還要強十倍的春藥,讓你跟十幾條瘋狗關在一起互相撕咬。”
薛宴淺笑著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知道了。”
在陸地上趕路數日之後,一行人登上了前往通州的船。
要說坐船,秦臻從前時常跟朋友坐遊輪出海,從未暈過,可奈何現在這具身體素質太差,船剛開沒多久,她就開始吐得暈頭轉向。
“近日接連趕路,殿下身體本就疲憊,哪裡經得住這般折騰?胡禦醫,你趕緊想辦法幫殿下緩解才是啊!”
雲錦看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連喝口水都吐的秦臻,急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