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夫人本來去寺裡還願,要齋戒幾日,誰知道剛去第二天就聽說周牧帶著衙役找上門了,一氣之下便從寺裡趕回來。
聽說事情已經被秦臻解決之後,她依舊不解氣,鬨著要上門去要個說法,結果被雲樊攔了下來。
“他區區一介五品小官,竟如此給臉不要臉!莫說殿下出身在建安中宮,即便不是,我沈家的姑娘也輪不到他隨意欺負!他算個什麼東西!”
“好了好了,彆氣了……”
“我不氣誰氣?我讓你照看著家裡,你就是這麼照看的?你就讓人這麼打上門來欺負我外甥女?”
“我……”
雲樊有苦說不出,昨日那般情形,哪有他插話的餘地?
再說,長樂公主哪裡需要他來出氣?就那氣場,莫說周牧,便是他這個姨父也被嚇得險些跪在地上磕頭。
“你……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個男人!整天隻會賺錢,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你能用銀子把周牧砸死不成?”
雲樊一愣,竟真的認真思索了片刻,隨後彎腰湊到雲夫人身旁,小聲問道:“要不為夫試試?”
雲夫人聞言,伸出食指戳了戳雲樊的腦袋,嫌棄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語畢,她又開始罵罵咧咧:“什麼狗東西!就他那樣還想欺負我外甥女?若不是沈塬如今被人陷害入獄,這狗東西連給我沈家提鞋都不配!”
“好在殿下不是個性子懦弱的……”
雲夫人越想越心疼,最後竟抹起了眼淚。
雲樊一看,立刻輕聲哄著:“好了好了,你莫傷心了。殿下哪是周牧那等人能欺負的?她比你想象中要強大得多。”
“再強大也是個孩子!我得去看看她,回頭再找你算賬!”
雲樊一愣,合著這賬還沒算完啊?
秦臻剛吃午飯,就見雲夫人急匆匆的趕過來了,一進門就將秦臻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又見她食欲不錯,這才放下心來。
秦臻少不得安慰了她幾句,待把人送走後,便坐在軟榻邊看著窗外納涼,薛宴從身後抱住她,埋頭去親吻她的側頸。
秦臻推了推他埋在自己脖頸處的腦袋:“你怎麼還把人嘴給縫起來了?”
薛宴順著她的動作親了親她的手心:“她嘴巴太臟,隻縫嘴都便宜她了。”
“她不過是罵了幾句而已,這些年我在建安皇城聽到的難聽話可比這多得多。”
“從前的事情我不知道,從今往後,殿下無需忍受這些汙言穢語。你所受的每一分委屈,我都會替你討回來。”
秦臻回眸,淺笑盈盈地看著他:“即便如此,那也不是你摸我的理由。”
薛宴撫摸著秦臻的腰腹,含住她的耳垂,用氣音低聲道:“殿下也可以摸我,我隨便殿下怎麼摸。”
薛宴時常會對秦臻說些葷話,從未奢望過她真的會照做,可今日話音剛落,秦臻的手便撫上了他的胸肌。
他呼吸一滯,抓住秦臻的小手,在她耳邊輕聲道:“殿下再往下摸摸,我心好慌。”
秦臻聞言,湊到他胸前聽了聽,隨後微微點頭:“嗯,一晚上又是翻牆縫人嘴,又是城東城西買早點,再這麼折騰下去,估計要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