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到了。”藥老說，“最後一步，凝丹。”
他取出一枚玉瓶，倒出一滴金色液體，滴入爐中。那是九轉金丹的最後一味引子——龍涎露。
爐內轟鳴聲大作，火光衝天。丹爐表麵浮現出九道金紋，一圈圈旋轉起來。
風不休站在旁邊，心跳加快。九轉金丹馬上就要成了。
藥老閉目調息，似乎又開始打盹。他的頭一點一點，呼吸變慢。
機會又來了。
風不休再次調動雙縫空間。這次他更加小心，隻放出一條微不可察的銀線，從地麵爬向藥櫃上層。那裡有一小瓶“玄陰露”，是煉製護體丹的關鍵材料，也能壓製狼血反噬。
銀線纏住瓶底，輕輕往上提。
就在瓶子即將離櫃的刹那，藥老忽然咳嗽了一聲。
風不休立刻停住，銀線縮回地麵。
藥老睜開一條眼縫，掃了一眼藥櫃，又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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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休屏住呼吸，等了足足半柱香時間，才再次嘗試。
這一次，他成功把玄陰露拖進了夾層。
他鬆了口氣，掌心微微出汗。
藥老依舊閉著眼，仿佛真的睡著了。
爐內轟鳴漸弱，金光收斂。九道金紋緩緩沉入爐體，最後一聲輕響，丹成。
藥老睜開眼，伸手打開爐蓋。一顆金燦燦的丹丸靜靜躺在爐底，散發著淡淡光暈。
“九轉金丹。”藥老拿起玉盒，將丹放入其中，“成了。”
風不休看著那顆丹，喉嚨動了動。他知道，隻要吞下它，狼血淬體就能徹底融合，突破八品就在眼前。
但他不能現在拿。
藥老合上盒子，放在桌上，卻沒有交給他。
“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在偷東西？”藥老忽然開口。
風不休一僵。
“地底的裂縫，空氣裡的焦味，還有你掌心那點微弱的空間震顫……”藥老冷笑，“你以為我沒察覺？”
風不休沉默。
“但我沒攔你。”藥老看著他，“因為我要看你敢不敢繼續。”
風不休抬頭。
“偷，是本事。”藥老說，“但偷完還能活著回來，才是本事加命。”
他站起身，走到風不休麵前，盯著他的眼睛：“你昨晚敢用分身騙我，今晚敢在我眼皮底下動手，說明你不怕死。”
風不休沒說話。
藥老忽然笑了：“不怕死的人，才有資格煉最毒的藥。”
他轉身走向內室，留下一句話：“那顆丹，你帶走。”
風不休愣住。
“但記住。”藥老在門口停下，“下次偷，彆碰火精。不然我不炸你，這爐子也會炸你。”
門關上了。
風不休站在原地，看著桌上的玉盒。他慢慢走過去，伸手去拿。
指尖剛碰到盒子，係統突然彈窗：【警告！檢測到丹藥殘留意識波動?(???)】
他手一頓。
玉盒裡的九轉金丹，表麵金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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