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休繼續說：“你讓我看到那個畫麵，是想讓我害怕，想讓我慌亂，想讓我主動去碰骨杖求生。對吧？”
他往前走了兩步，踩上一根枯枝。
“可你漏了一點。”他抬頭，直視祭壇方向，“你能預知未來，但你沒法控製所有變量。”
“比如——”他拍了下腰間，“我能放屁，也能讓彆人替我放。”
大祭司緩緩抬起手。掌心那道裂痕清晰可見，位置和風不休臉上的疤完全一致。
“你很聰明。”她說，“但聰明人往往活得最短。”
風不休笑了：“那你猜猜，我現在是不是真的在這棵樹上？”
話音落下，古樹杈上的身影忽然淡去。
下一秒，祭壇高台另一側，石頭堆後，他的真身緩緩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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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瞳孔微縮。
風不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我知道你在監視。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分了三層：替身走命定路線，假身藏在樹上引你出手，真身……一直在這裡等你現身。”
他指著自己腳下。
“你說預言必應，可你沒說應在哪一個‘我’身上。”
大祭司沒動，但風鬃微微飄起。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風不休看著她，語氣平靜：“你不是來救我的，也不是來傳信的。你是來試我的。”
“試我能不能破局，試我值不值得接觸那根骨杖。”他指了指祭壇中央，“對嗎？”
大祭司依舊沉默。
風不休不再追問。他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骨杖突然劇烈震動。
一道藍光射出，照在他手腕舊疤上。疤痕瞬間變得滾燙，皮膚發紅。
他低頭看去。
雙縫空間深處，那段偷錄的星圖自動展開，與玉佩紋路完全吻合。一個坐標浮現出來，指向妖域深處某處。
大祭司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現在走，還能活。”
風不休停下腳步。
“留下，就會知道真相。”
他回頭，看著她：“包括我爹的事？”
“包括一切。”
風不休站著沒動。
他知道這是新的陷阱。
可他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路。
他慢慢抬起手，掌心朝上。
雙縫空間裂開一道細縫，裡麵藏著最後那塊晶核。他把它拿出來，握在手裡。
然後他邁步，朝祭壇走去。
每一步落下，骨杖的震動就強一分。
當他走到離骨杖三尺距離時，它停止了漂浮，緩緩下降，停在離地兩尺的位置。
風不休伸出手。
指尖距杖頂三寸。
他沒有立刻觸碰。
他在等。
等係統提示。
等下一個反應。
等真正的考驗開始。
骨杖頂端的紋路忽然加速閃爍。
一道更粗的藍光射出，直照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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