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想起剛才那個分身臨消失前喊了一句：“烤肉費找趙大寶報銷！”
他捏了捏傳音符，沒回應。現在不能暴露位置。
暗渠狹窄，他貼著牆根走。前方有微弱光亮，應該是出口。他放慢腳步，耳朵貼牆聽了一會兒。外麵沒人。
他推開一塊鬆動的石板，鑽了出去。
外頭是皇都南側的廢棄區，雜草叢生，幾棟破屋歪斜著立在路邊。遠處還能看到工部高牆上的警戒石閃著紅光。
他蹲在草叢裡，取出護心鏡碎片看了看。表麵浮現出一行細小符文，指向城郊方向。骨杖的能量還沒恢複，暫時用不了長距離傳送。
他得靠自己走出去。
剛準備起身，身後傳來一陣窸窣聲。
他不動，手摸向腰間。
不是敵人。是那隻被他藏在雙縫空間裡的鐵鬃狼幼崽。不知什麼時候溜了出來，正趴在他腳邊啃一塊雞骨頭。
他皺眉。這小東西怎麼一直沒被發現？
狼崽抬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嘴裡還叼著骨頭。
他歎了口氣，把它塞回雙縫空間。
站起來，拍掉褲子上的泥，他沿著荒野小路往城郊走。天快亮了，第一縷光爬上東邊城牆。
走了約莫一炷香時間，前方出現一條乾涸的河床。河床上橫著一根斷裂的石柱，上麵刻著半個名字。
他走近一看，是“風”字。
這個字和他在祭壇石碑上見過的一樣。
他伸手摸了摸刻痕，指尖傳來一陣輕微震動。
係統沒有提示，骨杖也沒有反應。但他知道，這條路沒錯。
繼續往前走，地麵開始出現細小裂紋。每一步落下，都能感覺到底下有東西在動。
他加快腳步。
突然，前方河床裂開一道口子，泥土翻起。
一隻手從地下伸了出來。
手指修長，指甲發黑，掌心朝上，像是在等什麼人拉它一把。
風不休停下腳步，盯著那隻手。
它一動不動，但指節微微彎曲，似乎下一秒就要抓住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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