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的藍光閃了一下，不是警報那種紅光，而是淡淡的青色，轉瞬即逝。
回應了。
他嘴角一動，剛想再試一次，忽然聽見門內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緊接著，一道新的光束從門頂射下，掃過門前空地。
是探測儀升級了。
他立刻縮回手，整個人貼緊牆麵。那道光掃過他剛才站的位置，停留兩秒，然後熄滅。
門內恢複安靜。
風不休沒敢再動。他知道剛才那一敲已經冒險到了極限。再試一次，很可能直接觸發終極封鎖。
他開始回憶整個布局。
後巷無人值守，是因為他們以為外圍有靈力網就夠了。
灰袍機械人出現，說明內部已經有非人類守衛。
門會回應傳訊陣，說明它還認某個舊指令係統。
關鍵不在怎麼進去。
而在什麼時候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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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手。舊傷還在發熱，但比剛才弱了一些。他試著把一絲空間之力送進去，順著傷口流向指尖。
雙縫空間輕微震顫，卻沒有引發門外藍光變化。
他明白了。
隻要不用裂隙，隻調動本源力量，就不會觸發警報。
他慢慢抬起手，再次靠近門框。這一次，他沒有畫符，也沒有敲擊。他隻是把掌心貼了上去，讓那道舊傷對準傳訊陣的核心節點。
溫度升高了。
門內的藍光開始閃爍，頻率變了，不再是單調的明暗，而是有了波段，像在傳遞信息。
風不休閉上眼。他在等。
等那個掃描結束，等那個守衛離開，等下一個三秒的空檔。
金屬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是從左翼走廊傳來，距離遠了些。
就是現在。
他手指一勾，撕開一道極小的裂隙，寬度不到一指。鏡像出口設在門內天花板角落。他把耳朵貼上去，聽裡麵的動靜。
除了機械運轉聲，還有低頻電流嗡鳴。像是大型設備在待機。
他收回裂隙，靠在牆邊。他已經確認了兩件事：
第一，這門後確實是“新炮核心”所在。
第二，裡麵的人還沒發現他。
遠處傳來打更聲，三響。半夜了。
他睜開眼，看著鐵門。藍光還在閃，但節奏慢了下來，像是進入了夜間模式。
他把手從門框移開，掌心留下一圈淡淡的光痕。他沒擦，任它留在那裡。
然後他蹲下身，從雙縫空間取出一塊油紙包。不是臭豆腐，是趙大寶給的普通烤肉。他輕輕打開，把肉放在牆角。
香味散了出來。
三秒後，一隻老鼠從排水溝鑽出來，撲向烤肉。
風不休盯著它。
如果這附近有自動陷阱，現在就該觸發了。
老鼠吃了兩口，沒事。
他又等了十秒，還是沒動靜。
他站起身，走到鐵門前，最後一次檢查四周。
禁軍沒回來。
後院安靜。
門內監控似乎轉入低功耗狀態。
他抬起手，準備再試一次傳訊陣。
就在這時，門縫裡的藍光突然增強，照得整麵牆發白。
一個機械臂從門內伸出，懸在半空，前端攝像頭緩緩旋轉，對準他藏身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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