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係統是誰？
他低頭看腳上的襪子。這是係統獎勵的“不死之襪”，曾幫他擋住國師的湮滅波。現在它又在預警。
難道係統一直在傳遞信息？
還是說，它本身就是某種信號裝置？
風不休把信收好。他沒拆開正文，怕觸發自毀陣法。但他已經確認，這封信是真的，而且和趙大寶撿到的殘頁有關。
星辰隕落計劃，不是單純的武器研發。它是皇朝和域外勢力勾結的行動，目標可能是整個碎靈界的空間結構。
而他體內的空間血脈，是啟動計劃的關鍵。
趙大寶靠在樹上，喘了口氣。“風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等。”風不休蹲在樹根上，骨杖橫在腿邊，“等他們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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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來？”
“會。”風不休看著遠處林間，“這次來的隻是前鋒。宇文拓不會隻派一隊人。”
他話音剛落，右腳襪子再次震動。
比之前更強。
他低頭看去，襪子表麵的紋路正在發燙，藍光順著纖維蔓延，像電流一樣爬向腳踝。
懷裡的信也震了一下。
風不休立刻明白——有人在用殘圖共鳴定位他們。距離不遠了。
他抓住趙大寶肩膀。“彆出聲，彆動。”
趙大寶點點頭，咬住嘴唇。
風不休閉眼，感知雙縫空間。夾層回廊穩定運轉，六道折疊軌跡就位。隻要敵人靠近，他能在瞬間移動到任何位置。
樹林安靜下來。
鳥叫聲停了。
風不休睜開眼，盯著林間小路。
十息後，地麵傳來震動。不是腳步，是某種機械裝置在移動。地麵微微發顫，像是有金屬輪子壓過泥土。
他握緊骨杖。
這不是普通的追兵。
來的，是天策府的機甲部隊。
他沒動。雙縫空間張開一道細縫，藏在樹根縫隙裡。隻要對方進入三十步內，他就能發動突襲。
趙大寶屏住呼吸，眼睛瞪大。
遠處，一棵樹後，閃過一道銀光。
是金屬反光。
風不休右腳襪子突然劇烈震動，幾乎要從腳上彈起。
他低頭，看見襪子表麵浮現出一行小字：
“警告：高維信號接近，規避等級提升。”
風不休瞳孔一縮。
係統第一次發出真正的警告。
不是搞笑彈窗，不是放屁體驗卡。
是警告。
他抬頭看向林間，聲音很低：
“係統……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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