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滲透門縫,吹動屋內輕紗擺動。
和尚肩上搭著毛巾,抱著藥箱坐在床邊為林靜敏清理傷口。
平躺在床上的林靜敏,仰視一臉溫柔的和尚。
“他叫徐良友。”
“在政務委員會,外務局,做局長。”
和尚溫柔似水輕輕為她,清理身體上的血跡跟汗液。
“側著躺~”
林靜敏十分享受的表情,看著和尚為她清理身體。
“政務委員會,早就得到鬼子本土高層正在商談投降的消息。”
“徐良友,把一家老小送往香江,自己化身僧人,藏在法源寺。”
和尚拍了拍林靜敏的屁股,示意她趴著。
和尚並沒有直接詢問漢奸的情況,他邊上藥邊問。
“你怎麼沒跟著走?”
林靜敏聽到這句話眼神裡都是恨意。
“我隻是他養在外麵的玩物~”
和尚直接把一盆血水,倒在屋外院子牆角邊。
回來後,和尚示意林靜敏給他上藥。
起身都有些費力的林靜敏,拿著毛巾為他擦拭身上乾了的血漬。
和尚坐在床邊,沉默不語想著心事。
好一會過後,他才問出自己心裡的疑問。
“為什麼找我?”
林靜敏為他擦拭肩頭的時候,胸前四兩肉,時不時觸碰到他的胳膊。
“看到你第一眼時,我就感覺到你絕對不是一個普通車夫。”
“第二次看到你,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一種猛獸的氣息。”
“跟你呆在一起時,仿佛自己在跟一頭吃飽打盹的老虎相處。”
“哪怕你一點殺意都沒有,可還是給人一種恐慌感。”
林靜敏說完這些話,也把和尚肩頭牙印傷口處理好。
“徐良友不隻是單純的漢奸,我能感覺出他隱藏了什麼。”
“那個人小心謹慎,千萬彆急著動手。”
坐在床邊的和尚抓著她的臀部揉捏。
“您太高看我了。”
“實話跟你說,爺們日子又不是過不下去,犯得著去做掉腦袋的買賣?”
林靜敏為他處理好傷口後,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他給和尚披上馬褂,坐在他身邊說話。
“我們打個賭,你一定會動手。”
灰暗的房間裡,和尚單手撫摸她的臉蛋。
此時的她有種淩亂嬌柔美,那模樣如同被暴雨揉虐過得花朵。
美豔的容顏,帶著點病態與淒涼。
林靜敏如同受傷的小貓,她把自己臉貼在和尚手掌裡,享受這種撫摸。
“你都說過,我們是一對臭魚爛蝦,你壓不住藏在心底的暴虐。”
“就好像我忍不住,通過折磨自己發泄心裡怨恨。”
和尚站起身,雙手捧住她的臉頰。
隨即彎腰低頭輕輕親吻一下,林靜敏的嘴唇。
“飯都涼了~”
和尚說完,開始穿衣服。
林靜敏走到衣櫃前,換上一身乾淨的藍裙子。
當兩人再次坐在飯桌旁時,雙方的關係徹底變了。
那一瞬間的轉變,仿若從熱戀情侶到老夫老妻。
和尚拿著冷掉的白麵饃,自顧自吃飯。
他時不時給林靜敏碗裡夾菜。
吃飽喝足後,和尚收拾一番。
臨了,他站在大門口,看著門內的她說道。
“動手時通知你~”
聞言此話的林靜敏,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那發自內心笑容如同冬日裡的暖陽,讓和尚癡迷。
他回過神,摸了摸林靜敏的臉蛋。
“彆洗澡,傷口容易發炎~”
大門內的她,一臉幸福的模樣用力點了點頭。
和尚拉車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暗巷子裡。
而她站在門口,盯著他消失的身影發呆。
永寧胡同。
和尚站在自家大門前,拍了拍門環。
沒過一會,光著膀子的烏老三為他開門。
“姐夫,今個這麼晚回來。”
他一邊說話,一邊幫和尚推車進門。
“姐夫,你身上好香~”
和尚把車停在小花園,看著烏老三說話。
“拉了一窯姐。”
“最近身體沒犯毛病吧?”
瘦了吧唧的烏老三,像個小狗一樣走到和尚身邊嗅了嗅。
“姐夫?你不會逛窯子了吧?”
和尚推開烏老三湊過來的腦袋。
“什麼毛病這是~”
“在胡咧咧,腿打折。”
烏老三嘿嘿笑了笑。
“我姐給您留著飯。”
和尚點了點頭,拿著毛巾擦汗。
“回去躺著吧?”
正當他要走時,又多問一句。
“家裡沒出什麼事吧?”
烏老三搖著頭,露出一個欲言又止的模樣。
和尚拿著毛巾輕輕打了一下對方的腿。
“有屁快放~”
烏老三猶豫了一會,低著頭不敢看他。
“那什麼,最近總有一個男人,來鋪子裡買東西。”
“買完東西,就站在鋪子旁,找我姐瞎嘮嗑。”
和尚聽聞此話不在意的笑了笑。
“好事,這不說明你姐有魅力。”
烏老三聞言此話,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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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生氣?”
和尚笑了笑。
“我生哪門子氣,真這麼小氣吧啦,以後日子怎麼過。”
“說歸說,你得給我把人看住了。”
“對方要是敢胡來,你不能瞞姐夫。”
烏老三連忙擺手回話。
“那不能~”
和尚把毛巾搭在肩頭,往二進院走。
二進院,公園般的景色,如今已經變了模樣。
鵝卵石小路邊,原本綠茵茵的草坪,已經消失不見。
東一塊西一塊的菜地分布在各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