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彈了彈煙灰,把手伸入旗袍裙擺之中。
接著腿的她,拿著毛巾拍了一下和尚的背。
“還沒吃夠~”
和尚把手拿出來,隨即歎息一聲。
“明兒我會把得到的東西給你拿來~”
站在圓桌邊的她,邊洗毛巾,邊點頭。
和尚直視眼前洗毛巾的女人。
“你是國人嗎?”
擰著毛巾的林靜敏,知道他什麼意思。
她直言不諱的回答他。
“我的脊梁,是華夏民族之意誌所鑄,我的身軀,流淌著炎黃子孫的血脈。”
“不用懷疑我的國籍。”
大老粗的和尚,皺著眉頭,撓著腦袋。
隨即他給了她的臀部一巴掌。
和尚看著眼前,在他巴掌下餘波顫動的臀部。
“不知道我是大老粗~”
輕笑一聲的林靜敏,給和尚擦拭好身體,轉身走進臥室。
和尚把煙頭彈到門外,看著消失在屏風隔斷處的身影。
沒過一會,林靜敏抱著一套男士衣服,走回和尚麵前。
她抱著衣服,居高臨下看著隻穿個大褲衩的和尚。
“脫了,換身乾淨的~”
和尚沒有任何遲疑,他站起身毫不避諱,當著林靜敏的麵,開始換衣服。
穿戴整齊的和尚,看著桌子上的黃白之物。
“東西收起來吧~”
一旁的林靜敏,把地上的臟衣服撿起來。
“晚上留下來吃個飯~”
和尚看著把臟衣服放進盆裡的女人。
“行~”
“給我弄兩個素菜,葷腥吃不了~”
端著臉盆的林靜敏,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和尚。
“吃壞肚子了?”
和尚搖了搖頭。
“彆問~”
林靜敏,聽到和尚用剛才她的語氣,說這兩個字,沒好氣的翻個白眼。
“幼不幼稚~”
日落之時,回到家的和尚,坐在門口雨棚下,看著街對麵行人進進出出的宅子。
估衣鋪的電燈次第亮起,照得綢緞泛著柔光。
烏老三的將包好的衣服遞給客人,站在門口送彆客人,
巷子深處,槐樹影裡,北平的煙火氣,正隨著日落,一寸寸沉進夜的溫柔裡。
沙發上的和尚,看到從倉庫回來的幾人。
“東西整好了?”
滿身灰塵的賴子幾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坐到雨棚沙發上。
賴子興致勃勃的看著和尚說話。
“估計還得幾天,才能把所有東西分類好。”
和尚彎腰把茶幾上的大半包煙,扔到賴子幾人麵前。
“不急,慢慢來。”
老福建,拿起茶幾上的煙,給兄弟幾個分了一支。
他側著頭,用洋火點煙。
火柴熄滅後,他丟掉手裡的半截火柴杆。
“把子,我想把家裡人,接過來~”
抽著煙的和尚,對著滿臉期待的看福建點點頭。
“也行~”
“嫂子來了,以後幫著燒火做飯,洗洗弄弄。”
看到他同意的看福建,瞬間放下懸著的心。
和尚彈了彈煙灰,側頭看著斜對麵進進出出的宅子。
“到時候不讓嫂子白乾,算工錢~”
不等老福建感謝,和尚伸出夾煙的手,指著斜對麵的宅子問道。
“那家什麼情況。”
正在喝茶的癩頭,看著對麵宅子門口回他的話。
“斜對麵兩個宅子好像被人買了,我上午打聽過,工人說,好像那倆宅子要開澡堂子。”
街道上的老少爺們,看到坐在雨棚下的和尚,時不時打聲招呼,叫句和爺。
心裡有數的和尚,坐正身子,看向麵前的四人。
“我明兒去趟天橋趟趟水。”
“等我跟那片地界的地頭蛇搞好關係後,以後老福建跟大傻到天橋擺攤。”
人高馬大的大傻,看著和尚問道。
“擺攤?”
和尚抬起胳膊,用小拇指蓋,撓了撓下巴。
“倉庫裡東西太多,光指望兩間鋪子,賣到猴年馬月。”
“到時候,把倉庫裡修正好的物件,拉一部分到天橋賣。”
和尚話剛說完,街麵上,一個雙臂上都是刺青的男人,架著雙拐,向雨棚下走來。
背靠街麵的和尚,看著麵前幾人,看向他身後,隨即他側過身子,往街麵上看。
雨棚兩米開外處,鳩紅架著雙拐,一步一步向和尚走來。
和尚看到少了一條左小腿的鳩紅,麵露困惑神情。
他站起身子,對著賴子幾人擺擺手,示意他們該乾嘛乾嘛去。
走到和尚前邊的鳩紅,拄著雙拐,打量兩間鋪子。
一臉虎相的鳩紅十分自然,走到單人沙發邊坐下。
他把雙拐放到一邊,側著腦袋,看向麵露疑問的和尚。
“不歡迎我?”
和尚看著氣色還不錯的鳩紅,彎腰給他泡茶。
“紅爺,您怎麼來我這?”
“還是紅爺您打算來南鑼鼓巷插旗?”
倒完茶的和尚,對著旁邊跟他打招呼的客人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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