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飛侯德滋將一張單子遞給了竇爾敦,竇爾敦一看不山大吃一驚,這單子上寫的不是彆的,乃是一張標有特殊記號的比武觀陣人員名單。
標紅號的是應邀而來的各路英雄,計有三十餘人,這些人多是為了以武會友,切磋武藝而來,標藍號的則是另一班人馬,這些人雖然為數不多,但用心不良,他們不是為燒香,而是專門為了拆廟而來。
為首的便是河南振遠鏢局總鏢頭李景昆,此人乃是發起人,雖不親自出場比武,卻網羅了一幫武林高手,要報他的一鏢之仇,過山雕李功是李景昆的侄子,決心要在此次比武中大顯身手,為叔叔和大彪、二虎報仇;與他們有瓜葛的則是黃三太,黃三太手下還有一幫弟兄,不是一師之徒便是盟友、把兄弟,而且各具絕藝。有金眼雕邱成、賽毛遂楊香武、金頭虎賈明、蠻子歐陽德、鳳凰張七、梁上燕李煜等,這些人對黃三太來說皆為得力臂膀,自從黃三太被封為四路飛虎廳禦馬快之後,他們更是形影不離,情同手足。
麵對這幫人,竇爾敦能不吃驚嗎?可轉念一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再說,於是哈哈笑道:“侯兄長,這張單子拉得好,看來是針鋒相對,勢不兩立了,我們心中有個尺碼倒也不錯,不過那黃三太老匹夫已年近七旬,渾身是勁還能蹦躂幾天?咱山寨眾位弟兄個個身手不凡,怕他作甚:不說彆人,就咱小劉祥也能跟他們較量一陣!”劉祥笑道:“叔叔說得對,是騾子是馬拉出去遛遛再說,管他什麼牛頭馬麵!”小劉祥的話引得大夥兒哄堂大笑。眾人談至深夜,方才散去。
比武場設在了城南八蠟廟內,閻席齋早把寨兵撤離大廟,牛曉塘挑選了二百精悍弟兄伏於大廟四周,以防萬一。
大廟之中設了香案,明燭高照,香煙繚繞,時到卵正,鐘聲響過了三下,各路英雄依次排坐在兩廊之下,高的矮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什麼樣的有,有的身過八尺,象鐵打的金剛,鋼鑄的羅漢,有的矮不過三尺,猶如滾地的碌礴,推麵的磨扇,瘦的長脖細腰,胖的大腹便便,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彆看模樣各異,凡到這兒來的鄒有兩下子。
大殿的台階上有一張漆黑的條案,三把太師椅子上坐著千裡獨行俠馬傑、飛山虎李景昆、草上飛侯德滋三位發起人,客座排在兩側,那黃三太坐在了客座的首席,隻見他年近七旬,須發皆白,頭戴鴨尾巾,身披古銅幣,臉色蒼黃,二目閃光,胸前銀須飄灑,背後斜插一口樸刀。金眼雕邱成、賽毛遂楊香武緊傍著黃三太而坐,引人注目的是蠻子歐陽德,本來此時尚是穿夾衣的季節,但這位蠻子卻身穿貂皮袍子,反穿著狐狸皮馬褂,頭戴春秋帽,足登皮靴,手裡托著一管大煙袋,煙鍋有小茶碗那麼大,點著一鍋足夠抽半天的。這還不算稀奇,最讓人發笑的是左首客席上的一位,身高不足三尺,橫裡下卻有二尺七八,衝天杵的小辮沒兒根頭發,遠看象個黃毛刷,紅眼圈,爛眼邊兒,稱砣鼻子尖嘴巴,梆子腦袋鯰魚嘴,二虎把門兩顆牙,大麻子套著小麻子,母狗眼有個蘿卜花,說話大舌頭,走路晃腦瓜,羅圓腿外帶八字腳,往前一走一撅打。這模樣真是氣死木匠,難死畫匠,吹糖人的全沒他這號模子。這是誰呀?非是彆人,乃是勝英勝三爺的盟弟賈斌久賈七爺的兒子,人稱金頭虎賈明,與黃三太也是兄弟之稱。
人們看著這位賈明嘻嘻直笑,李景昆站起身來,把臉一沉,說道:“肅靜,肅靜:下麵比武就要開始了,由馬傑馬老,前輩給眾位英雄講幾句!”千裡獨行俠馬傑伸手從案頭上取過一炷高香,在蠟燭上點燃,雙手舉在空中,高聲說道:“眾位英雄好漢,我們這次比武,並無彆的意思,乃是為了以武會友,切磋技藝,蠲門戶之見,可以獨練,也可以對打,可以較最拳獅,也可以比試兵刃,點到為止,切不可使用暗器,如有違者,逐出比武場,切記,切記!”語畢,把手裡的香火向上舉了三舉,然後插於爐中,後退三步,跪倒在地,祈禱上蒼。眾位英雄好漢也都跪下磕頭。禮畢,各就各位,馬傑環視眾位,說道:“哪路英雄當先獻藝?”
話音剛落,東廊下閃出一人,五短身材,車軸漢子,光頭頂,稀眉毛,赤膊跳入場子正中,雙手抱拳,拜過眾位,朗聲說道:“在下孫老四,北京大興縣人,自幼練的是頭頂上的功夫,人稱孫鐵頭,幸蒙三位發起人邀請,前來會友,在下有一點薄藝,願當眾獻醜,望各位武林高手多加指教!”
說罷,早有人抬過十三個火爐,隻見那爐中火苗騰騰上躥,每個火爐之上放有一把鐵壺,壺中之水上下翻花,孫鐵頭道:“列位看得清楚,啾得明白,壺裡水是開的,哪位過來幫忙,把這十三壺開水澆到我的頭上?”有好事之人起身走到跟前,說道:“我來幫忙,燙壞了可沒我的事!”孫鐵頭道:“你就隻管倒吧!”那人提起水壺嘩啦一聲澆到了孫老四的頭上,隻見那熱氣四散,孫鐵頭紋絲未動,十三把壺裡的開水一壺接一壺的澆完了,再看那孫鐵頭把頭一搖,甩掉了滿頭的水珠子,不但沒覺得熱,反而打起冷戰來了,接著取過鋼刀一把,雙腳一跺來了個騎馬蹲襠式,著準自己的腦袋連砍數刀,一刀一個白印,眾人無不高聲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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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鐵頭向四周一拖拳剛剛退出場外。西廊下又跳出一壯漢,看年紀二十五、六歲,身高不過四尺,虎背熊腰,一身滾疙瘩肉,他來至場中抱拳道:“在下蠡縣人,姓王名君,綽號氣死錘,彆的咱不會,就是不怕油錘貫頂,哪位幫忙受累給咱敲打敲打!”魯莊在一旁不服,心說:我就不信你不怕砸:於是跳入場中,把個二十四斤重的鐵錘在手裡掂了掂,說道:“站穩點,恕在下無理了!”說罷掄錘便砸,一氣碰了二十多錘,那王君卻安然無恙,再看地下一塊青石已碎為數瓣。兩廊又是一片掌聲。未等王君退場,早有一人闖入場內:“某家也來眾人麵前獻醜!”眾人舉目一看,見說話人七尺開外,紫紅麵皮,豹頭環眼,兩耳煽風,頭戴壯士帽,身穿皂色中衣,腰束絲鸞帶,足登雲雁靴,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飛山虎李景昆之侄,姓李名功,綽號過山雕,練就兩隻鐵檔腿和一部臀下坐功,二寸厚的榆木板発一坐便斷為兩截。這李功下場乃是李景昆一手謀劃,他要借用侄兒的武功為他報仇。
隻見他凶光四射,抱拳說道:“小可李功,在振遠鏢局混飯,自幼練就幾套粗拳,從南京到北京還沒栽過跟頭,前年我家叔父李景昆押送貢銀進京,在河間府地不慎中了一箭,聽說是金頂山英雄所為,今日比武乃是在英雄貴地,不知是否有人敢與某家較量?”李功這番話激怒了河間府地的眾位英雄。河間、滄州、肅寧、高陽、靠縣、饒陽、深縣、武強、武邑等縣的英雄好漢頓時怒火中燒,沒等金頂山上的英雄起身,場內早跳入了一人,高聲喝道:“休吐狂言,在下饒陽賀星五與你較量!”說罷拉開八步架與李功交手,這賀星五練的是鐵臂功,縱身一躍,一個泰山壓頂向李功頭頂擊去,李功閃身一躲,這一臂正砸在李功的肩膀上,那李功一仄歪差點倒在地上,這一臂把李功打急了,猛踢鐵腿向賀星五雙胯踢去,賀星五騰身閃過,二人你來我往戰了十幾個回合,不分勝負,那李功使出了絕招,趁賀星五騰身之機猛飛一腿把賀星五打倒,然後往其腿上一坐,就聽嘎巴一聲,星五的左腿斷了,眾人忙把賀星五拉出場外。李功哈哈笑道:“這等能耐也來出醜,看來河間府的英雄也不過如此了!”這話說得也太狂了,金頂山英雄豈能容忍,廊下忽地躍出一人,“某家與你比試”李功道:“來者何人?”“我乃河間府金頂山竇寨主帳下李恕古是也!”李功冷冷一笑:“好,我還以為金頂山上沒來人呢,既是如此,休怪某家手下無情!”恕古也不答言,舉拳就打,那李功也不示弱,二人遠長拳,近短打,挨肩擦背、閃展騰挪,這邊猛虎撲食,那邊神猿展臂,跳如猛虎,走若遊龍,李功開手用八卦行門拳,二十幾招後改為劈卦拳,招招進逼,數招過後見對手的腿上功夫不足,便改變打法,攪動雙腿,如似閃電,直把李恕古逼到了場側的旗杆之下,就勢一個雲中掌向李恕古麵門打去,李恕古猛出一拳還擊,豈不知李功用的是個虛招,李恕古身子往前一躍,李功一看機會來了,他不管馬傑的忠告,腿上猛一用勁兒向李恕古的小腹踢去,這一腳少說也有千斤的力量,真要踢上就是有橫練功的人也得筋斷骨折。可就在他的腳尖似挨不挨的工夫,李恕古一個旱地拔蔥,騰空麵起,離地八尺有餘,李功這一腳不歪不斜正場在旗杆下的石樁上,就見那旗杆晃了兩晃,李功的腳措頭卻斷了三個,痛得他單腿著地直往後退,李恕古就勢一腳正賜在李功的要部,李功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李恕古本來想點到為止,並未乘機進招,哪知李功來了個就地十八滾,滾河了恕古的跟前,飛起左腿向李恕古下部踢去,這一招匙致命的一招,多虧李恕古手疾眼快,往上一躍閃身躲過,就勢一伸右手抓住了李功的腳後跟,猛一叫勁兒,就聽得哢嚓一聲,腳後跟碎啦,李功隻好趴在地上叫苦。李恕古抱拳道:“眾位看得明白,他兩次要置我於死地,在下隻好給他點教訓!”說罷退回廊下。
小劉祥眼珠一轉編了兒句順口溜,當眾念道:“南京到北京,論腿數李功。獻縣來比武,看來也稀鬆!”眾人聽罷哈哈大笑。李景昆向廊下一遞眼色,廊下一人便跳將起來,高聲喝道:“大膽賊童,竟敢出口不遜,老子非教訓教訓你不可!”小劉祥笑道:“你是何人竟敢出此狂言,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你要肉皮子癢癢我就揍你兩下!”幾句話把那大漢氣得渾身發抖,一個箭步跳入場內,罵道:“爺爺乃伏牛山二寨主黃書信是也!”眾人看時,見此人身高七尺,頭戴銀珠紅壯帽,身穿茶青色短衫,立眉橫目,滿臉凶氣。書中暗表:這乃是李景昆收買的打手,為對付金頂山的眾位好漢,專門來尋釁鬨事的。小劉祥可不怕他,一見他叫陣,當即跳入場中,厲聲說道:“黃書信,小爺爺等你進招!”黃書信一個雙風灌耳,直拍劉祥太陽穴,劉祥一縮身,就勢一個跺子腳,正蹦在黃書信的小腿上,黃書信心說:這小子更厲害,不能輕敵,若敗在這個小孩子身上豈不叫人恥笑。這黃書信故意賣個破綻,見劉祥一拳打來,猛伸右手抓住了劉祥的腕子,右手二指直掏劉祥雙目,竇爾敦及眾位英雄都為小劉祥捏了一把汗,就在這危機之時,說時遲,那時快,劉祥猛出一掌,拿出了擊石頭的勁頭,正中黃書信前胸,這一掌打得作實,黃書信立即口吐鮮血,趴在了地上。沒等劉祥退場,身後便跳出一人:“娃娃休走!”劉祥回頭一看來人比他高出一半,也是他初生牛犢不怕虎,餘無懼色,“你咋唬什麼,想挨揍就靠近點!”竇爾敦問趙琪道:"可知道此人?”趙琪道“他是伏牛山火寨主,姓鄭名勳,人稱鐵槍無敵將,與李功是磕頭弟兄,力大絕倫,乃河南七霸之一,小劉祥怕不是他的對下。”爾敦點頭仔細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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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樣對這個大個子隻能打下三路,那鄭勳用拳也不得勁,隻能用腿,幾個照麵之後,鄭助飛起一腳直踢劉祥胸窩,劉祥體小靈便,往旁邊一閃伸右手向鄭勳踝子拍法,幸虧鄭勳有十三太保橫練,就這樣還痛得哎喲了一聲。鄭勳一看這小孩使的是重手法,不得不防,劉祥取勝心切,鄭勳卻耍上滑了,連連後退,就在劉祥伸拳的當兒,鄭勳瞅準了時機,凝力一抄捉住了劉祥的胳膊,往後一擰,雙手把劉祥舉了起來,就要向旗杆下的石樁上摔去。
就在此時,有人大喊一聲“鄭兄手下留人,這孩子是我外甥!”鄭勳一看是趙殿魁,過去曾有過交往,但一想到這小孩子連傷二人,便冷冷笑道:“你說得倒輕巧,既然是你外甥,為何剛才不出來喊話!”鄭則的話還沒落地,就聽他慘叫一聲,再看劉祥,一個雲雁超水輕輕地站在了地上。
原來,劉祥趁舅舅喊話之機,猛一翻腕,摳住了鄭勳的寸關節,這一手叫作"華陀斷脈”,甭管對方有多大力氣,也得骨酸筋麻。趙毅魁出來喊話的目的也正在於此,他知道外甥的點穴功,故用討讓那鄭勳答話,以給外甥找個進招的機會。
這一來,鄭勳算是上了當,他怨氣不出,順手鈔過一條镔鐵點鋼槍,喝道:“姓趙的為了救出你外甥也罷,那你就著打吧!”趙殿魁本不想出場,見鄭勳叫陣不能不上,回頭取過一條龍頭鳳尾懷杖,二人拉開了架式,鄭勳一個夜至探毒挺槍粳製,趙殿魁橫杖往外一推,一槍一杖擊在一起,嗆哪一聲濺出一串火光。趙殿魁反手一杖攔腰打去,鄭勳一個劈雞抖翅把懷杖磕了出去,隨手一槍直刺趙殿魁咽喉,趙殿魁哪敢怠慢,猛歪頭閃過一槍,抖懷杖直奔鄭勳左肋,二人槍來杖去戰了三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正在槍杖架在一起的當兒,槍壓不下杖,杖也挑不起槍,二人怒自橫眉,但見槍杖亂顫,半空中飛來一棍,當啷一聲把槍杖分了個黃河為界,李殿魁見場中殺出個黑大個,不由一愣,高聲喝道“何處狂徒。竟敢不遵守比武規章,快與我退出場外!“
侯德滋道“不然,他這一棍不偏不向,一棍分兩兵,這叫三魚爭頭,且問問他想與誰比,再作定奪”
馬傑點頭表示同意,李景昆沒辦法隻好依言,劈口問道“你這黑漢要與誰比?”魯莊一指鄭勳道“嘿醮,他黑我也黑,李逵對張飛,俺就打他這個黑小子!”魯莊這番話逗得眾人哄靠大笑。鄭勳十分氣惱,大槍一指問道“你是何人,竟如此無理?”魯莊笑道“嘿嘿,你這黑小子連我也不認識呀,站穩點,我告訴你,爺爺乃是河間府金頂山竇寨主帳下的鐵棍大將軍魯莊是也!”鄭勳聽罷差點肺都氣炸啦,心說:這小子哪是比武呀,純粹是氣我,想不到竇爾敦手下還有這麼個混人,量他也沒什麼武功,我何不打他個措手不及,送他回老家算啦.想到此處,乘對手不防,一個泰山壓頂向魯莊砸去。彆看魯莊愣愣怔怔的,論武功可不含糊,見大槍頹來,不躲不閃,一個橫上鐵門栓把鄭勳的大槍托住了,要沒千斤之力這一手嚇死也不能接,鄭她一見對手武藝不凡,把槍一轍,不承想魯莊猛回一棍,鄭勳不敢怠慢慌忙接架,就這一棍把他震得雙手發麻,險些大槍脫手,接著又是一棍,向鄭勳腰胯打去,這一棍比上一棍打得還狠;鄭勳隻好順槍往外磕,就聽當啷一聲,火星四濺,震耳欲聾。
魯莊笑道“喲嗬,黑小子的勁兒不小呀,且吃我第三棍!”魯莊一個舉火燒天棍向對手頭頂砸去,此時鄭勳已有些手腳麻木,不敢便碰,隻是靠純熟的槍法招架。魯莊道"黑小子,不敢碰啦,那就吃爺爺的混鐵棍吧!”說罷掄棍就打,魯莊這條棍經過五行長老的親手指點,加上他有一身的力氣,那叫使活啦。隻見他上路三十六棍,中路三十六棍,下路三十六棍,上中下共計一百單八裹手棍,掄得呼呼帶風,水泄不透。鄭勳的力氣本來和魯莊不相上下,但因已連戰兩陣,已感到力不從心,魯莊的一百單八棍打完,又換了招數,一個仙人指路喜奔鄭勳麵門,鄭勳一閃,魯莊緊接又橫掃一棍,這一棍直搗鄭勳大胯,鄭勳再躲已經來不及了,隻好就勢一轉身把屁股調了過去.就聽得噗地一聲,鐵棍打在了屁股上,要是彆人非筋斷骨折不可,仗著鄭勳有十三太保橫練功,才未致殘,但也趴在地上不敢動了,魯莊舉棍要打,竇爾敦大喝一聲道:“住手,點到為止!”
魯莊哈哈大笑“小子,看在我家寨主麵上饒你不死!"鄭勳羞得滿臉通紅;無奈爬到了場外。魯莊收起镔鐵點鋼齊眉棍,拍了拍胸脯,剛要出場,廊下跳出一個胖大的頭陀和尚,口中喝道“壯士休走!”眾人看時,見這和尚有四十多歲,身高七尺開外,虎背熊腰,豹頭環眼,頭戴日月蓮子金抹額,足登白襪雲靴,肩披醬紫袈裟,手提一柄三股托天烈焰叉,滿臉怒氣。
書中暗表,此人乃河南嵩山少林寺和尚法名智靜,武藝十分高強,普使三十六顆毒蒺藜。
魯莊見此人出來當橫,七十二個不在乎,大喝一聲道。“哪裡來的和尚,竟敢半路插杠子!想吃俺幾棍嗎?”那和尚口念道“貧僧乃世外之人,不介紅塵必事,怎奈吾師弟劉國瑞押貢銀進京,不慎在河間地界被小兒竇爾敦劫去,這也罷了,怨他無能,但爾等不該要他一死。今日倒要看看金頂山強徒有何能為,貧僧也不開殺戒,隻是教訓教訓爾等"說罷一抖三股托天烈焰叉向魯莊紮去,這一叉非同小可,欲知魯莊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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