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智靜和尚飛揚跋扈,聲言要給他師弟劉國瑞報仇,猛抖三股托天烈焰叉向魯莊刺去,站在主持台上的李景昆心裡這個樂呀,他手扶胯下護身寶劍,心說:我這二百兩銀子算沒白花,待會兒盱著往外抬屍首吧!這小子為對付金頂山的眾位英雄還真下了本錢,要不說不能姑息養奸呢,當初,劫皇綱時,竇爾敦要不看他是條漢子,一刀結果了他,哪會惹這麼多麻煩。
竇爾敦本想上場與那和尚較量,怎奈魯莊已經和他交了手,隻好等有個結果再說。魯莊就是不怕硬茬兒,他一見和尚的三股叉到了,一抖镔鐵齊眉棍使了個朝天一炷香將叉磕了出去,隨之劈頭一棍向和尚腦袋砸去,那和尚把叉往地上一戳,魯莊的棍正砸在叉上,就聽當啷一聲,那叉柄入地二尺多深,魯莊的雙臂頓覺一陣酸麻,和尚乘機拔出烈焰叉,根本沒把魯莊放在眼裡,隻是把叉一舉要開了花槍,你看他撒花蓋頂,枯柳盤根,蛟龍鬨海,雄鷹穿雲,吞吐收放,上下翻飛,呼呼帶風,兩廊英雄看得無不目瞪口呆。
竇爾敦一看此人武功確實不了得,魯莊必不是他的對手,於是他起身就要入場,閻席齋道:“兄長且慢,小弟會他一會,看看他的招數,兄長再去不遲!”說罷騰身躍入場內,叫道:“魯兄弟已戰過一場,待為兄會這師傅一會!”魯莊道:“這老小子有兩下子,不好對付,你可留點神!”說罷虛晃一棍退了下去。和尚一看換了一個,通過姓名,拉開了架式,和尚道。“有人,你們儘管換,隻要是金頂山的就行,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來一千個教訓一千個!”這話說得也太狂啦!廊下眾英雄都有些憤憤不平,李景昆卻手撚著兒根稀拉拉的胡子暗暗高興。
閻席齋雙腳一跺,挺槍便刺,那和尚閃身躲過,接著一個把火燒天式當頭就是一叉,閻席齋槍尖撥叉,來了個一巧破千斤,就勢用個鳳凰三點頭直刺智靜麵門,二人緊緊戰在一起,四十多個回合之後,席齋雖戰得驍勇,但額頭已浸出了細微的汗珠,竇爾敦看得明白,再戰下去難免吃虧,於是甩去大氅,手提二十八宿追魂絕命護手渾天鉤跳入場內,說道:“兄弟退下,讓某家領教領教師傅的絕藝。”兩廊英雄無不為竇爾敦暗暗使勁。和尚一看,見來者威武挺拔,容貌不俗,橫叉問道:“你是何人?”竇爾敦道:“在下河間府金頂山竇爾敦是也!”和尚不由一驚,他認為竇爾敦不會這麼早就出場,究竟竇爾敦的武功如何尚不摸底,真要敗在他的手下不但在李景昆那兒不好交差,就是這人也丟不起,悔不該,當時吹那麼厲害轉念一想:怕他乾什麼,先唬唬他再說,於是哈哈笑道:“久仰,久仰,我以為寨主是什麼挾山攜嶺的英雄呢,原來也不過如此,既然你敢上場,這就好辦了,聽說我那師弟就死於你的手下,如若識時務趁早跪在貧僧麵前,貧僧也不殺你,隻砸斷你的雙腿,也就算點到為止了,怎麼樣?快快磕頭吧!”竇爾敦氣得火冒三丈,高聲喝道:“和尚休吐狂言,某家對你那師弟多次手下留情,皆因他執迷不悟,反想暗算某家,不得已才把他打死!”竇爾敦說得本是實言,那和尚卻勃然大怒:“休得胡言,且吃我一叉!”說罷揮又便刺,竇爾敦急抖雙鉤接架,嗆啷一聲把叉磕在一旁,左手鉤虛晃一招,右。手鉤直奔和尚咽喉,那和尚托叉頭,按叉柄,把竇爾敦的雙鉤往上一挑,就勢向前一紮,這一叉眼看就要刺入竇爾敦的心窩,竇爾敦手疾眼快猛一閃身,和尚的叉走空了,竇爾敦騰身一躍,跳到和尚身後,鉤來叉去二人成了三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越戰越激,越殺越狠,雙方隻要稍一疏忽就會即刻斃命。
三個主持人看得清楚,李景昆恨不得一叉把竇爾敦紮死,方解心頭之恨,因此暗暗給和尚助勁,侯德滋對馬傑道:“馬老前輩,這二位都是成名高手,若一方受傷必結世代冤仇,還是提醒他們一下為好!”馬傑點頭道:“二位要點到為止,切不可重傷,否則按規則處置!”和尚報仇心切,哪裡聽得進去,仍然是步步緊逼,竇爾敦也不示弱,二人又酣戰在一起,一氣又打了十幾個回合,和尚的叉上崩下砸,外挑裡刺,上下翻飛,嗆啷一聲,叉頭把雙鉤攪住,雙臂用力往外一擰,他以為鉤是尖刃兵器,不會有多大份量,孰不知雙鉤是純鋼加白銀打製而成,淨重六十多斤,比他的叉還重十廳,竇爾敦借他向外擰的力量猛抽雙鉤就勢向和尚的太陽穴砸去。這是尖刃兵器,怎麼砸起來啦?原來竇爾敦知道,和尚有十三太保橫練功,唯有太陽穴怕砸,和尚怕的就是這一手,也是他一時慌神,這一鉤沒有躲過,砰地一聲,就覺得眼冒金花,一個趔趄噔噔噔向後退了幾步,還沒站穩,竇爾敦又飛起一腳向和尚小腹踢去,就見那和尚噗咚一聲倒在了地上。竇爾敦這一腳隻用了五成勁,倘若力到八成不死也傷。和尚自知已敗,爬起來退出場外,李景昆立刻把臉沉了下去,心想:這二百兩銀子算白花了。接著,竇爾敦又把綽號震山東的尹世安打敗了,這一來兩廊下的眾位英雄可就開了鍋啦,齊讚竇爾敦武藝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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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傑見天色已晚,宣布當日比武暫告結束,眾位英雄紛紛退場。李景昆悶悶不樂,不想第一天就栽了跟頭,隻好暫回店中再作定奪。竇爾敦帶領一帶弟兄也回到了住所,魯莊樂得合不上嘴,他抄起酒壺,嘴對嘴咚咚咚灌起酒來,郭景一把奪過,高聲罵道:“狗改不了吃屎,軍師是怎麼和咱說的,醉了豈不耽誤大事!”魯莊道:“算了吧:醉了更好,叫他們吃吃我的醉拳,今日比武旗開得勝,明日還不是外甥打燈籠∽∽照舊舅)!”“那也不行,你要不聽話我就告訴軍師!”二人正說著,劉文尚推門而入,說道:“二位有請,軍師有要事相商,不得有誤:“二人慌忙出屋,暫且不提。
單說李景昆回至店中,把河南振遠鏢局的大小頭目和私下串通的一幫人馬召集在一起,密謀策劃,想出的一條毒計,要就此剿滅金頂山眾位英雄。究竟怎麼個剿滅法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比武雙方都做了充分準備,次日用罷早飯,八蠟廟內又聚滿了英雄好漢,侯德滋剛把比武事宜宣布完畢,西廊下跳出一人,看年紀不過二十歲,身材勻稱,五官端正,頭戴桃紅壯士帽,身穿吉祥白短靠,足登厚底快靴,手擎兩把寶劍,口中叫道:“河間府的狂徒們,我昨日未能上場,讓你們撿了便宜,今日少鏢頭打個頭陣,爾等誰來挨打?”金頂山眾位首領未及答言,早就怒惱了方笑為。
方笑為怎麼也來啦?原來,方笑為自從在商家林敗在竇爾敦手下之後,悶氣不出,每日埋頭練武,決心要在河間地麵挽回失去的麵子,這次各路英雄在獻縣比武,他覺得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於是頭兩天就趕到了縣城。不過第一天比武他沒露麵,暗中摸了一下煤實,見下場者都不是竇爾敦的對手,心裡便有了底,這才在第二日露。見場中年輕人大罵河間府狂徒,頓時心中氣惱,跳入場內,高聲喝道:“此乃河間地麵,休得無理,你是何人,快報了姓名,在下不打無名之徒!”那年輕人冷冷笑道:“你家少爺乃是河南振遠鏢局總鏢頭李景昆之子,李謙是也!”二人通過姓名,拉開了八步架,李謙年輕氣盛,一抖寶劍,使了個仙人指路,直刺方笑為咽喉,方笑為使的是雙戟,略微向外一撥,把李謙的雙劍撥在了一旁,長短兵刃剛一進招,眾人就看出這二人身手不凡。李謙用的是顛倒八仙劍,劍法純熟,方笑為的雙錢也不示弱,稱得上戟法巧妙。竇爾敦看了看身旁的趙其,說道:“可曾探過此人?”趙琪道:“此人並非姓李,乃是姓賀,皆因其母與李景昆有些風流韻事,為掩人耳目便把其子賀謙認在李景昆膝下做了乾兒,並改姓為李,這李謙自幼練了一身武藝,論功夫不亞於李景昆,故人稱少漂頭,綽號八寶仙子,除手中雙劍之外,還有六口飛刀,三隻絕命點血鱖,十分難防,彆看此人年輕,手頭卻十分狠毒,他走西路鏢,在陝西、甘肅殺過不少人,今日前來比武,是那李景昆特意把他叫回來的!”說話之間,二人已殺到了緊急關頭,李謙的顛倒八仙劍猛一換招,向方笑為胸前刺去,方笑為雙戟向下一壓,就在這一刹那間,李謙甩手打出兩把飛刀,一刀奔麵門,一刀奔小腹,方笑為不敢怠慢猛揮雙戟把飛刀磁出,嗆啷一聲雙刀落地。侯德滋高聲喝道:“不準使用暗器!"李謙哪裡肯聽,身子往後一撤,摸出飛刀,左右插花,影虎掏心,甩了出去,方笑為的雙戟上下盤旋,左磕右碰,八隻飛刀紛紛落地。李謙心想:今兒個真磁上對手啦!一看八隻飛刀沒有打中,抹頭就跑,方笑為挺戟便追,竇爾敦大賊一聲:“追不得!”話音未落,但見李謙一扭頭,揚手一隻絕命點血钁直向方笑為咽喉打去。方笑為急一轉身,躲過咽喉,但沒躲過肩頭,這一钁正打在方笑為的左肩之上,“哎喲”一聲倒在了地上,李謙一個箭步趕過去,揮劍就剁,就在這一刹那間,那李謙猛然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這是怎麼回事呀?原來方笑為使得是一計,李謙那隻點血钁並未打在方笑為肩上,而是被方笑為夾在了兩個指頭中間,方笑為見李謙真要傷害自己,才返手把點血钁甩了出去,不想正中李謙心窩,當時便血湧身亡了。
這一來兩廊下的英雄好漢可就亂套了,雙方朋友都亮出了家夥,李景昆大喝一聲:“是朋友的給我上!”頓時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叮當亂響,馬傑道:“且慢!是非不清焉能動手!”侯德滋道:“按比式之規定不得用暗器傷人,少鏢頭李謙,先用飛刀,後用點血钁,均係暗器,比武中馬傑老前輩已提出警告,少鏢頭置之不理,其死乃咎由自取!”李景昆道:“方笑為打死吾兒不也是用的暗器嗎?”侯德滋道:“方笑為所使暗器並非自身所帶,而是來自李謙,是非曲直豈容顛倒!”馬傑也道:“李鏢頭,不必爭執了,快把屍體拾下去吧!”李景昆張口結舌,彆無話講。侯德滋道:“事情有變,比武就此結束!”話音剛落,廊下躥出一人,高聲喝道:“且慢!”眾人抬頭一看,見說話人五十歲上下,瘦長身材,紫紅臉膛,須發斑白,二目有神,頭戴鷹尾帽,身穿皂色中衣,黃絨絲絛,雙打十字袢,背後斜插兩把寶劍。此人跳至場中抱拳道:“小可阮吉,李謙是我徒弟,他被河間英雄打死,怨他學藝不精,也是小老兒無能,他死在比武場上乃為師之恥辱,倘若我不露麵,眾位必然罵我貪生怕死,常言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河間府英雄中金頂山竇寨主為首,故此,小老兒願與竇寨主走兩趟,倘若我死於雙鉤之下,怨我學武不到家;僥幸取勝,也不重傷寨主,隻不過是為了挽回一下麵子,這總算可以了吧!”說罷又一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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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爾敦剛要縱身躍出,被趙琪一把攔住道:“兄長且慢,此人武藝高強,功力奇特,善用三十六顆毒蒺藜,綽號雙劍賽純陽,與那李景昆是把兄弟,他指名要你出麵定無好意,且小心留神。”竇爾敦點頭跳入場內,抱拳道:“老達官何必過謙,在下不過徒有虛名,既然老達官看得起,我奉陪走兩趟也就是了!”彆聽兩人說話相敬如賓,一場惡戰就在眼前。李景昆心裡明白,這是他最後的一張王牌,鏟鋤竇爾敦全仰仗此人,一但有閃失,他的計劃就要全盤落空,因此兩隻衝血的眼睛直盯著阮吉。
阮吉一抱雙劍說聲:“請!”竇爾敦也一抱雙鉤說聲:“老達官請!”二人拉開架式,阮吉劍光一閃,二龍吐須直刺竇爾敦雙目,竇爾敦一個白鶴亮翅將雙劍撥開,二人穩紮穩打戰在一起,竇爾敦上、中、下一百單八鉤,上下翻飛,鉤光閃閃;阮吉的天乾地支顛倒八仙劍風雨不透,寒氣逼人。
有詩為證:鐵拐李仙劍法高,果老騎驢削風毛。仙姑擺下絕命陣,湘子飛花命難逃。
阮吉上中下三路,八八六四劍,劍劍出絕。兩廊英雄讚不絕口。二人的家夥誰也遞不進去,當阮吉把“湘子飛花命難逃”最後一劍舞完時,突然劍法一變,這一變急如閃電,快似流星,驚得馬傑、侯德滋不由“啊”了一聲,金頂山的英雄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心想,竇爾敦難闖這一關,哪知竇。爾敦的鉤法也應刃突變,十幾個回合過後,阮吉發現自己不識此鉤的套路,隻好以純熟的劍法應付,不敢冒然進招,他想這樣下去必然吃虧,於是把雙劍交於一手,忙運氣於手心,猛然一出掌來了個“摔碑手”向竇爾敦劈去。這“摔碑手”乃是功力門的重手法,推石石碎,摧樹樹折。竇爾敦也不外行,他跟五行長老練過這一功,而對阮吉的摔碑手,來了個'手揮琵琶”,輕鬆地化解了這個絕招,阮吉一看破了,接著又使了個“金龍探爪”,這一招比摔碑手更狠,五尺開外就能把人打倒,竇爾敦雙腳一站來了個“寶塔鎮海”,又給破了,阮吉一看氣功敵不過竇爾敦,還是用雙劍吧,於是乘對方功力未解猛擊一劍,這一劍正杵在竇爾敦在小腹上,沒想到竇爾敦沒躲沒閃,向前一挺身,阮吉的劍鋒給頂了個大彎,這回竇爾敦可急了,一抖雙鉤直奔阮吉麵門,阮吉閃身躲過,沒料到竇爾敦這是個虛招,左手鉤就勢咬住雙劍,右手鉤直奔阮吉雙膝,阮吉再想撤劍已經來不及了,他撤手扔劍猛然向回一跳,就在這一刹那間,順手掏出四顆毒蒺藜,兩隻奔麵門,兩隻奔兩肋,竇爾敦低頭躲開上兩顆,雙鉤打落下兩顆,阮吉一看沒中,索性數顆齊發,毒蒺藜亞賽飛蝗向竇爾敦飛去,彆看竇爾敦個大,身子靈便,雙鉤利索,他閃展騰挪,左擊右打,三十六顆毒葵紛紛落地,連竇爾敦一根毫毛也沒碰著。
阮吉眼珠一轉,拱手當胸道:“竇寨主果然名不虛傳,小老兒拜服了。”竇爾敦一見對方服輸,雙鉤一並,正待還禮,突然阮吉左手一揚,一隻金鏢奔竇爾敦麵門打來,竇爾敦“哎喲”一聲倒在地上,那阮吉就勢一個箭步躥上去,仲右手二指要挖竇爾敦雙目,兩廊英雄不由大吃一驚,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竇爾敦一個燕青十八翻滾過一旁,雙鉤一展搭在了阮吉的雙腳上,刷地往回一帶,就見那阮吉的雙腳皮開肉綻,鮮血如湧,不過隻用了三分勁,要是力過五分,阮吉這兩隻腳就沒啦,這正是竇爾敦的厚道之處,他這一厚道可不要緊,正應了慈悲生禍害那句老話,才引起了李景昆設計押皇綱,黃三太河間比武,竇爾敦中計受傷一段故事,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竇爾敦“哎喲”一聲倒地,也是急中生智,騸得阮吉挨了兩鉤,雖鮮血直流,卻沒傷到筋骨,阮吉深知竇爾敦沒下毒手,這才抱拳道:“承蒙寨主手下留情,阮某必當後報!”語畢退下場去,不在細表。
李景昆心中好不難受,請來這麼多朋友都沒給自己報仇,相反又把於兒子的命搭上了,看來隻有最後一招了。李景昆正在思索之際,侯德滋道:“還有哪位英雄下場?不然比武就此告終了。”兩廊英雄一看威震河南的阮吉都敗在了竇爾敦的手下,誰也不敢上場了。魯莊愣頭愣腦地喊了一聲:“諸位要不下場,俺竇寨主就算威震八方了!”他這一喊可不要緊,氣壞了廊上一人。
誰呀?四路飛虎廳禦馬快金鏢黃三太。黃三太見竇爾敦力克群雄,威震八方,尤其是河南、山東兩省的英雄敗得最慘,加之兩廊英雄的聲聲喝彩,大長了竇爾敦的威風,倘若叫這個後生之輩出了名,自己的一世英名豈不付之東流,思索至此,不由兩眼冒火,騰地站起身來,甩去大氅,就要下場。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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