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莊、郭景、劉祥及兩條壯漢正要向正房衝去,從圍牆四周跳入一群歹徒,呼啦啦把幾人圍在當中,劉祥向四周掃了一眼,說道:“幾位叔叔且莫動手,讓俺來教訓教訓他!”說罷一個雄鷹展翅騰空而起,然後猛向下一撲跳入歹徒群中,就勢一個旋風腿打倒了四五個,歹徒們一看,這小孩還真厲害,長槍短刀頓時都向劉祥刺去,劉祥憑的是鋼臂鐵沙掌的功夫,全靠一口丹田之氣,就見他鋼臂橫掃,鐵掌硬砸,使得那歹徒們刀槍紛紛落地。魯莊在一旁早就等急啦,他大喝一聲:“賢侄閃開,看俺老魯的!”話音未落,大棍已經打了出去,隻見他棍起、棍落、棍掃、棍砸、棍戳、棍杵、棍挑、棍點、棍撥、棍攪,東西南北,上下左右一路海打,一頓棍把跳入院中的一幫歹徒打了個落花流水,再也沒人敢上了。
魯莊、郭景、劉祥幾人乘機向二門衝去,他們剛進二門,可了不得啦,從半空中嘩啦一聲扣下來一張巨型大網,幾個人同時落入了網中,他們正要往外掙紮,就見那網綱一縮,離開了地麵,幾個人擠在一起,再想動可就動不了啦,急得魯莊哇呀呀直喊。此時從正房中走出一人,身披粉紅錦袍,足登厚底快靴,腰係絲絛,胯下一口寶劍,麵色灰白,兩耳扇風,八字眉下一雙月牙細目,看年紀也就是二十歲上下,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竇小東。他走到網下,冷冷笑道:“郭魯二位兄長,我竇小東也是堂堂的五尺漢子,焉能聽你們調遣,今日我乃一寨之主,行得是綠林道,殺富濟貧,除暴安良,乾你們何事!“魯莊罵道:“呸!不要臉的東西,你違犯軍規,叛逆兄長,搶霸民女,除的哪家暴,安的哪家良!”竇小東道:“你擾我山寨,殺我弟兄,壞我好事,死到臨頭還敢辱罵於我!來人,把他們給我燒死!”話音剛落,幾個人早把一堆乾柴放於網下,正要點火,一道寒光向網繩飛去,嚓地一聲繩斷網落,竇小東不由大吃一驚,抬頭一看,頓時魂飛魄散,癱在了地上。原來,竇爾敦、牛曉塘、金娘、恕古、席齋、趙琪等一彪人馬站在了院內。
他們什麼時候來啦?上回書說得明白,秀姑、玉妹在柳樹林裡用計騙了侯三筆一匹菊花馬,二人快馬加鞭,飛回金頂山,把打探的消息告訴了竇爾敦,竇爾敦便立即點兵直奔馮家墳。
再說竇小東一看金頂山的首領都來啦,他能不嚇趴下嗎。竇爾敦命人把竇小東綁了,把魯莊幾人從網中拽出來,魯莊笑道:“寨主要不來,我們待會兒就變成熟肉啦!”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牛曉塘、竇爾敦幾人走進正房,見床頭上綁著一位女子,金娘上前問道:“姑娘,你可是那蔣其昌的女兒蔣佳香?”那姑娘眼含熱淚道:“正是小女子。”金娘道:“不要迫,我們今日特來救你。”說罷給姑娘鬆了綁繩,姑娘忙叩頭謝恩。竇爾敦安懋了姑娘一番,隨命人帶上紋銀五十兩把姑娘送回家去。接著又叫弟兄們把竇小東搶來的金銀細軟馱於馬上,然後放了一把大火,押著竇小東返回金頂山。
簡短截說,竇小東被押回金頂山,打入了死囚牢。竇爾敦火氣未消,當麵問道:“你身為竇門之後,竟做出這等醜事,還有何話可講?”竇小東道:“事已如此,小弟願求速死,彆無他望,隻是求二哥讓我再見上老伯母一麵,雖死也就無怨了。”竇爾敦略思片刻,隨命左右把竇小東押入上房去見老母。
竇小東為什麼要見竇母呢?他覺得此時此刻隻有竇母才能救他不死。他這種想法是有一定道理的。
原來,竇小東與竇爾敦是一爺之孫,竇小東的父親因抗清死於疆場,其母也相繼而放,夫妻倆留下一個孤兒,由祖母撫養,長到十歲,祖母病重,臨終之前,把竇小凍托付給了竇爾敦的母親,並含淚說道:“這孩子是咱竇門之後,你要把他當親兒子看待,該打就打,該罵就罵,隻要能把他拉扯成人,我死也就閉上眼了,咱娘兒倆在陰曹地府也好見麵。”老太太又叫小東給伯母磕頭,當時竇母撫摸著小東的頭,含淚答應了老人,老太太一閉眼,竇母便遵照老人的遺言,把竇小東看得比親兒子還親。由於這孩子自幼深受祖母溺愛,稱得上嬌生慣養,到了竇母手裡一時也沒管教過來,雖表麵聽話,內心卻滋生了一種放蕩行為。竇爾敦扯旗造反之後,這竇小東不但沒有嚴格要求自己,反而產生了一種優越之感,竇爾敦為了培養他獨立生活的能力,把他派到了七裡井,沒想到他卻視山規於不顧,走上了歧路。
竇小東被押至竇母房中,撲通給老人跪下,說道:“孩兒拜見大娘。”竇母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一見他便氣得渾身發抖,狠狠地照他臉上扇了兩巴掌,罵道:“你這畜生,有何臉麵前來見我!”竇小東磕膝蓋當腳走,爬到竇母麵前已泣不成聲,竇母顫抖著嘴唇,說道:“你還有何話講?”竇小東道:“孩兒有罪,違犯山規,敗壞了竇氏門風,死而無怨,隻是大娘自幼把我撫養成人,恩重如山,還沒儘孝便誤入歧途,已是追悔莫及,待孩兒死後,萬望大娘告訴我大哥、二哥彆忘了給我那死去的爹娘祖母燒紙上墳……”竇母聽到這裡心如刀絞,老淚縱橫,顫抖著雙手把竇小東扶起,娘兒倆抱頭痛哭。哭罷多時,竇母道:“大娘豈能忍心叫你死去,真要如此,我對不起你那死去的奶奶,唉,怎奈軍法如山,大娘恐怕也難以留下你這條性命。”竇小東撲在竇母懷裡抽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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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義廳裡,眾位首領正在商議對竇小東的處理問題,突然有人來報,說是竇老太太呼喚寨主。竇爾敦知道必是為小東之事,但母命難違,隻好前往。
母子相見,竇爾敦叩頭道:“母親呼喚孩兒有何指教?”竇母垂淚道:“非為彆事,為娘適才見過小東,那孩子雖然冒犯軍規理應處斬,但竇氏門中隻有你兄弟三人,如若將他斬首,好比香爐折去一腿,況他又是初犯,依為娘之見,還是留他一條性命吧。”竇爾敦道:“恕孩兒直言,小東犯的是殺頭之罪,如若赦免,讓孩兒何以服眾!”竇母道:“適才他在我麵前痛哭流涕,後悔欲絕,念他年幼無知,不明是非還不行嗎?”竇爾敦道:“不是孩兒願殺他,而是軍法難容,況且他已年過十九,不為年幼,昔日三國周公瑾,七歲熟讀兵法,十三歲為元帥,十四歲大破曹兵,倘若以年幼赦他不死,一旦其他士卒違犯軍紀又將如何處置?”竇母道:“我兒之言固然不差,但你祖母臨終之時,再三囑咐於我,一定要把他撫養成人,如今將他一斬,為嫉豈不落個言而無信,日後到陰曹地府見了你奶奶以何言答對”竇爾敦道:“倘若奶奶有靈,定然不會怪罪於你。當年明太祖朱元璋唯一的侄兒朱文正曾多次榮立戰功,後來違犯軍法,還是將其立斃杖下,闖王李自成為嚴明軍紀,曾親手斬了救過自己的族弟;當年,諸葛武侯與馬謖情同父子,馬謖失守街亭以後、諸葛亮為嚴明軍紀仍然是揮淚把他斬首。小東與我乃是至親堂弟,我豈能不疼,怎奈軍法難違,望母親還是想開點吧!”竇母無言說服兒子,隻是淚流不止。
此時大東、金娘也趕來看望,好言勸慰老母,最後,竇母道:“也罷,不殺小東難以服眾,軍法不容,殺了小東我又於心不忍,為娘已風燭殘年,唯有一題,你們可把東兒定成死罪,待為娘命歸九泉之後,你們再殺他如何?”大東、金娘都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唯有爾敦默不作聲,金娘道:“二哥,你倒是說話呀!”爾敦道:“等與眾位弟兄商議商議再作定奪!”竇母不再複言,隻好由兒子去安排。
竇爾敦是有名的大孝子,對老娘的意見不能不慎重考慮,怎樣能達到嚴明軍紀,大義滅親而又不至使老娘悲傷過度呢?他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妥善的辦法來,全山寨上下都在關注此事,一旦處理不當就會渙散軍心。為此,竇爾敦把幾個主要首領叫在一起,再次定奪。魯莊道:“這還有什麼可商量的,軍規是大家訂的,當殺則殺,當剮則剮,如若不照章行事,乾脆把那條文扯了分給大夥擦腚!寨主要舍不得殺你兄弟,俺替他去死!”竇爾敦道:“休得放肆!”趙殿魁道:“無規矩不成方圓,無獎懲難平軍心,魯賢弟說話粗魯,卻道出一番正氣,依我之見,殺!”郭景、席齋、恕古、趙琪均同意魯莊的意見。大東道:“違犯軍規理應處斬,但老母之求並非越軌,定下死罪,緩殺一個時期有何不可?”吳知遠道:“即殺也好,緩殺也好,反正是殺而無疑,寨主權衡一下,怎樣對義軍有利就怎樣辦:竇爾敦見牛曉塘默不作聲,知道他正在想點子,便開口問道:“牛軍師有何高見?”牛曉塘道:“此事關係著伯母,還是請她老人家來一同商議為好!”眾人都猜不透華曉塘的心思,魯莊道:“你這是出的什麼慢主意?老太太一來,定然是殺他不成!”牛曉糖笑道:“那也未必,等老伯母來到之後你小子就明白啦!”接著又對竇爾敦耳語了幾句,竇爾敦點頭稱是。
少時,竇母由金娘秀姑攙扶而至,眾人躬身施禮,把老太太讓上正座。竇母道:“諸位賢侄請老身出來有何話講?”牛曉塘道:“無事不敢勞駕伯母,小東搶人一事,按軍法理當處斬,但聞老伯母有意緩殺,晚輩不得不慎重考慮,經考慮再三,依愚侄之見,還是問問老祖母為好。”竇母聽罷一驚,說道:“傻侄子,你們那老祖母已下世多年,致兒去問?要有她在,哪還用我這樣牽腸掛肚?”牛曉塘道:“祖母已死這我知道,伯母所擔心的正是怕對不起這位死去的老人,正因如此,我們可以把那竇小東帶到老人墳前,焚香化紙磕頭禱告,叫她老人家親自處理此案,您看如何?”竇母道:“你這小諸葛,明知人死而不能複生,怎麼叫她親自處理?”不光竇母莫名其妙,在場的眾位首領除竇爾敦之外,都不明白牛曉塘要的什麼鬼把戲。牛曉塘道:“我們做上十個鬮,九個寫“生”,一個寫“死”,這叫做九生一死,將閹放在瓷瓶之中,焚香化紙之後,讓那竇小東從中夾出一個,如若夾出生字,重責四十大板了事,如若夾出死字,這便是天意難違了,不知伯母意下如何?”老太太聽罷愁雲儘消,心想:九生一死,哪裡就讓他趕上死字啦,真要是夾上死字,也是天意使然,當下便點頭答應了。次日,眾人來到竇家老墳,在竇小東的祖母墳前擺上香案,老竇母親自焚香化紙,麵對墳頭拜了四拜,含淚道:“嬸母在天之靈當以明察後世,侄媳遵囑將東兒撫養成人,怎奈他有負眾望,做下了傷天害理之事,按軍法理應處斬,侄媳念他年幼無知,為他討了一個求生之機,不知嬸母意下如何,如若嬸母同意吾意,保他得一生字,如若嬸母覺得此舉非是我竇門所為,那就讓他得一死字,侄媳心意已儘,彆無奢望。”竇母鑄告完畢又深施一禮,金娘、秀姑魯扶老人站立一旁。牛曉塘將十個紙鬮當眾投入瓷瓶內,早有人把一雙筷子遞與竇小東之手,那竇小東顫抖著,將筷子插入瓶內,輕輕夾出一個紙鬮,小心翼翼地走到竇母麵前,將鬮放在了老人的手心裡,竇母雙手捧鬮,向蒼天舉了三舉,然後輕輕打開,看罷不由大吃一驚,“啊”了一聲便昏了過去,眾人都慌了手腳,急忙上前揉胸捶背,連聲呼喚,半天才緩過氣票,把小東拉至跟前,哭道:“短命的孩子,不是大娘不救你,是你身犯軍規,怒惱先輩魂靈,得罪上蒼神仙,釀成天怒人怨,你不要怨你二哥不講手足之情,他是一寨之主,身正才能照眾,為了共舉大業不得不如此,怨就怨你行為不端,到了陰曹地府見了奶奶要把話說清楚,等到來年清明節,大娘給你燒紙來···.”老太太越說越哭,越哭越痛,引得眾位首領無不為之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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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小東哭得象個淚人,他磕膝蓋當腳走跪爬在竇爾敦麵前,說道:“小弟有罪,觸犯軍規,理當處斬,死而無怨”回頭又跪到竇母跟前,說道:“大娘待我恩深似海,怎奈我不爭氣,傷了老人的心,也連累了二哥,今我一死咎由自取,望大娘日後多多保重,不孝侄兒再也不能身旁儘孝了。”接著又給眾位首領叩頭,說道:“眾位哥哥,我要去了,萬望輔助我二哥共成大業!”眾人聽罷,皆為落淚,竇爾敦見小東如此知錯,倒生了惻隱之心,正想說什麼,就見那小東從一個義軍腰中猛然抽出一口腰刀,向脖頸抹去,頓時血流如注,倒地身亡。竇母又痛哭了一場,直至天色將晚,眾人才把老太太勸慰回寨。竇爾敦命刀斧手把竇小東人頭割下,懸掛山頭以示全軍。全軍上下見寨主執法如山,大義滅親,無不肅然。那瓷瓶裡的十個鬮是九生一死,怎麼竇小東就偏偏趕上那個死的了呢?原來,這是牛曉塘為了說服竇老太太使的一計。其實,瓶中的十個鬮寫的都是死字,他夾哪一個也逃不了一死。
光陰迅速,冰消雪溶,轉眼到了春天,金頂山上蒼鬆翠綠,鮮花盛開,眾將領操練兵馬,演兵布陣煞是興旺。這日,眾位將領正在聚義廳議事,忽有報事者進廳前來京報,說是黃三太手下踩盤子的小夥計計全在山下等候求見。竇爾敦聽罷不由一驚,麵對眾人說道:“我等與那黃三太素無來往,隻是在比武時相見一麵,他派人來此何乾?”牛曉塘道:“依我之見,黃三太派人前來,定與那皇綱有關。”李恕古道:“莫非那黃三太老兒要當官府的鷹犬?”牛曉塘道:“這可不假,據趙琪回報,上次獻縣比武之後,黃三太便帶著他的一幫弟兄趕到京中,親臨彭朋府,定下了一條指鏢借銀之策,說是要找各地綠林為他湊一百萬兩銀子,看來我們這是最後一處了。”郭景道:“這老兒為何如此孝敬皇上?”曉塘道:“事出有因,自從他鏢打猛虎,救了康熙,被封為四路飛虎廳禦馬快,賞穿了黃馬褂之居,他便充當了官府的走狗,因為那個兵部尚書彭朋對他有搭救之恩,故此願竭力為影朋效勞。此次前來必無好事!”魯莊罵道:“黃三太老兒如此不仗義算什麼綠林英雄,他所遣之人必然是他的走狗,待俺把他轟了出去!”牛曉塘道:“轟他何用,倒不如讓他進山,問個究竟再見機而行。”竇爾敦道:“就依軍師之官。”隨命傳令人帶計全。趙珙道:“且慢,先給他個眼色瞧瞧,叫他看看咱金頂山的威風,也好叫他回去慕告那黃三太老兒,俺先去會他一會!”眾首領皆讚同此意。再說計全在金頂山下等罷多時,不見有人回話,正要往前打探,忽見三匹馬自山上飛奔而下,為首一人,騎黃驃馬,頭藏馬尾透風中,身披青緞子英雄臨,皂色中衣,密排蝴蝶扣,腰係絲緣,起蹬快靴,一身英姿,來到山下,題身下馬,高聲喝道:“來者何人?”計全心裡話,我先把黃三叔的大名拾出來嚇唬嚇號他吧,於是坦然拱手道:“在下乃金鏢無敵將黃三太手下夥計計全是也:敢問尊兄何人?”趙琪上下打量了計全一眼,回道:我乃金頂山竇寨主麾下飛毛腿賽雲燕趙琪是也!”計全一聽不由大吃一驚,心想:原來此人就是那日行千裡不黑,夜行八百不明的神腿趙琪呀,於是又重新施禮道:“久聞趙兄大名,失敬。失敏!趙琪道:“計兄此行有何公乾?”計全道:“奉金鏢黃老英雄之命前來下書。”趙琪道:“那就將書呈上來吧”計全道:“無有書信。”“既來下書,無有書信,休怪俺趙某無理”計全道:“趙兄息怒,雖無書信,卻有黃三太的金鏢一隻為憑,望乞求見寨主。”趙騏道:“如此隨我上山!”計全聞言,精神一振,整袍袖撣掉身上塵土,跟隨趙琪身後一步步向山上走去。
計全邊走邊看,這金額山果然氣勢雄偉,三關險峻,頭道關口,依山隨形石牆高聳。溝壑直下,寨門堅固,青石鋪路。他剛剛走進寨門,突然從一巨石後麵閃出一員虎將,身高八尺,穿青掛皂,手持镔鐵大棍。一聲呼嘯之後,二百多名寨兵應聲而出,盤甲鮮明,夾道排開,每人懷中抱著一把刀。帶一尺多長的刀把,二尺多長的刀頭,明光耀跟,寒氣逼人,趙聯揮手道:“計兄請!”計全剛要邁步,那黑臉將領。厲聲囑道:“來人報名而入!”話音未落,眾兵丁大刀向上一舉,刀刃相撞,當啷啷一片金聲震蕩山穀,嚇得計全大眼珠子直瞪,小眼珠子亂轉,心想:既然叫我上山就不一定殺我。於是眼一合,向刀下鑽去。這計全鑽過刀叢,汗珠子也把小褂子濕透了。功夫不大,來到了第二道關口,這道關口雖然沒有頭道關口威武,但險峻卻有過之,山間一條峽路,兩側俱是懸崖峭壁,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關口上一員大將綠袍金甲,紅麵長須,掌中一口追魂索命刀,手下二百兵丁,每人手中一杆紅纓槍,威風凜凜,攔路麵站,趙琪上前搭話,出示要弊,方得放行。一連過了三關,不由心中暗讚:無怪竇爾敦能獨霸河間府,確是領兵帥才。計全陸著趙琪來到聚義廳前,一陣頭暈腦漲,趴在了地上。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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