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眼計全被帶到聚義廳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倒在了地上,這是怎麼回事呀?因為,趙琪並未請他進廳,讓他站在院內等候,聽傳再入,計全心中很是不快,心想:我計某在黃三叔麵前從來是說一不二,想不到在此卻受其戲弄,走著瞧吧,有朝一日我踏平你的金頂山!心裡想著,眼裡不住向四下打探。隻見院中三杆大旗空中高懸,帥旗居中,旗上繡一鬥大的竇字,左邊一麵上寫“替天行道”,右邊一而上寫“除暴安良”,八個大字伴著正中帥旗迎風招展,氣魄非凡。
聚義廳前一百壯士分排兩列,一個個黃巾包頭,抹額紮頂,紅絨球巍巍亂顫,往身上看,緊身短靠,銀甲護胸,足下乃是青一色的魚鱗灑鞋,每人手中一把鬼頭大刀,寒光閃閃,銳氣通人。計全本來就嚇得夠嗆,加之一陣心火上升,眼前一陣發黑,便趴在了地上。
趙琪出來一看,計全正在地上趴著,心說:“莫非這小子被嚇死啦?於是急忙上前觀看,摸了摸鼻子還在呼呼喘氣,知道沒死,便命人端來一碗水給他灌了進去,計全一碗冷水下肚這才清醒過來,趙琪問道:“計兄,你這是怎麼啦?”計全眨巴了眨巴陰陽眼,臉一紅,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在下有個習慣,凡與他寨首領相見,必須靜臥片刻,這乃是養精蓄銳的一種辦法。”這小子還真會找台階下。趙珙道:“既然如此,寨主有令,命你報名而入!”計全聽罷一驚,心想:這不是捉弄我嗎?嗅,為了替黃三叔效勞,沒的說,報名就報名吧。於是他清了清嗓子,擺出了一副大將風度,高聲喊道:“送書人計全告進!”當下兩列兵不齊聲喊威,計全強打著精神,他知道怕也沒用,便邁步進了聚義廳,但見竇爾敦高居帥位,牛曉塘、李恕古緊傍左右,眾位首領依次而坐。趙琪引薦道:這就是我家賽專諸似孟嘗威震山東獨霸河間的竇寨主!”計全不敢怠慢,忙叩頭施禮,說道:“小可計全拜見寨主及各位首領。”竇爾敦道:“閣下不避風雨之苦,屈臨敝察有何公乾呀?”計全起身回道:"在下奉浙江紹興府金鏢無敵將黃三太之命,前來貴寨借銀。”竇爾敦道:“黃老英雄可有書信?”“並無書信。“這就不對了,既來借銀,焉有無書之理!”計全道:“雖無書信,卻有黃三叔護身金鏢一隻,請寨主過目。”說罷從懷裡掏出衣物,用紅綢子包裹,雙手呈上。竇爾敦打開一看,果然是一隻金鏢,鏢上刻有“神鏢黃”三字,金光閃閃,青眼奪目。竇爾敦將鏢擲於案上,問道:“黃老英雄以鏢代書,為了何意?”計全道:“黃三叔說是以金鏢為憑,向各路綠林借點銀子。”“借多少?”“總共一百萬兩。“向敝寨呢?”計全笑道:“向貴寨不打算多借,十萬兩即可。”“何時歸還?”“歸還嗎?黃老英雄說,什麼時候有了什麼時候還。”
眾位一聽皆怒火中燒,心說:這哪是借銀呀,純粹是以勢壓人,指鏢嚇人,強逼借銀,說是借,其實與砸明火沒什麼兩樣。竇爾敦勃然大怒,麵色一變就要拍案而起;牛曉塘把手搖了幾搖,爾敦這才坐下,牛曉塘道:“但不知黃老英雄在彆處借多少?”計全道:“除在貴寨所借之外,其餘銀兩各地均攤。”牛曉塘道:“黃老英雄借這麼多銀兩有何用場?”計全道:“諸位可能有所耳聞,近兩年間,僅直隸、山東、河南三省就丟失貢銀一百四十萬兩,兵部尚書彭大人因丟失貢銀不能破案,惹怒了康熙老佛爺,為此將彭大人革職,多虧文武大臣力保才免於發配,但要限期破案。彭大人有恩於黃三叔,黃三叔豈能見死不救,為此答應彭大人籌劃白銀一百萬兩,給彭大人排憂解難,以彭大人之意是刀兵相見,還要捉拿盜首,但黃三叔中明綠林大義,不願傷了弟兄和氣,為此才想了個借銀的辦法,至於為何向貴寨借銀,諸位首領當然明白,僅小金橋一次皇綱,貴寨就獲銀四十萬兩,黃三叔為了照顧朋友情麵才定了個十萬之數,故望寨主如數歸納為妙!”計全以為這套軟中帶硬的辭令能把金頂山的英雄嚇住,豈不知他是錯打了算盤。
魯莊不管三七二十一拍案而起,口中罵道:“什麼他娘的借銀,純粹是不知天高地厚,要想借銀不要緊,首先問問我這索命棍答應不答應!”眾人皆破口大罵:“黃三太老兒欺人太甚!”竇爾敦把手一擺,冷笑道:“黃三太倒替我算了一筆帳,就算他這賬算得不錯,可我竇某要是不借給他呢?”計全就怕說這一句,可他估計會有這一句,於是嘻嘻一笑答道:“黃三叔相信竇寨主這點麵子是肯給的,況且隻是區區十萬,這個數目在金頂山說來不過九牛一毛,無足輕重,今日寨主幫了黃三叔的忙,日後會有很多方便之處。話又說回來啦,康熙老佛爺乃有道明君,彰大人乃兵部尚書,之所以革職,還不是為了讓他破失皇綱之案,黃三叔把銀子給湊上,皇上也就不予追究了,彭大人必然官複原職,寨主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呀,總不會與他們為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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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全還要往下講,魯莊氣得胡須直顫,怒目圓睜,大喝一聲罵道:“呔!放你娘的狗屁,你們把皇上老兒捧到天上,我們把那王八蛋看做尿泥,俺遲早要殺入京部,砸了他們的王八窩!”說罷從腰中抽出大刀,向前一亮,“你要再胡說,爺爺砍了你的和頭!”計全嚇得渾身發抖,不過他心裡明白,事情弄不清,絕不會把他殺掉。牛曉塘用手把魯莊壓住,冷笑一聲說道:“我記得黃三太初起綠林時也有一番正義,自從得了一件禦賜黃馬褂,便忘了祖宗八代,難道清兵入關沒有屠殺過你們的先人?難道你們沒見到天下黎民百姓的營難?你們投您官府,由綠林好漢變成清廷走狗難道不知羞恥?適才爾言,康熙是什麼有道明君,既是如此為什麼跑到此地?逼得黎民百姓無家可歸,為什麼大興文字獄?輾轉株連,血腥屠殺?既是明君為什麼天下窮人還要揭杆而打?道在哪裡,明在何處?你說的那個彭大人,要黃三太為他籌劃白銀百萬兩,他們一不會拉金,二不會尿銀,還不是搜刮民脂民膏,他又忠在何處,良在哪方?你說!"
計全雖能言善辯,卻被牛曉塘問得張口結舌,無言答對。這小子畢竟轉軸子不少,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諸位首領息怒,剛才算我說走了嘴,至於明君良臣小可管不了那麼多,還是請寨主說說借銀子的事吧!”本來竇爾敦早已把肝肺氣炸,經魯莊一鬨,牛曉塘一質問,頭腦也冷靜了下來。他見計全發問,便坦然答道:“黃三太要借十萬銀子數目不大!”計全心裡一樂:“好,還是寨主大度。”“你聽著,我的話還沒說完,數目雖不大,隻是目前手下不方便,需要做一筆買賣才行。”彆看計全轉軸子多,這回他可沒聽出話中有話來,於是追問一句:“但不知這買賣何時做成?”竇爾敦笑道:“這很難說,因為各地官府什麼時候給皇上老兒送貢銀我不知道,倘若黃三太知道底細,提前把信兒報與竇某,這買賣就好做了。”計全此時才如夢方醒,原來竇爾敦是在要笑他,急得他那對陰陽眼骨碌碌亂轉,猛然問道:“如此說來,這銀子寨主是不打算借了?”不借便是如何?”“小的不敢講。”“但講無妨!”計全咳嗽了兩聲道:“小的臨行之前,黃三叔言講,如哪家不肯借銀,定與他刀兵相見!”竇爾敦霍然大怒:“刀兵相見又待如何?竇某決不怕那老兒,借你的嘴告訴那老匹夫,金頂山上銀子有的是,就是不借給他,倘若借銀,先問問我的護手渾天鉤答應不答應!”魯主道:“我看那黃三太是條老狗,這小子是條小狗,把他宰了算啦!”說罷挺刀便刺。牛曉塘攔道:“且慢,兩國交兵不殺來使,殺他何用!”竇爾敦大手一揮命人趕他下山。你猜怎麼著,計全這小子反倒坐在那兒不走了。竇爾敦道:“你還不快走?”計全道:“稟寨主,小可前來貴寨乃為借銀一事,如今寨主不肯借銀以何為憑,叫小的回去以後如何交待呀?”郭景看出門道來啦,擎刀向前:“我看你這耳朵就是憑證!”說縣揮刀向計全的耳根子削去。計全這小子一看不妙,一閃身撲倒在地,兩眼直看竇爾敦,意思是讓他說話,竇爾敦道:“也罷,你回去告訴那黃三太老兒,他要肚了我的雙鉤,十萬銀子分毫不少,如期送上。他若勝不了我的雙釣,這場官司就由他去打吧!我竇爾敦滿候著他!”牛曉塘複言道:“你轉告那黃老英雄,偌大年紀,一世英名,比武勝了自不必講,倘若敗了,豈不後悔終身,請他三思而行,切莫感情用事!”計全無言以對,再也不敢要憑據了,躬身退出聚義廳,仍然由趙琪送他出山,在出山路上,計全總覺得黃三叔交給的任務沒有完成,回去不好交差。
於是又對趙琪說:“趙兄,這借銀之事,除了比武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趙琪心想:這小子可能又要要花招,於是故作為難地說:“計兄,方才那個陣勢你沒看到嗎?我家寨主一向說一不二,要想改變寨主的主意,除非黃老英雄打消借銀的主張。”計全吃了個軟中硬的釘子,再也沒有什麼想頭了,隻好怏怏而去。
再說黃三太,幾個月來不斷收到各地綠林的來信,粗算了一下,已籌銀四十多萬兩,還有些人答應預期歸納,看來點它百萬之數綽綽有餘,不光解了彭大人的倒懸,自己也能從中撈它一把,因此越想越高興,心裡美滋滋的。俗話說:人得喜事精神爽,黃三太得意忘形,天天與楊香武一課弟兄飲酒作樂。
這日,黃三太見院內桃花怒放,粉紅如霞,小鳥枝頭歡唱,蜂蝶花間飛舞,頓覺心曠神怡,命人擺酒庭院,賞花飲酒,楊香武、邱成、李煜、歐陽德、賈明等一幫弟兄,簇著黃三太入了上座,個個喜笑顏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黃三太心裡高興,對一幫弟兄說道:“黃某自受皇封以來,萬事如意今日春光滿園,咱何不飲酒作詩。”楊香武道:“那得三哥先開頭。”黃三太道:“好,我先來頭一句,”他思謀片刻吟道:“桃花如霞滿院香。”楊香武笑道:“好詩句,三哥不愧是文武雙全。歐陽德道:“唔呀,三哥的詩句作得好,就不必你誇啦,還是接著作吧!”楊香武道:“作就作,這有何難。”隨口吟道:“三隻金鏢壓豪強。”黃三太聽罷,滿心高興:“該邱成作啦!”邱成拍著腦門想了半天,念道:“春風得意人心快。”歐陽德接了一句:“不是霸王勝霸王。”黃三太點頭不語,斷不清是褒是貶。朱光祖道:“我來作一句:奉天承運康熙帝。”李煜道:“該我接啦,多虧彭府降吉祥。”楊香武連誇詩句絕妙。張七道:“你彆誇啦,該我的啦,咱不會出好詞,就說句大實話吧。”賈明道:“實話更好,咬文嚼字不能當飯吃,也頂不了酒,喝!”邱成點頭念道:“指鏢借銀威風逞。”賈明哈哈大笑,連連說道:“好詩句,好詩句,該我收底啦。”他把脖子往上一仰,高聲喊道:“就怕爾敦不賞光!”歐陽德笑道:“詩作完啦,你們喝著,我給咱連起來念念,讓咱三哥高興t”說罷沒容彆人作聲便搖頭晃腦地念了起來:“桃花如霞滿院香,三隻金鏢壓豪強。春風得意人心快,不是霸王勝霸王。奉天承運康熙帝,多虧彰府降吉祥。指鏢借銀威風逞,就怕爾敦不賞光。”歐陽德念罷,說道:“諸位,這詩作得不錯吧!”楊香武道:“就是賈明兄弟這一句不怎麼樣,他竇爾敦也沒有三頭六臂,不過是一群草寇而已,難道他不知道三哥金鏢的厲害?諒他見到金鏢,不敢不借!”李煜趕緊附和著,“對,憑三哥的威風,誰攻不借,來來來,我敬三哥一杯!”黃三太暗自高興,接過杯子一飲而儘。蠻子歐陽德笑道:“唔呀,李煜你小子真會給三哥開心,竇爾敦要是不借,你的如意算盤就全完蛋啦,那時我看你還有什麼好詞!”歐陽德這番話象五六月的一場冷風,把滿場的熱氣吹了個一乾二淨。金頭虎賈明也乘機說開了風涼話:“李煜你小子真會給三哥拍馬屁,將來銀子到手,彭大人官複原職,把三哥封個大宮,也少不了你的一官半職,要這樣咱也得學著點。”黃三太翻了賈明一眼,把頭偏向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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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香武急忙把話岔開,說道:“計全這個王八蛋出去多日也不回來,莫非說竇爾敦給派車裝銀子呢!”歐陽德道:“唔呀。但願如此,把金頂山的銀子都拉來,三哥就省了事啦,不過竇爾敦的頭未必那麼好剃,他敢劫皇綱,就不敢駁三哥的麵子?說不定計全那小子叫人家給宰啦!”黃三太聽罷此言眉頭緊鎖,酒也不喝了,菜也不夾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邱成罵道:“你這該死的蠻子,一句話掃了大夥的興,還不給三哥敬酒!”歐陽德除了跟黃三太不開玩笑外,對其他弟兄無一不逗。他一聽邱成說他,便反唇相譏:“唔呀,你小子跟李煜一樣,都是屬狗的,既會舔靛又會咬人,黃三哥宰相肚裡能撐船,焉能現會一兩句話!”
眾人正在互相鬨罵,計全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黃三太一見,頓時來了精神,忙命人打來洗臉水,又把酒杯滿上,計全這小子心眼多,一見黃三太如此熱情,不願馬上掃他的興,擦洗完,撣去身上的塵土,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黃三太心急如焚,抱著滿腹希望問道:“賢侄,借銀一事如何?”
計全這才長歎一聲道:“三叔,甭提啦,竇爾敦是一點情麵也不講,我好說歹說,他就是分文不借。”黃三太頓時臉色變黃,嘴唇顏抖,問道:“那隻金鏢你可曾叫他過目?”計全道:三叔,不讓他看那金鏢倒好,一讓他看那金鏢可就麻煩啦!”黃三太圓睜雙目,“他講些什麼?”計全哼哧了半天,說道:“小侄不敢講。”黃三太焦急了:“你隻管講來!”歐陽德一旁罵道:“唔呀,計全你個王八羔子,三爺讓你講,你他娘故意拿腔作勢,真不是東西,難道你想急死三爺不成?”
計全在這幫人裡算是晚輩,誰都敢罵他,賈明更絕,一眨母狗眼,罵道:“你他媽的準是叫金頂山的英雄收買啦,要不怎麼吞吞吐吐的呢!”計全連說:“不、不,我計全是舍死忘生闖龍潭虎穴!”“那你就快講呀!”計全這才把去金頂山的經過講了一遍。楊香武道:“合著他就是不借唄?”
計全道:“竇爾敦提出了一個條件,倘若三叔勝了他的雙鉤,十萬兩銀子分毫不少,如若勝不過他,這場官司叫三叔去打!”黃三太耐著性子,說道:“你不嘗對他講明,三隻金鏢壓綠林,甩頭一隻震乾坤,多少成名的英雄都敗在黃某金鏢之下,難道他就不害怕嗎?”計全道:“說啦,說啦,我比你吹的更邪乎呢,竇爾敦不僅不怕,還罵你∽∽”“罵我什麼?”“罵你人麵獸心,罵你吃裡扒外,罵你綠林叛賊,罵你官府鷹犬,彭朋的走狗∽∽“計全還沒罵完,隻聽一聲高叫:“氣死我也!”
眾人看時,見那黃三太臉色鐵青,嘴眼歪斜,口吐白沫,腿一伸挺在了太師身上。楊香武、計全及一幫人呼啦啦圍上,推胸捶背掐人中,連聲呼喚,賈明邁著羅圈腿圍著眾人團團亂轉,他扯著嗓子罵道:“計全呀計全,三哥要是死了,可是叫你小子氣死的,氣死人倒是不償命,可那官就當不成啦,三哥要當不成官,我看你小子還給誰拍馬屁!”
計金默不作聲,隻管給黃三太揉掐按摩。過了好半滅,黃三太才緩過一口氣來,手指金頂山方向破口大罵:“竇爾敦呀好賊寇,我不踏平金頂山,活捉你一家老小暫不為人!”楊香武道:“黃三哥乃蓋世英雄,焉能受竇爾敦小幾辱罵!”歐陽德道:“唔呀,這竇爾敦也是,不借銀倒也罷了,還罵的那麼難聽,叫誰也受不了!”“都怪計全個王八蛋!”金頭虎賈明仲出大拇指,說道:“罵得好,罵得乾脆,罵得痛快,真乃英雄!”
黃三太滿臉怒氣,問道:“賈明,你說些什麼?”賈明眼珠一轉,笑道:“三哥休要多心,我是說計全這小子該罵,他要是有氣,寧可死在金頂山,也不能叫竇爾敦辱罵三哥!”歐陽德道:“就是這麼回事!”這一來倒弄得黃三太有苦難言了。楊香武道:“事已如此,大家還是想個對付竇爾敦的計策吧!”黃三太道:“計全,過來!”計全走到黃三太身邊:“三叔有何吩咐?”你即刻給我撒綠林帖,傳綠林箭,邀集直隸、山東、河南三省英雄,大陽金頂山,活捉竇爾敦!”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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