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龍顏怒 玉狼接聖旨 伺良機 軍師布空城_黃天霸全傳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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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龍顏怒 玉狼接聖旨 伺良機 軍師布空城(1 / 1)

雲遮霧障天灰,山高路險人危。豪傑揮戈頭不回,驚得鬼神皆退。

陣雁悲鳴南飛,茫茫蒼天泣淚。血沃中原慰先輩,播下醒世驚雷。

幾句<西江月》誦罷,還得從大寨主竇爾敦與黃三太在河間府李家店比武說起。竇爾敦行俠作義,殺富濟貧,除暴安良,廣結天下綠林好漢,秦紮金頂峰,屢劫皇綱,招兵買馬,擴營建寨,威震中原。清廷皇帝對此大為震怒,差兵部尚書彭朋捉拿賊首,限期歸案,彭朋豈能不知竇爾敦的厲害,因此為之坐臥不安。此事被黃三太得知,這老小子雖年近七旬,升官發財之心卻時時記在心上,他為了討好彭朋,報昔日救命之恩,親登府門,出謀劃策,討了聖旨,帶領他的幾個弟兄親赴河間府,麵對竇爾敦要指鏢借銀。

竇爾敦得知後,怒發衝冠,他深知黃三太是綠林道上的叛逆,是清廷的鷹大。當下告知黃三太,山寨上有的是銀子,就是不借給他,並約定在河間府李家店比武,比試高低,黃三太不得不從。

其實,黃三太不是竇爾敦的對手,但黃三太內藏奸詐,背信棄義,在比武中乘竇爾敦不防,掏蟲暗器,猛然給了竇爾敦一鏢,這就是眾人所說的“黃三太鏢打竇爾敦”,諸位皆知,黃三太的拿手本事就是甩鏢,這也是昔日勝英在臨終前傳給他的絕招,黃三太就依靠這絕招橫行霸道,不知傷了多少綠林好漢,鏢打得準,號稱“三隻金鏢壓綠林,甩頭一隻震乾坤”,一般人是躲不過的。幸虧竇爾敦手疾眼快,熊聽金風之聲,當金鏢到來之時他狂一擺頭,這一鏢才沒傷到要害之處,否則性命休矣。就這樣,竇爾敦的肩頭上被劃了一道三寸多長的口子,鮮血頓如涵,在場的人無不義憤填膺。

竇爾敦受傷之後,被山寨眾位首領搶出比武場,趕回金頂山廉頗廟暫且不表,單說黃三太雖然一時占了上口,卻遭到了眾位綠林好漢的唾罵,他那“指鏢借銀”的日的也表達到,無奈向河間知府高攀勒索了五千兩銀子,回京去見主子。

黃三太回到京中,把銀子分給了彭朋一半,又說賊勢浩大,官府縣衙無能為力,須奏明聖上派大兵征聊。彭朋見此情景也彆無良策,隻好長歎一聲,把責任推治了地方,並上奏康熙皇上。康熙聞奏龍顏大怒,當下把彭朋革職拿問,黃三太也被免去了四路飛虎廳禦馬快之職,他那幫弟兄自然是樹倒猢猻散,飛鳥各投林了。

康熙皇帝雖然處置了彭朋、黃三太一乾人馬,僅竇爾敦這個心頭之患並未除去。皇上心想:積曆代之經驗,草寇不平江山不穩,螻蟻之穴可潰千裡之堤,昔日李自成兵發京都奪了大明皇位,況今山東、山西、河南、湖廣等地均有賊寇作亂,竇爾敦占據天子腳下,竟如此猖獗,一旦得逞,我大清江山豈不毀於賊寇之手,此事萬萬不可輕率從事……他越想越害怕,隨即傳旨,命新任兵部尚書王慶親督此事,多派兵馬,以期必殲,稍有遲延,拿人頭是問。

王慶見聖逾嚴厲,不敢怠慢,即選現任總兵記名提督玉狼帶滿族八旗兵一萬人,綠營兵三萬五千人,並選任副將、參將、守備、都司、千總、把總計七十名戰將,限期蕩平金頂山,活捉竇爾敦。

要說這幫人,可謂清廷的精華,彆人不提,單說記名提督玉狼,乃是久經沙場的一員大將,康熙曾禦封他為“常勝將軍”。此人係滿軍鑲白旗人,雖年近六旬,但精力未衰,慣用一口五十二斤重的大刀,以軍功赫赫升至記名提督,此人不但武功好,還熟讀兵書,深曉戰策,是康熙皇上的寵將。玉狼討了聖旨,康熙皇帝賜禦酒三杯,並親封:守備以下官員如不聽命可以先斬後奏,玉狼叩首謝恩:“吾主萬歲,萬萬歲”

玉狼陛辭之後,調兵遣將,儲糧備草,不消三個月便準備已畢,點齊人馬,派副將鄭洪為先鋒,帶五千人馬先至河間府,點參將柳春為運糧官,自居中軍,出彩德門,過蘆溝橋,經雄縣至鄚州,奔任丘直逼河間,每日行軍八十裡,煙塵滾滾,戰馬薏蕭,好不威風。

有詩為證:苦征戰,加稅銀,百姓艱難誰問津?大軍直逼河間府,要擒寨主竇爾敦。玉狼率兵馬來到河間府,知府高攀不敢怠慢,早帶護城兵馬出城相迎。彭朋與黃三太都把責任推給了地方,為什麼身為府台的高攀沒受處置呢?因為吏部尚書羅大人乃是高攀的乘龍佳婿,門子硬,加之高攀上下打點,自然是萬事大古,所以說,他把河間知府這個位子算是買下了。

高攀把玉狼迎入府內設宴招待,酒席間,玉狼含笑道:“府台大人,本鎮奉聖命前來貴地提拿草寇竇爾敦,還望貴府多多提供方便。”高攀道:“那是自然,捉拿賊寇乃是卑職多年心願,豈能袖手旁觀!”玉狼道:“好,好,草寇盤踞貴地,屢挫我官兵,不知何故?”高攀聽罷此話一愣,心說,你用來這個,尿盆子你休想給我扣上,於是微微笑道:“要問這個嘛,總兵大人比我明白,不是我官兵無能,實乃是草寇出沒無帶!”玉狼道:“既然如此,不知府台大人對此次征剿有何高見?”玉狼之所以講這些,他是懷疑高攀與竇爾敦有私下契約,不然他的官兒為什麼做得這樣穩當呢?高攀知道玉狼話裡有音,故此冷冷一笑,說道:“下官隻曉文墨,不懂兵法,總鎮大人乃是禦封的“常勝將軍”擒拿草寇必有良策,卑職乃皇上命宮,深知皇思浩蕩,並曉於子民,故此還望總兵大人下一軍令,不要騷指崔下百姓。”高攀說這話的意思是表明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父母官,你醫狼不要在我眼裡插棒槌。玉狼無奈隻好冠冕堂皇地說道:“王者之師,乃吊民伐罪,以誅無道,豈有擾民之理!當即命人傳令,凡有妄取民間一物者,斬!席散之後回到行營,又給皇上打了一道奏折,河間府所轄各縣均增兵三千,凡過往行人均要嚴加查問,禁止與金頂山來往,將糧台設於河間城內,派一名參將帶五千人馬護守,然後帶領大隊人馬向金頂山進發。提督玉狼的確不是等閒之輩,他率大軍開到獻縣境內,在離金頂山十餘裡的五條路口上安營紮寨,共設七座大寨,老營居中,猶如眾星捧月,寨牆之外深挖壕溝,密排鹿角,路口處遍灑鐵蒺藜,飾令各營不許出戰,凡有草寇來犯者均以弓弩射之,並傳令各縣嚴把交通要塞,凡發現攜帶糧、鹽者一律扣壓,否則以通匪論處。玉狼這一手叫做久困不攻的戰術,這對金頂由來說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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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竇爾敦回到金頂山寨,眾位首領皆為黃三太的不義怒氣不止,以魯莊為首的幾條鐵漢暫與黃老兒以死相拚,以報一鏢之仇,多虧竇爾敦的師叔五行長老苦口相勸才把火頭壓下,並建議他們舍獻縣棄河間轉遷連環套,另立根據地,做長遠計議,以抗清延。當下,軍師牛曉塘、首領李恕古、閻席齋、趙殿奎、吳知遠、趙琪、金娘等人皆表示讚同,牛曉塘說道:“師叔乃世外高人,可稱料事如神,積我等幾年來的經驗教訓,金頂山雖險,畢竟是千裡平原之一丘,以此為寨對付地方貪官汙吏尚可,倘若與清廷抗衡則缺乏周旋餘地,一旦大兵來犯,來個困而不打,縱然我山寨糧草充足,也架不住長期消耗,少則一年,多則年半便會斷草絕糧,到那時必然被功,況如今清廷對我等虎視眈眈,遲早會來進犯。依我之見,當儘快撤離此地,以防萬一。”吳知遠道:“軍師言之有理,隻是寨主鏢傷在身,又是毒鏢所創,需好好調治,待傷愈之後再率隊轉移,不知眾位頭領意下如何?”眾頭領聽罷皆點頭讚同,牛曉塘也隻好依言。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竇爾敦中的是毒鏢,雖終日儘心調治,但傷口毒氣不退,紅腫難消,一晃過了仨月,傷口還是沒有愈合,急得竇爾敦坐臥不安,他把眾位頭領叫在一起,含淚說道:“眾位弟兄,五行師叔離山之時再三叮囑,讓我等儘早撤離此地,如因我一人連累眾位弟兄,我實在於心不忍,近日我思慮再三,弟兄們還是先行一步為妙,隻要日後成就大業,我竇爾敦縱然死於官兵刀下也心甘情願:弟兄們還是速速撤離吧!”魯莊道:“大哥,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來,如今大哥鏢傷未愈,我們怎麼能丟下你離開此地,就是死,我也要和大哥死在一起!”眾位頭領也都好言相勸,讓他安心養傷切莫性急。人們正在議論之際,兩個兒媳攙扶若竇母走了進來,眾人忙起身讓座,老竇母雖年近七旬,但開不聾眼不花,身子骨還滿硬朗,老人家落座之後,長歎一聲道:“孩子們,你們所議之事,老身早就思慮再三,爾敦最身負鏢傷,你們萬萬不能為他耽擱轉移時機,更不用擔心老身年邁和眷屬的連累,為國家秉忠心,為百姓除禍忠,不能因小失大。晉日我夫隨闖王征戰,爬山涉水,攻城略地,一心想的是成就大業,哪裡顧得上照管眷屬,老身星年邁並不惜戀故土,哪裡的黃土都能理人。依我之見,爾敦雖然鏢傷未愈不能廝殺,但可騎馬而行,日下不可留下多思,早日脫離險地乃為上策,五行長老之言不可不聽。”老竇母一番肺腑之言說得眾位頭領心潮起伏,默不作聲。牛曉塘道:“伯母大仁大義,語重情長,晚輩自慚不如,走也好,留也好,再容我等計議計議。”竇爾敦道:“還計議什麼,速速準備撤走!”

就在這時,趙琪氣喘噓噓闖進大廳,說道:“大事不好!”老竇母聽罷一愣,“何事驚慌?”趙琪才把探得的情況述說了一遍。原來,清兵記名提督已帶領大批人馬兵臨山下,河間府糧台如山,各縣均增官兵,交要塞嚴加盤查,南北官道兵哨不絕……

竇爾敦聽罷急得直跺腳,牛曉塘道:“寨主休得急躁,既然他們來了,我們隻好穩坐釣魚台,從長計議同機而動”魯莊道:“對,怕它怎的,我們憑借金頂山打了多少勝仗,諒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隻要他們敢傍邊先叫他嘗俺的大棍!”老竇母道:“以老身之見,官兵此次前來絕然與往次不同,你們需探明虛實,萬萬不可莽撞行事。”說罷起身,由兩個兒媳攙著出了大廳。眾位首領送走竇母複歸原位,牛曉清略思片刻,微微一笑,說道:“總鎮玉狼這個人,咱略有所知,此人老謀深算,熟知兵法,雖不及司馬懿,但也有幾分疑心,根據趙洪所告,他此次戰術用的是司馬仲達對付諸葛亮的辦法,看來咱們隻好坐待良機了。”言罷,派趙琪、劉文尚繼續探察官兵動靜,並傳令金頂山眾位首領嚴把案門,加緊練兵伺機突圍。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官兵總鎮玉狼仍然按兵不動,久圍不攻,一晃又到了秋季,時間一長不少官兵產生了思鄉之念,士氣慢慢鬆泄下來,各營的參將、守備、都司、千總也有些心煩意亂,副將鄭洪按捺不住心頭怒火,叫上了幾個參將找到玉狼帳下,劈口便問:“總鎮大人,何時攻山?”玉狼道:“本鎮自有安排,休得多問!”鄭洪拍案而起:“屁話,我等奉聖命前來提拿賊寇,不是在這裡坐拿軍餉!聖上命我們一年之內蕩平金頂山,而今十月有餘,你仍然按兵不動,不知你居心何在!”玉狼道:“放肆!本鎮乃是三軍之主,圍攻進撤,令行禁止,授權聖上,豈容疏忽,積本鎮多年之經驗,對竇爾敦這等強硬敵手隻能圍困,不能強攻,以往失敗還不是因強攻所致!”鄭洪道:“總鎮所言不過是小題大作,這等旁九之地無需耗我眾多糧草,以我四萬之眾追殺幾個草寇豈不易如反學!”玉狼道:“兵不在多而在精,金頂山所聚人馬多是綠林賊首,個個驍勇善戰,人人身手不凡,可以以一當十,我軍雖眾,多是新募壯丁,廝殺起來不是賊寇對手,既使獲勝也是兩敗俱傷,我等身負聖命豈能草率,待穩操勝券之時,本鎮即令攻山!”鄭洪不滿地哼了一聲,便拂袖而去,眾人也都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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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金頂山五千義軍嚴守寨牆,日夜操練,早就作好了突圍的準備,定好了進軍的路線,他們計劃突圍之後繞縣城,奔東北,衝過沙河橋,再到杜林鎮進而籌劃奔連環套的途徑。

牛曉塘見天氣已近中秋,心說時機到了,隨後召集眾位首領當廳議事。竇爾敦道:“怎麼樣,軍師可有良策?”牛曉塘笑道:“幾個月來,眾位弟兄突圍心切,都被我一一攔下,實乃時機不到。”魯莊劈口便問:“如今時機怎樣?”牛曉塘道:“如今時機到了。”魯莊道:"為什麼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如今到了呢?”牛曉塘道:“如今乃是秋季,樹葉未落,秸杆未收,我們可以隱敝行軍,這是其一;據報,官兵士氣低落,長期在外有思鄉之念,軍官之中有的主攻,有的主圍,情緒紊亂,這是其二;總鎮玉狼估計我金頂山糧草已儘,不攻自破,這是其三;寨主鏢傷痊愈,精神煥發,有主勝之兆,這是其四;全寨上下士氣旺盛,已做好了充分的突圍準備,這是其五。有這五點,我們則可穩操勝券。”牛騙塘這番分析,說得眾位首領無不笑逐顏開。吳知遠道:“看來美圍指日可待,隻是不知怎麼個突法,”牛曉塘道:“突畫之前必須辦完兩件事,第一,自明日起,派百八弟兄出山寨,伴裝挖菜撿糧,第二,必須派一弟兄到官兵中詐降,需如此這般,否則那玉狼不會出寨。”牛曉塘話音剛落,身旁站起一人,此人身高七尺,細腰乍背,臥蠶眉,丹鳳目,白淨麵皮,一縷墨髯飄酒胸前,看去三十多歲,眉目中透著剛毅,藏著智慧,一看就是個精明人物。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頭領吳知遠。牛曉塘道:“吳賢弟有何話講?”吳知遠道:“詐降之任兄弟願意承擔!”牛曉塘微微笑道:“此次詐降非同一般,對手不是縣令而是官居二品的記名提督玉狼,不但鬥勇還要鬥智,一詐降不成,直接關係到金頂山眾位弟兄的身家性命,因此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吳知遠道:“軍師放心,兄弟前去詐降並非意氣用事,即便軍師今日不說,兄弟也早有此意。”眾位首領敬佩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吳知遠身上。牛曉塘道:“這麼說,你主意已定了?”吳知遠道:“主意定了,兄弟詐降有幾個有利條件,第一,我與那府台高攀沾點表親,可以打他的旗號,第二,我曾為縣令羅布吉帶過鄉勇,攻打過金頂山;第三,山寨佯裝斷草絕糧可迷惑官兵,憑我三寸不爛之舌定能取信那玉狼。”吳知遠說得頭頭是道,眾位首領無不點頭稱讚。竇爾敦道:“吳賢弟才氣過人,儘管如此,恐怕還是有些危險。”吳知遠道:“此話差矣,知遠蒙寨主及眾位弟兄救下一家老小,大恩未報,雖投山寨多年卻寸功未立,此次詐降正是知遠效力之機,為了眾位弟兄,為了成就大業,縱然是上刀山下火海,肝腦塗地,兄弟在所不辭。”竇爾敦起身拜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吳知遠伏地還禮,眾弟兄無不熱淚盈眶。

次日,提籃的、背筐的足有百十號義軍流散在金頂由周圍,一個個收腹抱肩無精打彩,時而竄溝坡,時而入地壟,有的捋把菜葉大口大口地在嘴裡嚼著;幾十匹瘦馬也散放在山坡之上,一看便是斷草絕糧的征兆。一連三日都是如此,官兵探馬慌忙把探得的情況報告了總鎮玉狼,玉狼聽罷心中大喜,隨召集三軍首領傳令攻山,就在這時,軍營外有人來報,說是有人前來投降,玉狼眼珠一轉,喝道:“將來人傳進帳來!”少時,吳知遠遍體鱗傷走入軍帳,拜伏在地。玉狼厲聲道:“足下何人?”吳知遠道:“罪民乃是金頂山頭領吳知遠,隨行之人是罪民的結義弟兄。”玉狼聞言大怒:“好個膽大狗才,竟敢騙本鎮,來人,與我推出去斬!”話音剛落,呼啦啦挪上一帶軍卒,抹肩頭攏二背,一個個給綁了起來,接著便往外推,吳知遠隻是長歎一聲,什麼話也沒說挺購往外走。剛出帳門,玉狼揮手喝道:“且慢,本鎮刀下無冤鬼,今日既殺你,也叫你死個明白,聽聽本鎮殺你的道理,爾等狗才分明使得是詐降之計,幾日來金頂山零散賊寇佯裝下山挖菜撿糧以示草儘糧絕誘我上當,今日爾等又偏偏來降,想借此引投攻山,你說是也不是?”吳知遠心說這老小子果然厲害,不過聽他口氣是朧牌的,於是朗聲笑道:“好,好,就算總鎮高見吧,在下來降實乃多此一舉!”玉狼道:“死到臨頭還裝模作樣,我大軍圍山已近一年,何不早來歸降,這是其一;竇爾敦防守甚嚴爾等如何能逃下山來,此其二,你身為金頂山首領必是竇爾敦心腹,豈能背信棄義:既是來降又一無所獻,幾處棒傷豈不是周瑜打黃蓋之為?我問你還有何言以對!”吳知遠鼻子一哼冷笑道:“無怪竇爾敦、牛曉塘罵你是酒囊飯袋,果然見事如此不明,吳知遠啊吳知遠,真乃大錯也!”玉狼道:“你待怎講?”要殺便殺何須多言!”“你且把話講清,說得入理饒你不死!”“如此活下去倒不如死了痛快。”“怎麼,你敢藐視本鎮!”“不是我藐視你,是我錯拜了真佛!”“你講下去。知遠一看火候到了,便爽口說道:“在下原以為總鎮大人寬宏大量,沒想到卻這樣容不得人,我吳知遠乃是武林義士,書香門弟,兵法戰策也讀過幾篇,表兄乃是河間府台高攀,為剿滅金頂山賊寇也曾協助羅縣令帶過鄉勇,皆因家母和幼女被賊寇擄上山去,在下不得不暫且委曲求全以待時機,自總鎮率兵圈山以來,在下算是有了出頭之日,總想早日來降,怎奈山寨把守甚嚴,難以脫身,近日山上瀬臨草儘糧絕之地,不得不派人下山挖菜撿糧,軍兵無力打仗,夜晚不能視物,眾多兵卒怨聲載道,皆因在下私下說了一句及早歸降之言,被竇爾敦聽到,定要將我斬首,多虧幾個弟兄講情才免去一死,今日隨來的弟兄也是不滿賊首所為才放我下山,可憐我那老母和幼女還在賊寇之手,死活難卜。”說到這裡泣不成聲。玉狼聽其言將信將疑,正待繼續審問,寨門外來了一乘轎子,說是河間知府高攀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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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單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啦?其實這並不是巧合,而是牛軍師在他身上做了手腳。所以如此。

高攀被迎入帳內,與玉狼敘罷幾句官場之言,忽見帳內綁著一幫壯士,定睛看時,為首者乃是表弟吳知遠,眼珠一轉說道:“總鎮大人,這些人是一-?”玉狼手指吳知遠道:“府台大人,你可認識此人?”高攀故作驚訝:“哎呀,這不是我那表弟吳知遠嗎?你如何落到這般地步?”吳知遠把前後情況備敘-一遍,高攀隻是長歎一聲道:可憐我那老姑母還身陷囫圇。”玉狼一見這陣勢,頓時打消疑慮,隨命人給來人鬆綁,回頭對高攀說:“不知府台大人此時前來有何公乾?”高攀掏出一件公文,說道:“卑職接到兵部尚書一紙公文,不耽擱,故專程送來,另外,總鎮大人圍圖賊寇終日辛勞,特備薄禮,以示敬意。說罷命人把禮獻上,玉狼打開箱子一看,儘是白花花的銀子,不由心中大喜,連連說道:“本鎮無功受祿,寢食不安,承蒙府台一片厚意。”高攀道:“理當如此,總鎮公務繁忙,卑職就不打擾了。”說罷出帳打轎離去。

高攀走後,玉狼打開公文,見上麵寫到:總鎮六人,你等奉命率兵圍剩金頂山賊寇,至今已十月有餘,尚未挫傷賊寇一兵一卒,倘若龍顏震怒,你我不好交旨,切望三思。玉狼看罷微微一笑,心想,蕩平金頂山指日可待,回頭把公文藏起,命吳知遠落座,問道:“山上實情如何?”吳知遠道:“目前山上缺鹽少菜,草糧儘竭,軍心不穩,頭領之間意見不一,有的主戰,有的主走,走、戰未定,雖有人主降但不敢明言。”玉狼道:“我欲長困久圍如何?”“如此必勝,隻是必有一些人何機麵逃,難以全殲。”“我若即刻攻山呢?”吳知遠道:“眼下山寨混亂,舉棋不定,攻山與否全憑大人主裁。””你可有何良策?”“在下無計,隻是有金頂山地圖一張,獻與大人參閱。”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圖,雙手交與玉狼,玉狼接過圖,見上麵溝牆崖壑、明堡暗道等標得十分明白,玉狼看罷大喜,隨命人給吳知遠和隨從來人安排食宿,說是何時攻山聽候命令,吳知遠等拜彆而去。

一連三日不見動靜,第四日下午,玉狼喚過吳知遠,說道:“本鎮今夜三更督兵攻山,你可在天黑之後設法上山,通知心腹作好內應。”吳知遠道:“不是小人違命,實在是去不得,倘若被竇爾敦發覺,豈不壞了大人攻山之策?”玉狼追問道:“不上山焉能與我接應?”吳知遠道:“這個不難,隨同小人前來者,內中有條精明漢子名叫張三,原來他就把守案門,他那裡有幾個要好的弟兄,可以派他前去,小人留下為大人帶路豈不更好。”玉狼見吳知遠不肯離去,料定不會有假,隨命人喚進張三,吩咐他上山聯絡,待三更一到,山上山下點火為號,凡作內應者一律頭裹白巾,切不可輕舉妄動,眾人應命而下。

玉狼聚集重兵欲把金頂山義軍一舉全殲,他查閱著吳知遠獻上的地圖,做著凱旋的美夢,等到三更時分,傳令三軍向金頂山進發,十裡路程不到一個時辰便來到金頂山下,抬頭看時,見金頂山上燈火通明,寨牆上,山頭上,站滿了準備迎戰的義軍,寨門緊閉,旌旗漫卷,玉狼即令人山下點火,霎時,金頂山上火苗驟起,吳知遠道:“總鎮大人,山上已發出信號。”玉狼看罷大喜,隨下令點燃燈籠火把,猛擂戰鼓,喝令攻山。一場決戰就在眼前。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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