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蘆葦蕩伏兵 驚敵膽 沙河橋激戰 壯軍威_黃天霸全傳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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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蘆葦蕩伏兵 驚敵膽 沙河橋激戰 壯軍威(1 / 1)

義軍在牤牛店伏擊官兵大獲全勝,為此,全軍上下喜笑顏開,歡慶勝利,唯有牛曉塘沉默不語,麵無悅色。竇爾敦和眾位首領很是納悶,不知軍師身體不爽,還是另有它故?竇爾敦上前關切地問道:“軍師為何麵無喜色?”牛曉塘道:“此次伏擊乃我之大錯也!”眾位首領無不莫名其妙,魯莊一揚脖子咕咚咕咚灌下一碗酒,哈哈大笑道:“軍師哥哥真會開玩笑,你跟我們逗什麼樂子,誰不知道這一仗打得痛快,殺得解氣,副將鄭洪死於咱小將劉祥刀下,草包艾辛驚弓而逃,兵卒死傷無數,要不是軍師哥哥算計得好,上哪兒去找這種便宜事!”竇爾敦道:“是呀,你究意錯在何處?”牛曉塘長歎一聲道:“顧此失彼,焉能不錯,如今算來牤牛店這一仗斷然不能去打,悔之晚矣!”魯莊兩隻大眼一瞪,”怎麼不能打,不打怎麼繼取得這麼大的勝利?”牛曉塘道:“勝中寓於敗也,得者寓於失也!魯莊道:“你就彆繞彎子啦,到底是怎麼回事吧?”牛曉塘道:“眾位弟兄有所不知,孫子兵法上說得明白,“兵貴神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軍壓根就不應該在這彰家河站腳,應日夜兼程,衝過沙河橋,直奔杜林,然後打尖方是正理。”魯莊笑道:“唉,我當為什麼呢,原來是為走路的事呀,俗話說得好,有羊早晚趕到山上,過沙河橋,奔杜林不就是一天的路程嗎?在這兒打它一仗,喝點勝利酒,我看是老生戴胡子∽∽正辦扮)!”彆的首領也都隨聲附和:“是呀,這有什麼可後悔的,喝酒,喝酒!竇爾敦道:“慢,聽聽軍師之見!牛曉塘道:“我們為甩掉官兵,棄獻縣奔杜林,沙河橋口是最關鍵的一關,倘若我們一鼓作氣,馬不停蹄,趁官兵步我後塵之時,沙河橋便很容易通過,一旦到了杜林,便可以大沙河為界,扼製官兵,我們則可有充分的周旋餘地。”魯莊道:“急什麼,明日再過還不是一樣嗎!”牛曉塘道:“此話差矣,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兵貴神速,時過境遷,諸位尚且不知,牤牛店所遇官兵,並非主力,真正的力敵乃是官兵總鎮玉狼率領的人馬,以我所見,那玉狼是避開忙牛店直奔河間府,再奔沙河橋,據守橋頭,攔截我軍去路。”魯莊道:“那有何難。”大棍一掄,天下太平,衝過去不就完咧!”“匹夫之勇,衝過橋頭談何容易,那沙河水深流急,又無船隻,隻有那寬不盈一文的橋麵是唯一的通路,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倘若我們奪橋而過,必然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你們說是也不是?”竇爾敦聽罷默默點頭,眾位首領也都啞然無語。

此時,趙琪飛身而至,見了寨主說道;”總鎮玉狼已帶領大隊人馬奔往沙河橋,任丘、河間、武強、交河等縣均已增兵。”趙殿奎道:“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出發吧!”大東也道:“說走就走,免得遭此截擊。”牛曉塘思索片刻,搖了搖頭說道:“不然,我軍趕到沙河橋,就是急行軍也要到未時,稍有怠慢便要到酉時,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官兵已經趕在我們頭裡了,即使我們在未時趕到沙河橋,天已將薯,人困馬乏,又怎能決戰呢?以我之見,事已如此,不如今日休息一天,明日三更出發,帶一頓熟食,在離沙河橋五裡之外,稍事休息,窺視敵情,伺機出戰。”竇爾敦道:“軍師之言甚是,我們就三更出發,切不可誤卯!”眾人依言,繼續飲酒。

次日三更時分,全軍上下已整裝待發。竇爾敦派趙琪先行一步,探明宮兵部署;命牛曉塘、趙殿奎帶兩千人馬為前部;命李恕古、閻席齋帶兩千人馬為後隊;命金娘、郭緊等人保護輜乖與義軍眷屬,居前後兩隊之中,一切安排停當,即刻傳令出發。

中秋季節,晝夜相平,三更時分,寒風颼颼,秋蟲哪唧,深邃的天空,繁星點點伴著一鉤彎月,鄉親們含淚送出村頭,竇爾敦翻身躍上青龍神駒,拱手當胸一一向鄉親們告彆。此時,竇爾敦心湖澎湃,思緒萬千,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片片浮雲,心中暗想:我竇某出身微賤,才疏藝淺,自起事以來,各路英雄衰傑紛紛投奔,所到之處黎民百姓夾道歡迎,追其原因,還不就是我竇爾敦甘為百姓打抱不平嗎?可皇帝老兒偏偏與我作對,誰是誰非,天理昭然,無群星乃無明月,竇爾敦就是拚死馴場也要與皇帝老兒周旋到底!牛曉塘見坐驥上的竇爾敦望天沉思,開口問道:“寨主,又觀星象嗎?”竇爾敦道:“不,我是銀以後的曆程。”牛曉塘道:“寨主的心思我已猜透了,未來的征程固然坎坷,但隻要順民心,得民意,必然興旺發達,縱然是我等化作塵煙,成就大業定有來人。”竇爾敦點頭笑了。

夜間行軍顯得格外迅速,他們抄小路,跨溝壕,穿叢林,走堿灘,天交卯時已開到沙河橋附近。牛曉塘翻閱了一下行軍圖,說道:“即刻停進,此地距沙河橋五裡路程,又有一片林木,正好修整待命。”竇爾敦即傳令全軍暫歇,原地就餐,以待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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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剛吃罷早餐,趙琪穿叢林而來,竇爾敦道:“橋口軍情如何?”趙琪道:“已探明虛實,玉狼老兒坐陣橋東,軍車號旗伏於堤下:伏官兵三千有餘,劍拔弩張,嚴陣以待,河中水深流急,船筏皆無。”竇爾敦道:“果然不出軍師所料,看來今日必是一場惡戰!”牛曉塘道:“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兵分兩路,除主攻之外,選五百水手,沿河而上,至五裡處可以涉水渡河,出其不意,抄其後路,以接應正麵突擊。竇爾敦道:此計甚好。”隨點齊水手,由孟玉帶領,立刻出發。牛曉塘又令人告知後隊李恕古、閻席齋,隨中軍緩兵麵進,一旦前隊軍情危機,即刻增援;命中隊環顧左右,嚴防官兵攔腰斬斷,一切布置停當,傳令前隊出擊。

軍令如山倒,時辰不大,義軍來到了沙河橋前,立刻拉開了陣腳。竇爾敦命數兵卒橋頭罵陣,可是橋對麵寂靜無聲,無一人答話,罵陣良久,仍不見動靜,眾人生疑,魯莊道:“見鬼,趙兄弟是否探察不實,衝過去算啦!”牛曉塘擺手道:“不然,你沒見空中那群烏鴉嗎?它們繞橋下樹叢盤旋而過,倘若沒有官兵埋伏,那鳥兒焉有不入林之理,切不可莽撞。”魯莊道:“那也不能在這兒乾等呀!”趙殿奎道:“既然如此,我去探探虛實。”竇爾敦道:“務必小心,切防弓箭!”趙殿奎道:“有雙刀護身,怕它何來!說罷躍馬飛上橋麵,隻見他走得三五丈遠,橋頭對麵三聲炮響,金鼓齊鳴,頓時箭如飛蝗,趙殿奎急用雙刀撥打雕翎,不想坐下馬身中數箭,那馬直立長嘶,把趙殿奎掀下馬來,就在這一刹那間,身中數箭,竇爾敦急命兵卒把趙殿奎搶回,再看對麵橋頭時,早站滿了官兵,為首一員大將頭戴亮銀盔,身穿連環甲,胯下一匹雪青馬,手中一杆镔鐵點鋼刀,二目圓睜,橫刀站於橋頭,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康熙帝禦封的常勝將軍記名提督總鎮玉狼,身後將校護衛,個個殺氣騰騰,那玉狼高聲喝道:“大膽蟊賊竇爾敦,諒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及早投降,饒爾一死,今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進無可取,退無可守,不降何待?”沒等竇爾敦答話,魯莊早就壓抑不住心火怒火了,他大喝一聲拍馬舞棍闖上橋頭,直向對麵衝去,玉狼背後閃出一名參將名叫巴德佐,這小子使的是一條镔鐵點鋼矛,拍馬直取魯莊,交手不問青紅皂白,楞的對了楞的了,一矛一棍戰在一起,官兵不敢放箭了,隻見他們矛棍相擊叮當亂響,一棍比著一棍緊,一矛比著一矛急,二人戰了四五十個回合不分勝負。竇爾敦見此情景拍馬揮鉤而上,玉狼隨命大將巴德佑前去迎戰,這巴德佑雖在清兵中是員大將,他可不是竇爾敦的對手,二人激戰十幾個回合,巴德佑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正待回馬要走,被竇爾敦一鉤劈於馬下,巴德佐見巴德佑已死,撥馬而退,竇爾敦想乘勝衝過橋去,那玉狼急命放箭,登時亂箭齊發,竇爾敦隻好揮鉤猛撥雕翎,拍馬回返,就在這時,橋東躥出一匹棗紅馬,馬上乃是清兵都司覺德羅挺槍從竇爾敦背後趕來,魯莊大聲叫道:“背後有人!”竇爾敦故作不知,那覺德羅猛力向竇爾敦後心刺去,眼看就要刺上,竇爾敦猛一側身,覺德羅的大槍走空,竇爾敦就勢一鉤,那覺德羅慘叫一聲死於馬下。竇爾敦借勢調轉馬頭,大喊一聲:“弟兄們衝啊!”義軍呼啦啦衝上橋頭,玉狼急命放箭,要說這一手也真夠厲害的,刹時義軍倒下了四五十人,牛曉塘一見不行,急傳令鳴金,此時鮮血已染紅了橋麵。魯莊也身中數箭,幸虧有鐵甲護身才沒有傷著皮肉。

再看趙殿奎時,箭傷發作已奄奄一息,劉祥伏在舅舅身邊痛哭不止,趙殿奎拉著竇爾敦的手,氣喘噓噓地說道:“本想與寨主共同成就大業,怎奈我不行了,劉祥這孩子拜托眾位,日後為我報仇··.”言罷口吐鮮血,氣絕身亡。眾將士無不痛哭流涕。小劉祥挺身就要往橋上衝,被竇爾敦一把抓住,說道:“今行禁止,豈能胡來!”急得劉祥趴在趙殿奎身上放聲大哭。眾人正在勸解劉祥,忽聽魯莊喊道:“寨主,青龍駒∽∽”竇爾敦走過去一看,跟隨他多年的那匹青龍神駒,咽喉之處深中一箭,血流不止,隻見它鬃毛奓著,渾身發抖,四蹄例地,鼻孔氣湧,竇爾敦伸手抓住箭杆,猛力向上一拔,那青龍駒長嘶一聲向著竇爾敦懷裡躺去,竇爾敦是個力可拔山的漢子,他雙臂托著青龍駒,輕輕地把它放在了地上,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牛曉塘深知竇爾敦的心情,“寨主休得如此,全軍將士都看著你哩,還是攻橋為重。”竇爾敦擦了把眼淚,怒視著橋頭對麵,把拳頭握得嘎巴巴山響。

眾人正在沉痛之中,水手頭領孟玉倉皇趕來,牛曉塘問道:“泅渡如何?”孟玉道:“對岸官兵把守甚嚴,我上他上,我下他下,以密箭攔之,不可靠近,如今水手還在原地等候,請軍師定奪!”牛曉塘看了看對岸,靜思片刻,說道:“你且回去,視對麵官兵一亂即刻渡河!”孟玉領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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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曉塘一看軍情危機,如到午時攻不過橋去,河間、任丘之官兵必然前來追趕,到那時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必須采取果斷決策,他站在指揮台上,詳察著著對岸的一草一木,突然眼睛一亮,忙把竇爾敦叫到跟前,用手向對岸一指,說道:“兄長,你可曾注意對岸的號旗嗎?”竇爾敦道:“未曾注意。”牛曉塘道:“機關就在那裡,適才你們廝殺時我就留過神,我軍向左,那號旗便向左指,我軍向右,它便指右,我軍衝向橋麵,它便指向橋麵,無怪孟玉所轄水手不能渡河。”竇爾敦道:“可有良策?”牛曉塘道:“你看那樓車之上有一將官,專門觀察我軍動向,隨時用號旗向玉狼報告。”竇爾敦道:“既然如此,我們把它射掉可否?”牛曉塘道:“我意將號旗和那總鎮玉狼同時射掉,使敵軍失去耳目和主帥,官兵必然大亂,但是必須是一發命中,尤其是主將玉狼,一箭射不著,再射就難了。”竇爾敦道:“此計甚好,隻是需要一些好箭手,據我所知,這等遠的射程一發命中者為數不多,這又如何是好?”站在竇爾敦身旁的金娘笑道:“兄長不必為難,如果僅僅是射掉那號旗和玉狼老兒,這點事我們娘仨包啦!”竇爾敦道:“此事你還可以,隻怕是秀姑和玉妹力所不及,軍中無戲言,成敗在此一舉,不可輕率!”沒等金娘說話,秀姑和玉妹便不耐煩了,她們麵對竇爾敦,一個喊叔叔,一個叫爹爹,齊聲說道:“彆看不起俺女孩家,姑姑說得對,俺們包啦,如果射不中,俺們甘願受軍法處罰:“竇爾敦見兩個孩子如此認真,心中寬慰多了,他知道這兩個孩子在金頂山時,天天跟著金娘姑姑練箭,而且練得不錯,究竟不錯到什麼程度他不清楚,隻有金娘有底。牛曉塘問道:“這麼遠的射程你們能射過去?”玉妹天真地一笑:“讓我姑姑說吧!”金娘點頭道:“臂力綽綽有餘!”竇爾敦與牛曉塘大喜,當即吩咐道:“玉妹射號旗,秀姑射守旗人,金娘射玉狼。”三人應命,個個英姿煥發,精神抖擻,各從弓袋內抽出銀胎寶雕弓,鋸齒鑽風狼牙箭,氣運丹田,力貫兩臂,拉弓搭箭,瞄準各自目標,單等寨主一聲令下,竇爾敦也箭上滿弓,說聲:“放!”三枝箭同時飛將出去,牛曉塘定睛看時,號旗飄落而下,守旗人慘叫一聲栽下樓去,那玉狼猛聽箭聲呼嘯而至,情知不好,急將頭一偏,箭擦耳根而過,他正待發令,第二枝箭又到,再躲可就來不及了,這一箭正中肩窩,大叫一聲跌落下馬。清兵頓時大驚,牛曉塘--看時機到了,急忙喝令衝橋,魯莊、劉祥一馬當先,眾義軍呼啦啦向對岸衝去,官兵雖眾,卻因失去主將和號旗頓時大亂,竇爾敦拉過一匹黃驃馬翻身而上,手揮護手雙衝向官兵之中:牛曉塘傳令後隊催軍前進!秀姑和玉妹急得直喊:“姑姑,我們怎麼辦呀t”金娘道:“傻丫頭,喊什麼,衝過去就是啦!”說話之間各催戰馬衝了過去。官兵雖亂,可也有不怕死的,那位參將巴德佐妄想守住橋頭,他一麵命官兵放箭,一麵帶領本部兵馬奮力抵擋。此時,竇爾敦、魯莊、劉祥等人已殺入官兵內部,巴德佐卻被甩在了橋頭左側,這小子一看,衝過來幾個女將,搭弓便射,小玉妹隻顧衝殺未曾防備,這一箭正中左臂,玉妹哎喲一聲險些落馬,秀姑忙過攙扶,金娘抬頭一看,巴德佐又在搭弓,大喊一聲:“小心有箭!”秀姑抬頭時,箭已呼嘯而至,忙舉繡絨刀一隔,當地一聲被削落在地。巴德佐搭弓又射,可把金娘氣壞了,她把雕翎一搭,忽地一射,兩箭正好相撞,吱地一聲飛入河中,巴德佐知道不妙,撥馬就走,被金娘一箭射入後心,跌於馬下。頓時官兵大驚,猶如驚群之馬,炸窩之蜂,四牧奔逃。竇爾敦、魯莊、金娘、郭景等人如虎入羊群,狠殺猛砍,刀起處人頭落地,棍落處鮮血橫流,劉祥小將心懷悲憤,哪裡人多哪裡衝,一殺一溜血胡同,直殺得官兵喊爹叫娘,屁滾尿流。跑不動的跪在地上求饒,竇爾敦傳令降者不殺!”此令一下,頓時黑壓壓跪了一片,騎兵跑得最快,,他們催馬楞往河裡跳,沒想到被孟玉帶著水手攔住;在水中激戰起來,官兵哪是水手們的對手,命大的拽著馬尾巴逃走,餘者都葬身魚腹了。

降兵降將脫去盔甲放下刀槍,免其不死,有願從義軍者編入新隊,不願從軍者放其回家,不準再替清廷賣命,被放者感恩不儘,各自離去。

此時天已薄暮,義軍將士鏖戰了一天,均已疲乏了,牛曉塘與竇爾敦商議了一下,估計官兵三五日內不敢再來,下傳令就地宿營。軍令一下,將士們懷著沉痛的心情將死者一一掩埋,最後來到趙殿奎身旁,眾位首領皆跪伏在地,魯莊割來幾個官兵將領的人頭,擺在屍體麵前:“趙大哥,哎,弟兄們給你報仇啦,九泉暝目吧!”說得小劉祥又是一陣痛哭。眾首領抬著趙殿奎的屍體,葬於堤旁垂柳之下,埋下一塊巨石方記,以備日後立碑重葬,埋葬死難的將火,又打掃戰場,把繳獲的馬匹分給弟兄們乘坐,把殘缺的刀槍、官兵的號坎投入河中,一切安排完畢,這才埋鍋造飯。

眾位將領借此空閒之機來到老竇母帳下,叩頭問安,老竇母含淚道:“你們鏖戰一日還來看我,實令老身不安,此次戰鬥雖把官兵打敗,但我義軍將士死傷不輕,趙殿奎是多好的弟兄呀,可惜再也見不到他了,你們還是去看看那些受傷的弟兄吧,小玉妹就由我照看好了。”老太太話音剛落,躺在她身旁的玉妹呼喚起爹爹來,竇爾敦、牛曉塘急忙圍了上去,隻見她中箭之處泛起一片紅腫,臉色也有些蒼白,竇爾敦輕輕地撫摸著女兒的頭,豆大的淚珠滾落在女兒身上,小玉妹安慰爹爹道:“爹爹不哭,爹爹不哭,射我的那個官兒早被姑姑射死啦!你們快去看望彆的叔叔吧,這裡有奶奶和娘呢。”竇爾敦就這麼一個女兒,剛剛十四歲,他能不心痛嗎?聽罷女兒的話,強忍著悲痛擦去眼淚,帶領弟兄又去看望彆的傷號。

有詩費曰:官軍橋頭埋伏兵,雙方鏖戰苦相爭。義氣練就驚天膽,碧血染得橋頭紅。幼女張弓號旗斷,老母含淚懷英雄。沙河怒濤摧枯朽,一曲悲歌壯征程。

全軍將士在這沙河橋頭宿營一夜,天至五鼓,全軍集合,準備向杜林進發,卻不見魯莊哪兒去了。欲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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