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芳、伍萱、伍芸三位英雄並非一母所生,也非姓伍,伍芳的身世在上回書中已經作了交待。那麼伍萱、伍芸呢?欲知來龍去脈,還得從惡虎村說起,昔日賀天保、濮天雕、武天虯、黃天霸四人,曾在這惡虎村把一個頭磕在地上,結為金蘭之好,並對天明誓,效桃園之義,承孔孟之仁,有福同享,有苦同受,同舟共濟,永不變心,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論過庚年,賀天保居長為大哥,濮天雕行二,武天虯老三,黃天霸最小為四弟,號稱東西南北四霸天。起初同心協力倒也有個兄弟來頭,後來,黃天霸背信棄義,投淮安知縣施不全門下當了馬快班頭,彆看施不全長得醜,可轉軸子多,是個老滑頭,他知道黃家爺們心毒手狠。心裡話:就用他這一點,因此大麵上看來,總是對黃天霸高看一眼,黃天霸也不是糊塗人,他本是想通過施不全的門子往上爬一爬,撈它個一官半職再說,因此是處處殷勤,百般孝敬,幫助施不全大殺綠林好漢。不僅如此,還耍弄手段連濮天雕的十二家磕頭弟兄及九黃僧人,靜庵七珠也給殺掉了。為此濮天雕、武天虯對施不全與黃天霸恨之入骨。
黃天霸心毒手狠,路人皆知,施不全當然心裡有數。所以,施不全升遷時,連句話也沒告訴黃天霸就進京上任去了。
事也湊巧,就在施不全赴京途中,濮天雕、武天虯把他劫持到惡虎村,綁在了絕命柱上,濮天雕麵對仇人劈口問道:“施不全,我與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殺了九黃、七珠不算,為何又自食其言,殺我十二家弟兄,今日稱落入我手,我要扒爾皮,抽爾筋,為家弟兄報仇雪恨!”施不全無言以對,隻好長歎一聲,閉目等死。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黃天霸帶領手下人王棟、王梁趕來啦。
施不全離淮安時並沒告訴黃天霸呀?俗話說得好最靈不過狗鼻子,最快不過狗腿子。黃天霸聞訊後,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必須暗中保護施大人進京,日後方有好處。所以,他馬上帶了兩個人追了下去,追至惡虎村附近,方知施不全已被濮天雕捉去,他這才直奔了惡虎村去。
施不全正在閉目等死的關頭,黃天霸突然在暗中闖了出來,他見武天虯正抽刀欲殺施不全,猛一揚手,一隻毒鏢呼哨而至,武天虯慘叫一聲,中鏢而死。濮天雕回頭一看是黃天霸所為,正欲責罵,黃天霸又飛出一鏢,正中濮天雕右臂,他哎呀一聲倒在地上,黃天霸笑道:“濮二哥,還有話說嗎,小弟要借借你的腦袋!”濮天雕自知難逃性命,大罵一聲,抽刀自刎。黃天霸見濮天雕、武天虯已死停當,命人把屍體抬入馬棚,給施不全鬆了綁繩,施不全擦了擦滿頭的冷汗,活動了一下筋骨,笑道:“多虧賢桎相救,不然吾老命體矣,此恩容當後報。”黃天霸施禮道:“施大人說哪裡話來,大人逢凶化吉乃天意也,為保大人安全,我黃天霸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施不全笑道“難得之人,此地不可久留,還是陪我進京吧”“還有他們的兩個妻子未除,萬萬留不得!大人先休息片刻,待我把後事處理完,再上京不遲。”施不全點頭應允。
要說黃天霸這小子也真夠狠的,殺了濮天雕、武天虯不算,還要把他們的妻室除掉,幸好黃天霸離開惡虎村三年之久,隻知濮、武有妻室,不知他們已有孩子。
濮天雕的妻子劉玉娥,武天虯的妻子李玉英,每人抱著一個剛近周歲的孩子正在後院聊天,突然院公老祁忠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說道:“二位夫人,大事不好!”二位夫人忙問:“出了什麼事,如此驚慌?”祁忠道:“黃天霸為救狗官施不全鏢打武寨主,當即身亡,濮寨主也身中一鏢,黃天霸全不顧當年情誼,欲取寨主人頭,濮寨主不堪其辱,隨拔劍自刎,倒在血泊之中!”二位夫人聽罷,如墜十裡雲中,痛哭欲絕,老院公一旁勸說,濮夫人拭淚道:“我早就勸他二人不與那黃天霸來往,怎奈他們義字當先招致殺身大禍,悔之晚矣!”祁忠督促道:“二位夫人快去前院收殮屍骨吧,免得夜長夢多。”二位夫人這才抱起孩子動身。老祁忠道:“抱孩子何乾?”二人同時答道:“叫他們再看爹爹一麵。”祁忠道:“使不得,使不得,那樣豈不把兩個孩子搭上!”濮夫人這才恍然大悟,說道:“不是老伯提醒險些壞了大事。”武夫人道:“難道那黃天霸連孩子也不放過?”濮夫人道:“我的傻妹妹,豈止孩子,恐怕連你我也難脫毒手!”武夫人聽罷頓時大驚,“這,這卻如何是好?”濮夫人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而對祁忠垂淚道:“望院公看在昔日二位寨主份上,將這兩個孩子收留起來,這是他們唯一的骨血呀,萬望把他們拉扯成人,有朝一日為父報仇,我們縱然一死,也就瞑目九泉了。”武夫人也抱著孩子跪在了地上。祁忠是個心腸慈善之人,“二位夫人快快請起,我與妻子就是拚上一死,也要把兩個孩子養大。”二位夫人千恩萬謝,當即取出金銀細軟,交與祁忠,道:“必須遠走他鄉,隱姓埋名,以防不測”祁忠連連點頭,說道:“二位夫人放心,此處不可久留,我必須帶著孩子速速離去!”說罷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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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祁忠夫妻帶著兩個孩子從後門逃走,單說前院已是人聲喧嚷,正是眾兵卒奉了黃天霸之命前來請濮、武二位夫人出堂。玉娥、玉英料知不會有好,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二人未等嘍兵召喚,便起身往前院走去,來至眾人麵前,見黃天霸正在廳前等候,劈口問道:“黃叔叔何時至此?”黃天霸冷冷一笑,“剛至不久,還請二位嫂嫂見諒,適才小弟一時魯莽,鏢傷天虯兄,天雕兄也一怒之下自刎,實實令人悲痛。”濮夫人、武夫人聽罷又是一陣痛哭,黃天霸道:“二位嫂夫人!切莫悲傷,都怪我一時衝動,人死不能複生,既然二位兄長已死,日後的生活全包在小弟身上,還望二位嫂夫人隨我去淮安,我決不虧待二位。”濮夫人拭淚道:“感謝黃叔叔一片美意,有道是老天爺餓不死瞎眼的鳥兒,我們是不離開這惡虎村的,決心為亡夫守孝。”黃天霸道:“好,既然嫂夫人對亡兄這樣忠貞,我深表感謝,為對得起二位亡兄的在天之靈,我願成全你們,隻是二位兄長無後,唯恐嫂夫人守誌不堅。”濮、武二位夫人聽罷此言,心中又悲又喜又恨,悲的是丈夫死於非命,喜的是黃天霸尚不知濮、武二人有後,恨的是黃天霸果然要斬儘殺絕,於是回言道:“黃叔叔之意小婦人明白,你的兩個哥哥沒枉交了你這個好心的朋友,既然你打發他們歸了天,又打算送我們入地,我們無以為報,但願你官居極品,長命百歲!”黃天霸聽罷,頓時心火燃燒,有意當即除掉二人,但一看身旁的王棟、王梁緊緊地盯著自己,於是壓下心中怒火,冷笑道:“二位嫂嫂還有何言相囑?”濮夫人道:“黃叔叔何必性急,我二人還有話說。”“講”“江湖之上義字當先,好歹你與亡夫曾經一個頭磕在地上,又有誓言在先,我二人彆無他望,但願黃叔叔在莊上弄兩口棺木,將你那亡兄成殮起來,並將我們葬於他們身旁,我等雖女流之輩,但冰霜節烈不能忘掉。”黃天霸冷笑言道:“好,那麼二位嫂嫂打算如何隨亡兄而去呢,兄弟儘力成全!”濮、武二位夫人未有答話,轉身向外走去。黃天霸厲聲道:“二位嫂嫂哪裡走?”滿夫大回頭道:“去馬棚看看你那兩位瞎眼的哥哥,難道你不許嗎?”黃天霸氣性大,聽罷此言,他的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變紫,由紫變青,就跟那變色雞差不多,真想拔刀將其斬為兩截,但轉念一想,好男不跟女人鬥,況且臨死之人,由她們去吧,於是換了笑臉:“嫂嫂看望二位亡兄理所當然,小弟豈敢阻擋,唯望二位嫂嫂節哀也就罷了。”濮、武二位夫人不再作聲,隨命家人把濮天雕、武天虯的衣服拿來,到馬棚仔細看了一番,把衣服穿好,雙雙痛哭了一場,便轉身回房了。黃天霸道:“二位亡兄尚未走遠,還望二位嫂夫人速速追趕為是!”濮、武二位夫人道:“休得囑咐,少時便知!”二人回到房中,取出紅綾,雙雙懸梁自儘。
時辰不大,兵卒報知黃天霸,說是兩個婦人已死停當了,黃天霸命人將屍首抬出,驗明正身,隨命人掩埋,並放火燒了莊院,然後陪著施不全進京了。
再說,祁忠夫婦帶著兩個孩子從後門跑出,鑽樹林,繞小路,一連趕了幾十裡路,找個僻靜山莊隱姓埋名藏了下來。誰知一年之後,黃天霸得知濮天雕、武天虯有後,被祁忠收養,於是派人四處打探,意在斬草除根。祁忠得知後,遠走他鄉,夫妻改名姓伍,兩個孩子也改姓了,叫伍萱、伍芸。數年之後,孩子長大,祁忠便教這們學文習武,祁忠為了使兩個孩子長大成人,費儘了心血,吃儘了苦頭,後又把兩個孩子送到長城腳下,拜在飛來禪師門下為徒,起先飛來禪師不收,當祁忠講明兩個孩子身世時,飛來禪師頓起側隱之心,便將兩個孩子收下了,因為這兩個孩子比伍芳小,故按其庚年排行,為伍芳、伍萱、伍芸,以兄弟相稱,一同在寺中習武,不消幾年,便練就十八般兵刃,軟硬功夫。飛來禪師又按其愛好,傳授了不同的兵刃,伍芳用一條青龍纏身槍,這條槍與一般槍不同,槍杆是用鹿筋銀絲擰成,不用的時候盤在腰中,用時一抖便直,能紮能打;伍萱莽撞,師父傳他的是鷹爪力,使一條金背降魔杵,淨重六十四斤,還有一件暗器,叫做龜背馱龍爪,後文自有交待;伍芸舉止文雅,貌似書生,師父傳他的是母子鴛鴦鉞,這種兵刃是一大一小兩個月牙刃,與鉞不同,此乃是八卦鉞分八形,八趟月為一套,共計八八六十四趟,五百一十二式,身法有搖、擺、滾、翻、閃、穿、撲、轉。較之護手雙鉤難度還大,故識此種兵刃的人極少,除了七節鞭,九節鞭之類的鏈子兵器外,倘若是刀劍碰上,同樣的功夫十有八九得輸。
那麼,這三位英雄是怎麼與李麟、李麒相識的呢?原來,伍芳、伍萱、伍芸在飛來禪師那裡學藝已滿,飛來禪師分彆把他們的身世述說了一遍,三人聽罷痛哭一場,對他們的共同仇人黃天霸是恨之入骨,長老道:“如今你們武藝練就,該下山探望親人去了。”三人問明親人所在,拜彆師父便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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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萱、伍芸先陪同兄長到了玉泉山通玄庵,見到了出家的母親劉鳳蓮,說明了飛來禪師打發地們下山之意,母子相認,抱頭痛哭。三人安慰了老人一番,叫她在庵內等候消息,殺父之仇不報,決不罷休。當日便拜彆了母親,三人又奔了薊州,因為他們在師父那裡得知祁忠就在薊州附近的一個山莊裡,三人曉行夜宿來到薊州,找到了祁忠所在的薊家莊,見靠山根下有三間草房。三扣柴扉,從屋內走出一個白胡子老頭,問道:“你們找誰呀?”伍芳首先開口道:“你可是祁忠伯父?”祁忠道:“正是老朽,不知有何公乾?”伍黨、伍芸撲通跪在地上,“不孝之子伍蓉、伍芸前來看望父母二位大人。”老祁忠顫巍巍走到麵前,雙手扶起兩個孩子,含淚道:“孩子呀,可算把你們盼來啦,你娘想你們想得雙目失明,去年已離人世了。”三人聽罷淚流不止,祁忠道:“你們來得好,快快屋裡敘話。”三人隨老人來到屋內,見炕上坐著兩個壯年漢子,不由一驚,祁忠道:“不必驚慌,這便是你們的兩位盟叔。”
原來,祁忠屋內這兩位漢子,一位是李麟,一位是李麒,這兄弟二人,與濮天雕、武天虯是換帖子的弟兄,當年在惡虎村做過買賣。他們知道濮、武留下的兩個孩子被院公祁忠帶走了。所以,自二位盟兄慘遭黃天霸的毒手後,一直在尋找祁忠的下落,今日總算找到了。事也湊巧,偏偏趕上伍氏三雄下山認父,這才碰到一塊。祁忠知道伍芳是武文華之後,今見他們師兄弟三人一起到來,心中分外高興,當下炒了兩個菜,取出一壺酒,邊說邊喝,共敘離情彆緒。伍芳、伍萱、伍芸,拜過李麟、李麒兩位叔叔。李氏兄弟看著三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心中十分高興。唯有祁忠含淚不語,伍萱道:“老爹爹,何事悲傷?”祁忠取出一塊白綾,說道:“孩子,這是當年你娘留下的血書。”伍萱、伍芸接過白綾,仔細地看了一遍,二人是抱頭痛哭,李麟、李麒勸慰了半天才止住哭聲,伍芳道:“此事飛來禪師已告訴了我們,隻是不知二位伯母還留下了血書。”李麟道:“祁忠老兄為了使你們長大成人,隱姓埋名,飽嘗了顛沛流離之苦,這托孤之恩萬萬不可忘記。”伍萱、伍芸又跪倒在祁忠腳下:“你老人家就是我們的親爹。”祁忠扶起二人,說道:“好孩子,父母之仇不可不報,切切不要忘記你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二人鋼牙緊咬:“不除掉黃天霸,我們就不是濮家、武家的後代。”當下在草屋內盤桓數日,分彆之後一直沒斷來往。所以,伍氏三雄接到李麟的書信之後,料理了一下家中之事便奔滄州李家堡了。
六人在李家堡住了一夜,述說了竇爾敦的遭遇。次日淩晨,一行六人,各帶兵刃,在劉祥的帶領下直奔了臥虎嶺。
再說臥虎嶺眾位首領正受著金陵三煞的威脅,突然傳報劉祥來啦,能不高興嗎?當下出關把幾位迎進聚義廳,彼此作了引見,金陵三煞見一行來了六條漢子,一個個相貌堂堂,心中暗想: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需認真對付才是。鄧飛是個急性人,見來了這麼多人,不由怒火上升,開口道:“李寨主,我鄧氏兄弟均已獻藝,你們雖人多,既無一人出來鬥技,也說不出個名堂來,不知貴寨欲做何打算?”郝天彪道:“咋日甘兄有言在先,你們金陵三煞各露一手,雖鄧氏二兄已當眾獻藝,似甘兄尚未大顯身手,我們豈敢妄加評論!”一句話說得鄧飛閉口無言,甘明見山上來了六條漢子,心中有些膽虛,但昨日話已出口,再也不能改口了,於是當眾說道:“幾位滄州弟兄初來貴寨,本應接風洗塵,但昨日吾等三人與李寨主有約,大丈夫言必信,行必果,今李寨主,郝寨主既然要咱家獻藝,諸位請恕在下無禮,待甘某露上幾手,如若無人相比,可就休怪在下語言不周了。”說罷走出聚義廳,來到庭院正中,把英雄氅甩給鄧飛,說聲開練,一個鷂子翻身擰身縱起一丈多高,在半空中轉身三圈,然後雙掌落地,倒立在石板上,看來和拿大頂沒有什麼兩樣,不過頃刻之間他便騰出右臂。左臂單掌著地,這也沒什麼奇怪,繼而著地手掌往上一起,騰出四指,隻食指點地,倒立得象塊石碑,紋絲不動。眾人看罷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少頃,那甘明騰身而起,雙腳向上正鉤在院中一枝有雞蛋粗的鬆枝上,金鉤倒掛足有一盞茶的工夫,然後轉身跳下,輕得象團棉花,聲息皆無,眾人再看甘明用食指點過的石板,留下了半寸深的指痕,眾人無不大驚。甘明見狀,微微笑道:“眾位首領,敝人獻醜已過,望多加指教。”那鄧飛也厲聲道:“貴山到底有沒有人練我金陵三煞之功,如有人能練,我兄弟三人就此下山,你們與黃總兵之事另作彆論,如果不能,我等也不苛求,把庫銀交出來萬事皆無!”鄧飛的叫陣,使臥虎嶺眾位英雄無言以對,鴉雀無聲。金陵三煞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厲目逼人,大有穩操勝券之態。
豈不知,就在甘明獻藝時,李恕古已把金陵三煞的來意,比武的原由,劫銀車的情況等,告訴了新來的二李和伍氏三雄。
眾人見金陵三煞如此狂妄,飛天豹伍芳領先說道:“久聞三煞大名,如雷貫耳,在下隻知道賢昆仲行俠尚義,濟人危難,卻不知與官府還有來往,諸位替黃天霸索銀,小弟本不該過問,但適才鄧兄之言,似有對臥虎嶺藐視之意,這就不好了,武功出自百家,各有所長,藝無止境,人人皆知,鄧兄未必皆精,如此妄言豈不有失江湖規矩?”鄧飛年輕氣傲,且自出世以來,還未遇到過敵手,自恃武功蓋世,目空四海,今日聽到一個無名之輩的教訓,頓時火起,騰身上前。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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