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武舉被勝傑一掌打下擂台,觀擂人無不擔心,隻怕他身遭不幸。賀武舉仗著功底不淺,落下台去,並未摔傷,從地上爬起來,含恨而去。
這回勝傑算長了臉,他站在擂台正中,雙手叉腰道:“在下有言在先,上台的人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彆不知道深淺,不要會個三招兩式就上台獻醜,方才那位舉人大爺也太不知趣啦,就他那兩下子,一定是師娘教的,要不不能這麼不經打,不提他也罷。台下還有不怕死的嗎?”勝傑連問三遍,台下無人答言,楊士超見叫不上人來,天色也已暗下來,便對勝傑道:“今日既然無人敢上場,那就明日再說吧!”勝傑點頭,隨請八寶真人與薩德旺下了擂台。
第二天,照常開擂,可是一連了七天陣,竟無一人敢上擂台。為此黃天霸很是焦急,急忙傳勝傑、楊士超商量對策。勝傑,楊士超也很納悶,心說:莫非沒來多少好武之人,又一想不對呀,遠的不說,僅北京、滄州兩地武林高手就不少,再說我們的告示刷遍了大江南北,人們不能不知,為什麼不來呢?為什麼不敢上台呢?楊士超道:“可能是八寶真人與薩德旺的威名太大了,把人們給鎮住了。”勝傑點頭道:“有一定的道理,不過我想與那賀武舉被打下擂台去不能無關,咱家的勝家拳哪有對手?他們可知我手下還留了情呢,換個少林弟子我早送他升天啦!”樊洪笑道:“此話有理,常言說得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再把比武的賞銀提一提,也許有人上台啦!”口裡這麼說,可他心裡卻暗罵勝傑:你算老幾?在夾石口遇上白秀英,你跑得比兔子還快,能耐跑那兒去啦?這會兒神氣啦,呸,真不要臉!這是心裡話,他可沒敢說出口,黃天霸笑道:“隻要能讓大魚上鉤,提點賞銀不算什麼,你們就看著辦吧!”眾人點頭。
次日開擂後,勝傑又站在擂台正中,說道:“開擂已是第九天了,想來四海英雄,各方豪傑已經聚齊。為使這較藝大會開得實惠,經黃提督指示,凡在台上取勝之人,除懸賞升官外,再加賞銀,即使不取勝,能打台官和鎮擂人一拳者,賞花紅紋銀五十兩;能踢一腳者贈花紅紋銀一百兩;能將台官扔至台下者,贈白銀五百兩,打死打傷主擂人白打。倘被本台官及鎮擂人打傷及斃命者,由本台備棺盛殮,另送白銀一百兩。有打擂者快請上台!”勝傑雖然說得嘴角子掛白沫,仍無人上台打擂。人們為什麼不上台打擂呢?原來,李恕古和李麟弟兄與來自直隸、山東、河南等地的朋友作了串通,另外有些武體高手接到了綠林箭,即使來了也是看熱鬨的,根本沒想參加。這些原因勝傑哪裡知道,他見沒人上擂台,麵對台下之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勝某隻是輕輕打了一個賀武舉,就沒人取上場啦?也是他活該挨打,不知天高地厚,本千總要會的是武林高手,他往哪兒擺!”他的話還沒說完,場內跳出一人,喝道:“台上人聽著,休要自逞其能,你且等俺史文豹會你!”說二縱身躍上擂台,眾人抬頭看時,見此人三十上下年紀,身材瘦小,兩腿無肉,行若猿猴,立若石樁,頭上玄色巾包腦,中打英雄結,顫巍巍高插頂門,身披一件秋葵色英雄氅,青緞子中衣,密排蜈蚣扣,腰係英雄帶,足下薄底快靴,濃眉朗目,一副英雄氣概。勝傑一看來者不善,便搶了主位,史文豹占了客位,勝傑剛要拉架式,史文豹道:“且慢,在下有話要說”“請講”史文豹麵向台下觀眾一抱拳道:“我輩習武乃為健身,以武會友乃我民族之傳統,彼此切磋武藝,應與人為善,點到為止,不可仗武欺人,更不可懷有邪念,史某本是路經此地,既無意求官,也不打算領賞,適才勝千總之言未免有些過火,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史某學藝不精,或輸或贏都無所謂,不過切磋武藝罷了。”台下人聽了齊聲喝彩,勝傑聽後卻是怒火攻心,心說:一會兒我叫你皮肉受苦。
二人拉開架勢,勝傑先發製人,劈胸向史文豹打來,史文豹閃身躲過,二人在擂台上拳來腳去,上打泰山壓頂,下掃枯樹盤根,左打青龍去鱗,右打白虎探爪,看來都有兩下子,三十個回合過後,那勝傑猛出一拳,迅雷不及掩耳向史文豹前胸打去,史文豹一個趔趄倒在擂台正中,四仰八叉,似乎昏倒在地,勝傑一看大喜,心說:原來你就這兩下子,給我滾下去吧!就勢飛起一腳,向史文豹襠下踢去,他可不知史文豹用的是一計,原來,史文豹倒地,是為了改換醉拳,這醉拳又叫醉八仙,看上去踉踉蹌蹌腳下無根,其實都有招有勢,當勝傑的腿向襠下踢來時,史文豹不慌不忙收轉左腿,將襠下護住,然後將右腿往回一縮,這一手用的是鐵拐李醉臥青牛石,緩中有快,軟中有硬,慢中有急,急中有狠,就勢一抬腿向勝傑左肋踢去,這一腳來勢凶猛,勝傑自知上當,躲已不及,隻好把身子一轉,他這一轉不要緊,史文豹的一腳正踢在勝傑的腰眼上,倒退幾步,眼看就要跌倒,他忙使個獅子搖頭打算把身子穩住,哪知史文豹早已滾到他的跟前,一招呂洞賓醉臥嶽陽樓,猛出左腳,啪地一聲正踢在勝傑的踝子骨上,這回他可站不住了,撲騰一聲倒在台板上,史文豹早已站起身來,伸左手抓住勝傑的發辮,出右手抓住他的腰際,往上一提舉過頭頂,走到台口轉了兒圈,大聲喝道:“勝千總,你給我下去吧!”勝傑迷迷糊糊被扔下擂台,觀擂人齊聲喝彩。史文豹取下英雄氅,剛要下台,楊士超走過來攔住道:“壯士慢走,待我會足下一會!”史文豹見走不了啦,又把大氅掛在一旁,說道:“不讓我走也行,不過適才勝千總講得明白,說得清楚,打他一拳給五十兩銀子,踢他一腳賞白銀百兩,扔到台下贈銀五百兩,如今我連踢他兩腳,又把他扔下了擂台,合起來總共七百兩銀子,請先拿銀子來吧!”楊士超道:“取銀子現成,等把我打倒一塊給吧!”史文豹哈哈笑道:“無怪你的綽號叫聖手白猿,果然名不虛傳,倘若你一拳將我打死,你們這銀子可就省下了,你若敗在我的手下,再來一位接著,還是不給銀子,難道讓我和你們擂台官都比一遍嗎?恕在下無理,我還沒那個時間!”說罷回頭向觀擂人問道:“列位說他們應不應該給銀子?”眾人異口同聲:“應該給,不給不與他比!”史文豹回頭對楊士超道:“楊老爺,不是小民鬥膽,實是眾命難違,你說怎麼辦吧?”詭計多端的楊士超沒想到對方會來這一手,本想擺出官架子把史文豹訓斥一番,可又一想,不行,史文豹一人不比倒是小事兒,倘若因此惹得武林之人都不上台,黃提督的目的就達不到了,楊士超正在為難之時,鎮擂人薩德旺從後台走了上來,雙目一瞪,冷笑道:“朋友休怒,這花紅銀子一定要給!”隨之向後邊一喊:“抬七百兩銀子來!”話音剛落,銀子抬了上來:“請先生過目吧!”史文豹心想:不要白不要,於是當麵把銀子點清,從台下喚上個人來,說道:“你們把這銀子抬到分水娘娘宮前,周濟那些貧民百姓吧!”二人抬了銀子去了,史文豹也轉身欲下擂台。這時,那薩德旺伸手攔道:“壯士慢走,在下想會你一會,大丈夫一言出口,駟馬難追,說了算數,你若能打我一拳贈銀一百兩,踢一腳贈銀二百兩,倘若把咱家扔下台去賞銀一千兩,你是敢也不敢?”史文豹不甘示弱,正要拉架子,忽然從薩德旺身後閃出一個人來,甕聲甕氣地說:“當家的且慢,殺豬何用宰牛刀,讓我會他一會,看他有什麼本事!”薩德旺一看是八寶真人郝士寬帶來的徒弟,因為關著八寶真人的麵兒,不好意思阻攔,於是說道:“多加小心!”說罷退身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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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插杠子的這個人名叫褚金堂,是褚標的兒子,此人身高近丈,頭似柳鬥,胳膊腿比檀條子還粗,一身牛腱子肉。這褚金堂可非同一般練武之人,他從四歲練武,一直練到十八歲,他是一招也沒學會,打出拳去不直,踢出腳去不正。加上他記性不強,早晨教的飯後忘,飯後教的過晌忘,過晌教的晚上忘,十幾年的工夫白費啦。褚標見他是朽木不可雕,打算不讓他練武了,可這褚金堂還是非練武不可,彆的什麼也不乾,不讓他練武他就自己抹脖子。常言說得好,沒有不疼愛孩子的爹娘,何況褚標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倘若他真抹脖子,褚門豈不斷了香煙,無奈隻好繼續讓他習武,可又教不會他,怎麼辦呢?後來褚標想來想去,想到了八寶真人郝士寬身上,他是有道真人,興許能教會這個傻小子,於是褚金堂帶上兒子到了江西龍虎山通玄觀。褚標與郝士寬是多年老友,說明來意之後,郝士寬哈哈笑道:“老弟呀,老弟,生鐵沒有化開是火候不到,鎖頭不開,是沒找到投簧的鑰匙,憑令郎這個身魄沒個學不出來!”郝士寬滿應滿許,褚標聽罷大喜,立即讓褚金堂磕頭拜師。褚標把兒子交給八寶真人就告辭了。
褚金堂在郝士寬身邊還算聽話,讓乾什麼乾什麼,從不計較,乾完活就睡大覺,練起武來,還是老樣子,隨教隨忘。八寶真人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愚笨,一旦什麼也學不會怎麼向褚標交待呢?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良策。
這日,褚金堂用腳踹一顆碗口粗細的鬆樹,撿鬆籽吃。八寶真人見到後靈機一動,把褚金堂叫到跟前,說道:“看見了嗎,院中那棵老鬆樹就是你的對手,你每天踢上它五百腳,風雨不止,寒暑不停,要左右開弓,不論姿勢,隻要踢出去有力就行,記住了嗎?”褚金堂這回樂啦,心說:這可是個好事兒,一不記口訣,二不拉架勢,踹下鬆籽來還可以炒炒吃,咱家有的是力氣,彆說五百腳,五千腳也不愁。打這以後,他是使足力氣,右踢、左踢、正踢、側踢、背身踢、轉圈踢,直踢得那老鬆樹杆動枝搖,呼呼帶風,沒踢一年,硬把棵老鬆樹給踢死啦。換了一棵,又給踢死啦,兩摟粗的老鬆樹,一連被他踢死了十三棵。習慣成自然,不管大小樹,他見了就踢,通玄觀的蒼鬆翠柏差不多都叫他踢死了。熟能生巧,他還琢磨出了不少花樣兒,練得他腳掌上可真有勁了,碗口粗的鬆樹一腳能給踢斷。
八寶真人要去天津赴會,這褚金堂非跟著不可,初時,八寶真人不願帶他去,怕他惹事生非,可架不住他一個勁兒的纏磨,後來,郝士寬想:也罷,叫他見識見識也好,正好自己帶著,諒也出不了什麼差錯,因此就答應了。
褚金堂隨八寶真人在擂台上一連等了幾天,不見幾個人上台打擂。一見勝傑被史文豹扔下台去,他的腳尖早就癢癢啦,趁著薩德旺還沒開打,一步闖了上去。史文豹一看褚金堂這個塊頭,好家夥,亞賽鐵塔一般,看來不好對付,我得加點小心,史文豹這麼想,台下的觀擂人也看出來啦,說什麼的都有,“兄弟,這回看熱闊吧,身大力不虧,史文豹剛才露了驗,這回非現了眼不可!”“哥,可不能那麼說,金剛鑽雖小能鑽瓷器,秤砣雖小能壓千斤,彆看個小,說不定把大個子扔下台去呢!”有人乾脆起哄,“把大個子摔個跟頭,讓咱開開眼!”不少人在台下給史文豹助勁。史文豹是個精細人,心想:我得試試再說。於是站了客位,亮開門戶,等待交手,哪知褚金堂並不象彆人比武那樣,不講什麼走行門,邁過步,隻是象座鐵塔一樣直挺挺地立在台上。史文豹說聲:“請!”,那褚金堂一言不發,仍然怔怔地在原地戳著,史文豹心想:你不用裝傻充愣,我不上你的當,先試試你再說。於是一個飛鳥投林,飛身躍起,雙手直取褚金堂麵門,這本是個虛招,雙腿用力猛向褚金堂小腹蹬去,隻聽褚金堂哼了一聲,既沒後退也未見栽倒,還是站著不動,史文豹借機進招,早有七八拳打在了褚金堂身上,台下人看了哈哈大笑,都以為這個笨漢好對付。哪知這是褚金堂試驗對方的拳腳,待史文豹再要進招時,褚金堂可就不等了,猛出左腿向史文豹小腹踢來,這踢上非筋斷骨折不可,史文豹急忙躲,未及站穩,褚金效的右腿又踢了上來,真是又快又狠,史文豹隻好後退,再退就是台下了,褚金堂又猛起一腳,史文豹無法再躲,隻好旱地拔蔥;雙腳一躍落在了欄杆上,那褚金堂又一腳踢去,隻聽嘩啦一聲,欄杆被踢斷了七八根,史文豹也掉下台去,幸好他輕功好,在半空中一提氣,輕輕落在了地上。史文豹已看出對方隻有一股子笨勁,不會輕功,於是向擂台上喊道:“小子,有本事跳下來比比!”褚金堂道:“你等著,我從梯子上下去!”“從梯子上下來是狗熊,老子不比了!”說罷揚長而去。把個褚金堂氣得哇哇怪叫。台下人直起哄,“跳下來呀!”“不跳就不是好漢!”褚金堂體重如牛,哪裡敢跳,他氣得呼呼直喘。楊士超見收不了場,忙走上前去說道:“今日天色已晚,擂台欄杆又待修理,明日再接著比!”台下觀擂人聞言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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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寶真人麵對一片嘈雜仍是視而不見,雙目微閉,一直不語。薩德旺雖然心裡憋氣。嘴裡卻沒說什麼,最難受的是勝傑、楊士超,勝傑被人家扔下台去,還輸了七百兩銀子,雖然沒受傷,可算丟了大人。楊士超更難受啦,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史文豹寒磣了一陣,也沒撈著動手,幸而褚金堂給挽回了麵子,總算沒有把人丟儘。閉擂後,從人又把八寶真人和薩德旺抬回了駐地。次日,照常開擂,褚金堂出擂,一連四五個人都被褚金堂踢了個筋斷骨折,人們都猜不透他練得這是哪門功夫,見他如此狠毒,一些武林高手都非常氣憤,劉祥按捺不住心頭怒火,想用重手法去破他的天靈蓋,剛要往上跳,被李恕古一把攔住了,小聲道:“我們來此並非為了比武,而是為了摸清黃天霸的底細,破了他的較藝陰謀,就此除掉這個惡賊,倘若我們一登台露麵兒,豈不被黃天霸識破,萬萬去不得!”秀姑、玉妹也一旁相勸,才把劉祥攔住。
一連十幾日,都是褚金堂出擂,他連連得勝,打傷二十多位武林高手,勝傑、楊士超雖然高興,但不滿意,沒有個少林派的門人,為此他們又暗中商量,決定再激一激。這日楊士超站在擂台正中,雙手叉腰道:“開擂已有月餘,本擂台官已會過三十多位英雄,互有勝負,比武嗎,就得有輸有贏,看來各大門派都很捧場,唯有少林派的弟子,一人未見,恕在下無理,不知他們死淨啦,還是不敢露頭,偌大的一個嵩山少林寺,弟子遍及全國,竟是如此貪生怕死,算得什麼好漢,稱得什麼英雄!”他的話尚未說完,忽然半空中響起一聲炸雷:“呔,無知小輩,休得退狂,僧人來也!”話音未落,觀需的人群中躥出一人,騰身而起,用了個燕子穿雲三抄水的功夫,飛落到擂台之上。眾人抬頭看時,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和尚,此人赤紅臉膛,絡腮胡須,身高近丈,膀乍腰圓,威風凜凜,相貌堂堂,猶如魯智深轉世,亞資一尊鐵佛,與褚金堂相比,雖略矮一些,但氣度卻大大的超過了褚金堂。楊士超見是個和尚,斷定必然是少林寺來的,因此心中大喜,心說:這回僧道兩家總算碰上頭啦,八寶真人輕饒不了他!於是上前高聲問道:“敢問長老在何寶刹出家?”和尚道:“咱家法號慧雲,乃雲遊僧人,四海為家。”楊士超道:“那就請長老掛個號吧!”“咱家一不為做官,二不為發財,隻是見到這位施主的雙腿使得有點功夫,特來領教一二。”未等楊士超還言,那褚金堂搶先一步向慧雲和尚踢去。禇金堂怎麼這麼橫呀?這也難怪,十幾日來,沒吃過敗陣不說,他這兩隻腳見東西就想踢,一聽慧雲要向他領教,所以上去就是一腳,豈不知慧雲早有防備,未等腳到,閃身縱起五尺多高,褚金堂一看沒踢上,邁步向前又是一腳,隻見他左一腳,右一腳,前一腳,後一腳,上一踝,下一腳,越踢越快,不知踢了多少腳,可連慧雲和尚的毫毛都沒沾上,急得他怪叫:“好和尚,有能耐你彆動,讓咱家踢上一腳!”慧雲笑道:“隻怕是把你的腳踢壞了!”“你彆吹大話,隻要你站穩了,是架鋼梁,咱家也得給你踢彎!”“好,那就讓你三腳!”說罷站在擂台正中,雙手合十道:“阿彌駝佛,來吧!”就見褚金堂攢足力氣,照定慧雲和尚小腹就是一腳,這一腳少說也有千斤力量,隻聽砰的一聲。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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