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州城大營被襲擊的同時,城主府內。樸仁誠正摟著五夫人睡得正香,隱約間聽到外邊傳來喊殺聲。
“難道是做夢!”他本不想理會。可是懷裡的女人也醒了過來,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大人外邊什麼聲音,吵的人家都睡不著了。”
“嗯,不是夢!我去看看!”樸仁誠胡亂的披了一件衣服,他推開房門來到門外,剛準備喊人。
突然一隻大手從後邊將他的嘴給捂住了,他剛想掙紮,便感到咽喉處一涼,緊接著胸口一痛,隨即他便覺得渾身的力氣在逐漸消失。
而此時,楚逸辰帶著親衛隊在血四的引領下,直接衝進了城主府。
半個多時辰後,楚逸辰站在城主府的最高處,看著遠處城衛軍大營的方向——那裡已經沒了喊殺聲,隻有零星的火把在移動。
他身後的親衛正在清理殘餘的護衛,刀刃碰撞的聲音越來越稀。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海州城內外徹底安靜下來。海風中帶著濃濃的血腥味,晨光透過雲層,照在大地上,將地麵上的血跡映射的更為刺眼。
閆童和宋飛等人來到城主府的院子裡,眾人身上的血漬已經乾涸,變成了深褐色。
“大統領,這仗打得也太容易了。”宋飛撓了撓頭,“我本來以為至少要打到天亮,沒想到一個多時辰就搞定了。”
閆童也笑了:“這些人確實不經打。那些水軍連像樣的陣型都擺不出來,裝備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大多數更是連鎧甲都沒穿,殺他們和砍菜切瓜沒啥區彆。”
楚逸辰靠在廊柱上,看著兩人:“不是他們太弱,隻是他們太久沒有打過仗了,另外我們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謹慎些好,有的時候戰敗往往就是大意所致。而且越是覺得容易的仗,越容易出紕漏。”
“傷亡統計了嗎?”他補充道。
宋飛道:“剛統計完。我們這邊隻有十七人受傷,都是些輕傷。基本上都是由於天色太暗,加上海邊地形不熟悉,戰鬥中不慎摔倒造成的。”
楚逸辰聽後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些戰船和殲敵情況呢?”
閆童道:“戰船已經全被我們控製,沒有任何損傷,水軍這邊,殲敵一萬五千餘人,俘虜五千餘人,逃走了五千多人。”
宋飛道:“城衛軍這邊,殲敵三千人,俘虜敵軍七千餘人。”
隨後宋飛問道:“大統領,這些俘虜怎麼辦?”
楚逸辰略一思索道:“去找城主府投降的那些官員,讓他們把這些俘虜都入奴籍,也包括城主府的那些人。
不過告訴他們,我們不給他們的臉上或身上留有記號。告訴他們隻要他們表現好,三年後會給他們去除奴籍,若是表現不好的,我們會隨時會給他們刺字。”
隨即又對著閆童吩咐道:“閆童,你將俘虜交給宋飛他們管理,你帶領第二大隊的人馬,將城中所有世家和那些大戶的家全部給我抄了。然後把所有財物和糧食集中到城主府。”
閆童聽後立即道:“是,大統領。”
楚逸辰又囑咐道:“這些世家中都豢養著私軍和護衛,千萬不要大意,若是遇到反抗者格殺勿論。”
隨即有對著書生吩咐道:“書生,帶些人去清點城主府的財物,尤其是糧倉和兵器庫。
等閆童將財物和糧食集中過來後,財物和糧食各留一半放在城主府府庫中,剩下的讓獵狗聯係我們的商隊帶回工坊,讓他們用這些戰船走水路。
另外貼出安民告示,安撫城中百姓,告訴他們明天開始,城主府將給每家每戶發放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