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猛勒住韁繩,身後俱是彪悍的騎士:“我來討公道,杜河呢,叫他滾出來!”
他一指臉上,火把映照下,他的胖臉猶自看得到巴掌印,配上身上錦袍,整個人顯得很滑稽。
“滾出來……”
“滾出來……”
韋曲騎士紛紛大叫,杜河騎馬踏向前,大聲道:“喊什麼喊!”對麵騎上聲音一滯,“韋猛,杜勤既賣身在我府上,那就是我杜氏族人。”
“你毆打他,就是欺辱杜氏,你挑釁在先,被打是你犯賤,惹了事擺不平,有臉回族中哭弱,真是丟人玩意!”
“我問你,可敢出來單挑!”
杜氏族人聽他說完,紛紛大笑,這些人都是府兵,崇尚個人武力,可不管你挨打多嚴重,隻要心中痛快就行。
韋曲眾人頓覺臉上無光。
韋猛眼中怒火直跳,又不敢真的出戰。
杜文德見他臉色,忙道:“韋猛,你和杜河的恩怨,可以請朝中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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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韋猛能夠聽懂,及時收手,兩個世家私人武裝相鬥,損失都是朝廷的精銳,陛下必然龍顏大怒。
雖說此事杜氏占理,但韋氏一傷,削弱的是關中士族,他作為杜氏族長,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杜河看了他一眼,能掌控一族的,沒有簡單的人。
韋猛大手舉起,就要下令開打。
“慢……”
黑夜中,幾騎飛快奔來,馬上人高呼。
聽到這個聲音,韋猛臉上一變,來人勒住韁繩,一個清瘦老者,約莫六十歲上下,眼中精光顯露。
他是當代大儒,也是武德年禦史大夫,韋氏族下,多在禦史台任職,現任禦史大夫韋挺,也是出自韋氏。
“族長……”
韋曲族人紛紛行禮,韋猛也低下頭。
韋正清環視全場,見他臉上紅腫,心中有些不快,他本在京中赴宴,收到杜文德遣人報信,心中大驚,連忙快馬趕回。
“文德兄,是誰把韋猛打成這樣。”韋正清語氣不善,他自持身份,儘管杜河騎馬在前,也隻向杜文德搭話。
杜文德拱手道:“不過是小孩子意氣之爭……”
韋正清抬手打斷他,輕喝道:“是誰!”
他為官已久,發起怒來,氣勢頗為嚇人。
杜河卻不吃他這一套,不耐說道:“是我,韋猛嘴裡不乾淨,我給他長長記性,又待怎樣?”
韋猛湊過去,低聲把事情說了一遍,韋正清打量著杜河,開口道:“原來是萊國公杜克明的兒子,韋猛不過打你的仆人,況且給了賠償,你將他毆打至此,難道是仗勢欺人麼?”
杜河微微一笑,這老頭在給自己挖坑啊。
“韋公意思是……”
韋正清沉聲道:“既然因兩個奴仆而起,你把那兩人交給我們,事情就算了了。”
他心知今夜絕對不能打起來,萊國公爵位尚在,對杜河怎麼樣是彆想了,取兩個奴仆走,也好平息族中怒火。
他料想杜河會答應,奴仆而已,打死兩個,不過順手罷了。
杜文德朝著杜河打眼色,示意他答應下來,在他的預想中,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既保住杜河,也給了韋氏交代。
杜河怒了,他的衣食住行,都是玲瓏照顧,她心細又活潑,雙方關係,早已勝似親人,杜勤更是忠心耿耿,以往打架,替自己矮了不少拳腳。
“韋公難道不知,我打韋猛,也賠償了銀子。”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大膽……竟把我韋氏與奴仆比較!”
“狗賊!”
韋曲眾頓時大躁,韋正清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指著杜河,嘴角哆嗦:“豎子……安敢辱我韋氏!!”
杜倫在他身後呆住了,人怎麼能有種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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