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一來一回,需要不少時間。
劉德威中斷審問,李二沉默著進了後堂,此事反轉得,讓人措手不及,陛下心情不佳,誰也不敢打擾。
杜河重獲新生,心情大好。
“李兄,這次多虧有你。”
李恒拱手道:“老娘幼弟,都是雲陽伯所救,小人不敢當兄。”
“我交朋友,從不論出身。”
杜河笑著拍他肩膀。
兩人在堂外閒聊,李恒不卑不亢,又重情義,真是條好漢子,讓杜河好感大增,他有心結交。
這時,魏征漫步走出。
“魏相,小子感激不儘。”
杜河知他必然在幫忙,拱手致謝。
魏征瞥他一眼,“你該去謝李娘子才是,她在我府門外跪了一夜,如此重情義的女子,可不多見嘍。”
謀逆大罪,彆人撇關係都來不及。
這傻女人,真是……
杜河心思飄遠,恨不得立刻回府。
等魏王的馬車,走進大理寺。
劉德威再次升堂。
李泰被人攙扶著走進,他胖臉蒼白,額頭全是虛汗,杜河全須全尾的在這,自己又莫名醒了,他感覺到不妙。
劉德威不拍驚堂木了。
“魏王殿下,此人是你府中雜役,他說你用苦肉計,誣告杜河,是不是真的。”
李泰看了眼陰沉的皇帝。
“這廝定是被杜河收買了,本王怎會乾這種事!”
劉德威揮手,領頭蠻人被帶進來。
“殿下,你沒死?那為何抓我們進來。”
蠻人一臉驚訝。
李泰心如死灰,手指微微顫抖,他萬萬沒想到,謀劃的萬無一失,竟然被府中雜役背叛,前功儘棄。
“不不,這是誣告……”
他失心瘋一般,拔出侍衛佩刀,指著李恒,“你這狗奴才,說,你收了多少錢,敢誣告本王。”
李恒昂首道:“王爺,大義所在,小人並未收任何錢。”
“狗奴才!”
李泰怒罵著,提刀朝他砍去。
場中人嚇了一跳,衙役不敢阻攔。
杜河身形疾衝,在李泰手腕一切,佩刀便掉落在地。
“魏王,請自重。”
李泰喘著粗氣,朝著李二方向跪下,“父皇,杜河聯合這狗奴才誣告兒臣,父皇,你要替兒臣做主啊。”
“夠了!”
李二看著他,寒聲道:“青雀,朕太失望了!”
這時,李君羨帶著杜勤、杜元、杜溫三人進來。
“回陛下,這三人躲在王府,已被臣帶到。”
他有皇命在身,王府侍衛哪敢阻攔,三人看見杜河和李泰都在,就知道事情發了,俱都沉默不語。
劉德威看向李二,意思是,還審嘛。
“繼續,讓他們說個明白。”
劉德威一拍驚堂木,“堂下三人,你們的事情已經敗露,再不如實招來,本官可要用刑了。”
杜元牙齒打架,腿中一灘水漬,竟被嚇得尿褲子。
杜溫伏倒在地,哭喊道:“陛下饒命,我們到過黔州買酒,韋大夫說,這次幫忙佐證,日後魏王登基,保我們一個尚書職位。”
杜河嗤一聲,兩個蠢蛋,尚書又不是白菜,你們什麼水平也敢想。
韋挺臉色大變,“胡說!老夫什麼時候許諾過!”
他早和兩人商量過,若是事發,便由兩人頂罪,韋曲會照顧好他們家小,保他們富貴一生。
怎料這兩蠢蛋嚇破膽,什麼都招了。
“就是你……你去族中找我們的。”
杜溫眼淚鼻涕全出,指著他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