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東門出城,白鬼拱手道:“伯爺萬事小心。”
說罷,打馬飛一般走了。
杜河疑惑道:“他不跟我們一起?”
“白叔另有要事。”
宣驕縱馬跑在他前頭,自從上次勸過後,杜河發現,她對自己就沒有好臉色。
兩人快馬奔走十餘裡,杜河勒馬停下。
“為什麼停。”
“取個東西。”
杜河下馬走進林子,按照記號,從密林中取出一包東西,這是李錦繡派人放這裡的。
“這是你說的那個?”
宣驕很是好奇。
杜河笑道:“是酒,用處到時候就知道了。”
宣驕知他還有防備,冷哼一聲。
其實是酒精做的燃燒瓶,魏王身邊,必然戒備森嚴,想親手殺他,基本不可能,隻有用酒精縱火,或有機會。
本來他想弄炸藥,可惜時間不允許。
兩人在官道上打馬狂奔,宣驕對路線很熟悉,若遇關卡,便繞路而行,第二日天亮,兩人已出了潼關。
“魏王現在何處。”
疾馳一夜,即使是他,也有些疲憊。
“他腳程很慢,應該在閿鄉驛。”
杜河道:“李泰身體不好,腳程快不了,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不然到了河南道,人也累垮了。”
“嗯。”
出潼關便是黃河兩岸,地勢平坦,從河南道河北道的商隊,絡繹不絕,二人換了商賈打扮,也不引人注意。
杜河找了間客棧,兩人吃著東西。
“哎,聊會天。”
“沒興趣。”
杜河低聲道:“那掌櫃看我們呢。”宣驕用餘光,果然掌櫃眼神怪異,他們都是男人打扮,不似他人一般笑談,倒顯得格格不入。
“說會話,彆回頭一熱心把我們舉報了。”
“呃,我不知道說什麼。”
宣驕頗為無奈。
杜河給她倒酒,笑道:“你今年多大。”“十八。”
杜河舉杯跟她碰了一下,大聲道:“賢弟年紀輕輕,就敢出來跑商,老哥哥我真是佩服佩服,來,乾。”
他易容的麵色蠟黃,像個奔波的商人。
宣驕碰了一下,把酒飲儘。
“你本來叫什麼。”
杜河低聲道。
“薛嬌。”
杜河一拍他肩膀,“薛老弟啊,一路同行,我就感覺跟你投緣,來來,再乾一杯,不是我吹,到了河北,哥哥招待你妥妥的。”
宣驕扯著嘴角。
杜河再看時,掌櫃果然不再關注。
兩人開間客房,休息一個時辰,便繼續趕路,行至一處密林時,宣驕抬起手掌,勒馬停下。
“前麵有埋伏。”
杜河一驚,難道走漏風聲了,“你怎麼知道。”
宣驕一指前方,“此處林高山密,卻沒有半點鳥叫蟲鳴,林中定然藏了人。”
她話剛說完,密林裡竄出十幾個人,個個手持利刃,一臉凶惡,一個領頭大漢說道:“倒是有眼力見,你們兩個,把錢交出來,爺爺不害命。”
杜河低聲笑道:“遇上你同行了。”
宣驕踏馬走出,“各位好漢,某隻是路過此地,還望行個方便,這些銀兩,就當請各位喝茶。”
她說完,甩出一錠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