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我被袋。”
張寒很快取來被袋,這是行軍用的包袱,他的是玲瓏收拾的,裡麵都是貼身衣服,翻了半天,他終於找到。
長安醫學院寄來的兩顆藥丸!
“哈哈……”
杜河欣喜若狂。
當時他嫌棄是半成品,隨手仍在一邊,玲瓏聽說是藥,硬是塞在包裡。
他顧不得失效不失效,捏起一顆就往紅鬼嘴裡塞。
“沒有我的允許,就不準死。”
杜河低頭吻下,把藥物融化在嘴裡,一股苦澀充斥,紅鬼迷糊想吐,被他堵住,不得不吞下去。
紅鬼瞪他一眼,沉沉睡去。
守到半夜,她體溫才降下來,杜河怕又複起,也不敢離開,直到天色漸亮,才撐著身體打瞌睡。
“義兄,吃點東西。”
烏娜端著肉湯進來,杜河才被驚醒。
刀傷隻能喂流食,碗裡是成基貢獻的老參,輔以很碎的肉末,杜河餓的狠了,兩下將湯喝掉。
紅鬼還在沉睡中,不過臉色恢複正常。
“姐姐身體好了?”
杜河掀開被子,她腹部傷口平複,心中鬆口氣,“如果她今天沒有發熱,應該就不會有事。”
烏娜拍拍胸口。
“那太好了,義兄守了一夜,換我來照顧吧。”
杜河搖搖頭,笑道:“咱們和突猛決戰時,義兄三天沒睡覺,你不通醫術,還是我來吧,這姐姐很不聽話。”
他說到這裡,床上的人呼吸一停。
杜河微微一笑。
“彆裝睡了,你再不起來,我用嘴喂。”
紅鬼睜開眼,往被子裡一縮。
“彆,我自己來。”
杜河見她恢複精神,端過碗給她喂湯,紅鬼臉上微微發紅,垂著眼眸,小口小口的喝著參湯。
等她喝完,杜河替她擦去嘴角。
“你沒事了?”
紅鬼點點頭。
“就是沒力氣。”
杜河氣不打一處來,“有力氣才怪,你以為刀傷那麼容易好,要不是老子拚命,現在你已經入土了。”
他說到這裡,伸手掀她被子。
“你乾什麼!”
“我早就想抽你了。”
“彆彆,有小孩在。”
杜河也不理她,伸手啪啪兩聲,才算出氣,烏娜捂住眼睛,在指縫裡滴溜溜的轉,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我去還碗。”
她一溜煙跑掉了。
紅鬼縮在被子裡,屁股上火辣辣的,羞的不行,昨夜臨終表白,沒曾想又被拉回來,現在她不知道怎麼相處。
“說啊,平時那個妖媚勁呢。”
杜河連連冷笑。
“我好困,睡了……”
杜河掀開一看,她眼睛瞪的像銅鈴,不禁又覺得好笑,板起臉,“你的命還回去了,現在是老子的,懂?”
被窩裡的人點頭。
“沒有我的命令,以後不許尋死,不然……”杜河停頓片刻,“不然我就把奚部的人全殺了。”
“好。”
杜河很滿意,“養好傷後,回奚部去陪你爺爺,不準再摻和進去,今後沒有紅鬼,隻有趙紅纓。”
“好。”
杜河沉聲道:“你在奚部等著,我一定會把宣驕抓回來,老子不管什麼命運不命運,天攔著,我也要捅他個窟窿。”
“嗯嗯。”
趙紅纓乖巧點頭,昨夜杜河付出,她都看在眼裡,一顆心裡早就融化了。
杜河暗中舒氣,紅鬼已經消失,他也該換稱呼了,看她肌膚嬌嫩,年齡不像很大,但從夏王來說,年齡小不了。
“那個……你多大。”
趙紅纓低笑一聲。
“二十九。”
“比我大十二歲,還是叫你姐姐吧。”
“真乖。”
她情緒恢複,笑眯眯應一聲,見杜河伸手,又縮到被子裡,忽而她微微皺眉,狐疑看著杜河。
“這被褥,怎麼有味兒。”
杜河笑道:“你睡在我帳中,這被褥陪我走了大半個月,軍中沒有洗澡的地方,你說有沒有味兒。”
“果然是臭弟弟……”
她不滿嘀咕一句,見自己披頭散發,又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你先出去,我有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