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席卷大地,車內溫暖如春。
一連三日,杜河和她形影不離。逛過熱鬨的東市,陪她母親一起吃飯,今日兩人從廟會返回。
杜河猛灌一口酒,感覺精力在恢複。
“小酒蒙子。”
一隻玉手奪過酒壺,她發絲粘在額間,臉蛋紅撲撲。
“真美。”
她在外清冷威嚴,但兩人相處又熱情似火,強烈反差加上豐腴身材,每每讓杜河心潮起伏,化身人形禽獸。
“不許再來。”
李錦繡遮住胸口,眼中暗帶威脅。這人放浪起來,讓她遭不住,明明說好回去,卻又動手動腳。
偏偏自己不爭氣,總被纏到認輸。
“我很守信吧。”
杜河笑嘻嘻道。
“不準再說。”
李錦繡大急,伸著手掐他,他那個守信,是真委屈嘴巴。想到方才模樣,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杜河不再打趣,對外麵喊一聲。不一會兒,昆侖奴從遠處趕來,馬車緩緩行駛。
“公子,以後女人真的有權利?”
她似乎很好奇,總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有,能當官呢,地位比男人高。”
杜河苦笑一聲,回想後世的小仙女。
“那對國家不好。”
杜河愕然道:“你不是女人麼?怎麼還反對啦。”
她伏在杜河肩上,歎道:“我是女人才懂,女人天生感情用事,即便是我,遇到你的事,也會大失方寸。”
“所以啊,女人不適合治理國家。”
杜河伸出大拇指,不愧是智商超群的人,理念太犀利了。
馬車返回到山莊,幾十個人立刻圍上來。李錦繡收拾整齊,恢複到清冷狀態,淡淡和他們打招呼。
“半個時辰後,進來見我。”
“諾。”
眾人低頭垂眸,神情恭敬無比。
回到三層小樓,李錦繡翻著堆積報告。
杜河伸個懶腰,知道快樂的日子過去了。這才三天,就堆積這麼多事,再玩幾天,怕是排隊到田裡去了。
“陛下壽辰將近,我也該回去了。”
她放下筆,笑道:“陛下愛書法,我替你準備了《月儀帖》。”
“家有仙妻。”
杜河誇讚一句,笑道:“但是用不上,我另有妙招。你先留著它,以後傳給咱兒子,也是一筆財富。”
“沒正形。”
李錦繡啐他一口,繼續處理事情,“若是有空,去見見太子,殿下但凡來這,必問你的消息。”
“好。”
杜河起身往外走,忽而又折返,大手一頓作怪,才滿意離去。
“就想弄皺。”
李錦繡看著胸口亂糟糟的裙子,又好氣又好笑。原想河北一趟他會成熟點,一回長安還是憊懶模樣。
偏偏越這樣,她就越喜歡。
……
杜河站在十字路口,才想起一個事。
回來好幾天,還沒去過西市。麗雅莎那姑娘,指不定鬨脾氣呢。他沿途買個禮物,硬著頭皮去酒肆。
胡人酒肆熱鬨非凡,唯獨不見麗雅莎。櫃台一個婦人正在記賬,杜河依稀記得,她是麗雅莎的親戚。
“麗雅莎在嗎?”
婦人半響才認出他,道:“侯爵大人回來了。真不巧,哈桑父親離世了,麗雅莎回粟特去了。”
杜河點點頭,難怪也沒看到她母親。
“還是跟李娘子商隊走的,大人不知道嗎?”
杜河道謝後離開,心中暗暗生氣,她故意不告訴自己,真該多打屁股。從長安到粟特起碼半年,短時間見不到她了。
不過商隊經驗豐富,倒不用擔心安全。
他打馬來到東宮,門房不敢怠慢,急忙去裡麵報信。沒過一會兒,李承乾大步走出,臉上滿是興奮。
“杜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