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縱馬奔出片刻,四周人煙靜謐。嶽菱溪摟著他腰,胸脯隨著馬摩擦,但眼前情況緊急,兩人都沒心思。
“請侯爺救妹妹。”
“放心。”
再行走百步,樹下停著五輛馬車,七八個仆人,圍著嶽菱紗拉拉扯扯,她腳步踉蹌,似乎是中了什麼招。
“住手!”
杜河大喊一聲,頓時響徹四野。
“救我。”
嶽菱溪連忙呼喊,聲音透著驚慌。
杜河勒馬停住,眉毛一凝,大聲喝道:“老子是雲陽侯,你們是誰的家奴。青天白日調戲女子,不要命了麼?”
幾個仆人被他震懾,一時不知道開口。
杜河正要繼續訓斥,忽而感覺身後有異,一團寒光直插腹部,他反應極快,雙臂一震,身後那人就倒飛出去。
杜河拔出橫刀,“你敢害我!”
嶽菱溪在空中翻個跟鬥,穩穩落在地上,笑道:“侯爺果然武藝不凡,如此緊急,也能避開這一擊。”
她身手利落,分明有武藝在身。
“他嗎的,果然沒有白給的女人!”
杜河低罵一句,問道:“你們是誰的人,膽敢謀害朝廷官員。現在立刻離去,本侯可既往不咎。”
嶽菱溪嬌笑道:“侯爺嚇不住奴家呢。怪隻怪你色字當頭,非要逞英雄不帶護衛,那奴隻有不客氣了。”
那七八個仆人亮出兵刃,反而圍向杜河。
“姐姐,這……怎麼回事!”
嶽菱紗滿臉都是不解,怎麼好好的,姐姐會跟杜河打起來,姐姐什麼時候練武的?這些人是誰?
杜河朝她一笑,“菱紗還不明白嗎?你姐姐設陷阱殺我。”
“不不……這怎麼可能……”
嶽菱紗如遭雷擊,小臉一片蒼白,求助般看向嶽菱溪。後者神色凝重,揮手道:“你先走,我回去再解釋。”
“憑這幾個人,就想攔住我?”
杜河輕蔑一笑,手持橫刀警戒。
嶽菱溪道:“侯爺武藝,奴家早有耳聞。我們自然是攔不住的,不過,他們……你看留不留的下呢。”
林中走出十幾個漢子,手中端著一物。
杜河瞳孔微縮。
軍弩!
這下麻煩了,縱然以他的武力,也很難避開弩箭。
他把刀扔在地上,坦然道:“左右逃不掉了,但我死之前有一些問題,不知嶽娘子能否解答。”
“說。”
嶽菱溪也不著急,此時靜謐無人,她很想聽聽,杜河要說什麼。
“菱紗不是你的人?”
嶽菱溪表情不自然,道:“是我妹妹,但她不知情。我把她支走,理由是想和你表露心跡。”
“所以,她就信以為真了?”
“對。”
嶽菱紗一把擋在杜河麵前,滿臉都是淚水,“姐姐,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說喜歡他,才讓我接近的嗎!”
“對不起……”
嶽菱溪麵露苦澀,道:“你回來,這事我以後再解釋。”
“回去吧。”
杜河輕輕推一把,她似乎中了迷藥,立刻倒向前方,嶽菱溪扶住她,交給身後兩個部下帶走。
“看在妹妹份上,我不會讓你死的痛苦。”
十幾個弩手緩緩靠近,箭頭泛著寒光。
“不要……姐姐不要……”
嶽菱紗哭泣著掙紮,但她沒有力氣,不能移動分毫。
杜河看著靠近的弩手,舉起雙手,似乎放棄抵抗,歎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們背後是誰?”
嶽菱溪很警覺,“我不會說的。”
杜河不屑道:“估計是獐頭鼠目之輩,可惜你這美人,被這等人糟蹋。”
“放屁!他……”
嶽菱溪大怒,說到一半又閉嘴。
杜河微笑道:“是崔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