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聽到這話,立即像被掐住脖子的大鵝,說不出話了。
要是真按他們想的那樣,康熙還能容得下胤峨嗎?
看老九不說話了,胤峨哼了一聲:
“彆以為我真傻,殺頭的事情我不乾!”
宜妃在旁邊輕輕捶了胤禟一下:“胤禟,你們怎麼能這麼做?
你和胤峨從小一起長大,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
雖然說你們都長大了,母妃不該多說什麼。
但是你們兄弟兩個從小養在我跟前,情份不比彆人。
他是個憨直重情的,你不能欺負他。”
沒想到宜妃竟然站出來為自己出頭,胤峨有些納悶,這不合情理呀?
胤禟終於反應過來,一臉委屈地看向兩人:
“娘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害老十?
我和八哥的意思是,他去辦這個差使,等於是個內應。
有事的時候,可以為我們的人遮擋一下,哪怕送個信出來我們也好及時應對。
哪裡就是讓老十去送死了,他聽不懂你也聽不明白?”
宜妃挨了兒子的一頓搶白,不好說什麼,扭頭看向胤峨:
“平時是實心眼子,偏偏今天就多長出個歪心眼子,你九哥何時想害你了?”
胤峨心裡明白這是人家母子在唱雙簧,也就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嗨,早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當八哥九哥的眼線嘛,這事兒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
看他高興,宜妃仿佛很隨意地問道:
“青青最近忙嗎?有空讓她進宮陪我說說話。”
胤峨咧嘴一笑:“應該沒什麼事吧?
就是府裡那點事兒,等回去我就跟她說,再忙也得先儘孝啊,以後讓她多進宮陪您說說話。”
三個人說了會兒話,胤峨拿手絹包了兩個早熟的春桃,說是要帶回去。
宜妃以為他要帶給自己的侄女郭絡羅氏,自然滿心歡喜。
胤禟拉著胤峨在宮裡慢慢往外走,小聲湊過來問道:“皇阿瑪留你做什麼?”
“問我那詩是誰作的?我哪知道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聽曲記了兩句,誰知道是誰寫的。”
胤峨嘟囔了兩句:“還說那位蔣先生有大才,讓我聽話,好好讀書。
九哥,我最近是不是犯什麼錯惹皇阿瑪不高興了?
要不然他為什麼非要讓我讀書啊?這不是跟上刑一樣嗎?”
胤禟聽了他的話,倒是跟自己猜想的差不多。
隻是他也不明白,今天康熙老爺子讓蔣延錫當胤峨侍讀是什麼意思。
難道真的是隻是想給這個草包找點麻煩?
“對了,九哥,上次在朝陽門碼頭上的事你還記著嗎?
當時四哥說了,要是我拿不出二十萬兩銀子,可以找兄弟們湊湊。
我記著四哥當時可是答應給我湊點銀子,是吧?”
胤峨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急忙拉老九為他站台。
胤禟想了一下點點頭:“對,四哥是說過這話。
當時他催你早點把欠銀補上,還說如果手頭不寬裕,可以兄弟們湊湊,他也可以支援一些。”
胤峨一拍大腿,興奮地大叫一聲:
“太好了,我回頭就帶人去四哥府取銀子去!
我倒要看看他能給我湊多少!”
凡是給老四上眼藥的事情,都是老九支持的事情。
聽胤峨說要去找胤禛要銀子,胤禟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還要勸他:
“十弟,有些唐突了。那天四哥就是隨便一說,就是客氣一下,不能當真的。”
胤峨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幾匹馬也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