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汾河洪水,死傷無數,官府卻隻報了小災,導致救災無以著落。
胤峨知道消息後選擇了支持孫迪侯獨立救災,籌劃了一批銀子送去災區。
最近一批銀子是昨天拍賣大會的收入,共計二十三萬兩,昨天已經讓鄭桐送給孫迪侯。
沒想到今天一早孫迪侯趕來告訴他說是銀子被人劫了,這就十分奇怪了。
胤峨上前扶起孫迪侯:“老孫,你的傷好了?”
“十爺,銀子……”孫迪侯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銀子。
胤峨瞪了他一眼:“銀子是要靠人去掙去搶,你的身體怎麼樣?”
孫迪侯猶豫了一下:“騎馬走路還成,但是上敵對陣不行。
傷口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身子太虛了,暫時打不動。”
“那就繼續養著,區區二十多萬兩銀子不值得你去送命。”
胤峨讓他坐下,遞給他一杯茶:“說說看,怎麼個情況?”
“十爺,昨天中午接了銀票,我就讓人快馬加鞭送往山西,昨天晚上趕到保定府的時候被人劫了。”
孫迪侯一拍大腿,氣得快炸了。
胤峨卻急忙攔住他:“京城距離保定有小三百裡,你這兒一下午就趕到了?”
這根本不科學嘛,三百裡就算是跑高速也得三個左右小時,這康末他們騎個破馬就能一下午趕過去?
“十爺,他們兩個人,每人配三匹好馬,路上輪換著騎,所以速度要快上很多。”
孫迪侯心說我的爺,這是你應該關注的重點嗎?
“噢,好吧,知道是誰劫了嗎?”胤峨點點頭,這麼說的話似乎有點道理。
“保定城外的任家坡,是任家二虎的地盤。”
孫迪侯氣哼哼地一拍桌子:“論起來,我能跟著十爺,還有任家二虎的原因。
他們將甘風池引見給了八爺,我看在老甘的麵子上才來護衛你。
沒想到這次竟然是他們動的手。”
胤峨擺擺手:“等一下,這事兒是昨天傍晚甚至晚上的事情,你怎麼一大早就知道了?”
他心說難道你們有手機聯係嗎?
“回十爺,去的兄弟帶了信鴿,隻有到了山西或是出了意外才會放出來。
而且走之前已經定好了路線,昨天晚上一定會宿在任家坡。
最關鍵的是信鴿帶來的紙條上用血寫了個任字,肯定就是任家二虎乾的。”
孫迪侯說完劇烈咳嗽起來,上次中箭傷了心脈,過於激動就喘不上氣來。
胤峨想了想,似乎也說得過去,雖然沒有手機,但是信鴿飛一晚上也能回來。
沉默片刻,胤峨抬頭看向孫迪侯:“老孫,你想怎麼辦?”
“我想帶著兵馬踏平任家坡!”孫迪侯喘著氣吼道。
“就你現在這個樣子?等養好傷再說吧。”
胤峨瞪了他一眼:“我敢肯定,任家坡一定會出點什麼事從江湖上除名,任家二虎從此相忘於江湖了。”
“你是說他們會金盆洗手?”孫迪侯喘了口粗氣,這兩個孫子還真能乾出來。
“這一票二十三萬兩銀子,足夠他們逍遙自在一輩子了。”
胤峨歎了口氣:“現在咱們想想該怎麼解決給山西災民救濟的問題吧。
這二十多萬銀子暫時彆去想了,想也想不回來,淨生氣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麼多銀子一時間上哪兒弄去?
為了湊這筆錢,孫迪侯和京裡的綠林道拿出了壓箱底的好東西,現在上哪兒再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