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峨回到府上的時候,蘇慎言已經拿了五爺的命令回來了。
孫迪侯的信也寫好了,鄭梧等人的行裝也準備妥當了。
把康熙給的聖旨交給蘇慎言:
“慎言,這是聖旨,加上五哥給你的命令,可以從山西巡撫處直接調銀子。
記住了,這事關汾河兩岸幾十萬百姓的性命,我把它交給你了。”
蘇慎言一聽,咣地一聲跪下了:
“蘇慎言誓死不負十爺托付。”
“鄭梧,我把蘇慎言好好地交給你,你就得護他周全,能做到嗎?”
鄭梧雙膝跪地,以頭蹌地:“請十爺放心。”
胤峨伸手把兩個人扶起來:
“這次去山西,遇事可找山西巡撫嘎禮。
這個人為人貪鄙,該送銀子的時候不要多想,隻要他能助我們成事就好。
老孫,山西那邊的事情拜托你了。
那邊的人必須護好蘇慎言和鄭梧,否則爺不介意親自帶兵去屠了他們。”
孫迪侯點頭應下。
胤峨掏出一疊銀票塞給蘇慎言:
“窮家富路,彆虧著自己,把事辦成比替爺省那兩個銀子重要。”
退後兩步,胤峨慢慢坐下:
“這次你們離京要改頭換麵,喬裝打扮,不要讓人看出行蹤來。
我很懷疑,現在已經有人盯上了我們。
要堤防嘎禮,汾河出了那麼大的災情,他作為巡撫卻一無所知。
起碼是個昏庸,甚至有可能是同流合汙。
記住一句話,不管什麼時候,人命比錢財重要,我要你們都活著。”
臨近中午最熱的時候,德勝門有人騎了快馬出城。
三個鏢師,背後插了鎮遠鏢旗,方向是東北盛京。
兩騎出城向北疾馳一裡多路,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
“蘇爺,咱們從這裡往西,過飛狐陘就到了山西了。”說話的是鄭梧。
蘇慎言點點頭,調轉馬頭,奔著西麵的小路衝了過去。
孫迪侯目送他們遠去,下馬把西邊小路的痕跡擦去。
然後用力一拍馬屁股,空著的坐騎向東絕塵而去,而他則閃身躲進了旁邊的樹叢。
過了不多久,十多騎人馬來到路口。
下馬查看一番之後,兩人向西追去,其他人打馬向東追了下去。
向西的兩人行不多遠,一道繩子突然攔在路中間。
他們想要縱馬跳過去已經來不及了,想要跳下馬也不行,腳踩在馬蹬裡根本拔不出來,隻能眼睜睜摔在地上。
孫迪侯從旁邊樹叢裡跳出來,不等兩人叫喊,飛快出腳踢在兩人太陽穴上,兩人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這時從樹叢裡又鑽出幾個人來,把兩個人背在身上,飛快地向著不遠處的一個莊子跑去。
“媽的,想算計老子,你們還嫩了點兒。”
孫迪侯把兩匹馬腿上的繩子解開,幸好沒有摔斷腿,跟著他一瘸一拐地鑽進了樹叢裡。
進了莊子,隱隱聽到似乎有人在鬼哭狼嚎地慘叫。
知道手下正在問兩個人的口供,也不去多管,徑直來到了正房,胤峨正在喝茶呢。
“回十爺,我仔細看了,行事作派不是任家的。
看樣子像是哪個幫派的,可北京城哪有這麼厲害的幫派呀?搞不清楚。”
孫迪侯喘了口粗氣,他現在身體未複,剛才一番操作有些累了。
“西邊道路安全嗎?”胤峨擔心地問道。
孫迪侯猶豫了一下:
“他們追偏了方向,估計最快也得一個時辰以後才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