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星球的地表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泛著七彩光澤的晶體粉末，踩上去簌簌作響，像是踩碎了無數細小的彩虹。陽光穿透大氣層，被這些晶體折射成一道道流動的光帶，在地麵上投下斑斕的影子，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類似石英被敲擊後的清冽氣息。
林疏桐深吸一口氣，指尖劃過一塊半透明的水晶岩石，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蔓延開，岩石內部仿佛有微光在緩緩流動。“這裡的能量場很穩定，”她側過頭對身後的顧清越說，白大褂的袖口沾了點晶粉，像落了層碎鑽，“比狂亂星雲那邊溫和多了。”
顧清越正用便攜掃描儀檢測水晶成分，聞言抬了抬眼。他今天穿了件淺灰色的衝鋒衣，領口微敞，露出裡麵白色的速乾t恤，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掃描結果顯示含有大量矽元素，還有一種未知的能量粒子，和星髓之晶的波動頻率有70的相似度。”他頓了頓，目光落在不遠處一道巨大的水晶斷層上，“而且這些水晶的生長紋路很奇特，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程敘的機械義肢在水晶地麵上敲出清脆的“篤篤”聲，他正蹲在斷層邊緣，用特製的探針采集樣本。金屬義肢的關節處閃爍著淡藍色的微光，那是星髓之晶能量加持的效果。“你們看這裡，”他招呼眾人過去，義肢的指尖彈出一個微型投影儀，在水晶壁上投射出放大後的紋路，“這玩意兒絕對是人為雕琢的，你看這幾何圖案，標準的斐波那契螺旋，自然界長不出這麼規整的東西。”
蘇瑾湊過去細看，她今天紮了個利落的高馬尾，幾縷碎發貼在臉頰，鼻梁上架著一副嵌有能量感應器的眼鏡。“不止，”她推了推眼鏡，鏡片上閃過一串數據流，“這些紋路裡還藏著二進製代碼，程敘，你能破譯嗎？”
程敘挑眉，手指在義肢的控製麵板上飛快地跳動：“小意思，看我的。”
薇薇安站在一旁，淺粉色的長發被風揚起，與空中的光帶交織在一起。她閉著眼睛，紫色的眼眸覆上一層薄翳，雙手平舉，掌心朝向水晶斷層。“我能感覺到……很多模糊的意識碎片，”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它們很古老，很疲憊，像是在訴說什麼。”
幻蝶輕輕落在薇薇安的肩頭，她今天穿了件淡紫色的紗裙，裙擺上繡著銀色的蝶翼花紋，隨著動作閃爍著微光。“這些意識很混亂，”她細聲說，指尖縈繞著淡淡的精神力光暈，“像是被強行打碎後又拚湊起來的。”
南星蹲在地上，手指在水晶粉末中勾勒著什麼。她的及腰綠發垂落，遮住了半張臉，額間的星點胎記在光線下格外明顯。“這些圖案和我之前在空間陷阱裡發現的石碑上的文字是同一種，”她忽然開口，聲音帶著點興奮，“我能讀懂一部分，好像是……‘守護者’和‘平衡’的意思。”
萊昂的機械軍團正在周圍警戒，銀色的機甲在水晶的映襯下泛著冷光。他站在一塊較高的水晶岩上，機械義眼閃爍著紅光，掃描著四周的環境。“西北方向三公裡處有能量異常反應，”他通過通訊器報告，聲音帶著機械特有的平穩，“能量強度中等，結構規則，疑似人造建築。”
林疏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晶粉：“去看看。”
眾人跟著萊昂往西北方向走，水晶地麵漸漸變得堅硬，紋路也愈發清晰，像是鋪了一層巨大的電路板。走了大約半小時，一座宏偉的建築輪廓出現在前方。
那是一座完全由透明水晶建造的遺跡，尖頂直插雲霄，牆壁上雕刻著複雜的圖案，陽光透過水晶牆壁，在地麵上投下流動的光影，像是一場無聲的電影。遺跡的入口是一個巨大的拱門，上麵刻著和斷層處一樣的螺旋紋路，門楣上有三個凹槽，形狀像是為某種特殊物品準備的。
“我的天，”沈星遙忍不住驚歎，他今天穿了件明黃色的衝鋒衣，在一片晶瑩剔透中格外顯眼，“這玩意兒得有上萬年曆史了吧？還這麼完整。”
葉婉音站在他身邊，淺灰色的衛衣帽子戴在頭上，露出光潔的額頭。她伸手碰了碰拱門的水晶壁，指尖傳來溫暖的觸感，和之前的冰涼截然不同。“這裡麵有生命能量，”她驚訝地說，“很微弱，但確實存在。”
江暮沉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裡滿是好奇。他今天穿了件深藍色的襯衫，袖口挽到肘部，露出手臂上幾道淺淺的疤痕——那是在星淵島留下的。“建築風格偏向模塊化，”他分析道，“像是可以隨時拆卸重組，有點像……樂高積木？”
顧清越輕笑一聲，走到林疏桐身邊：“你怎麼看？”
林疏桐望著遺跡深處，那裡一片漆黑，仿佛有無儘的秘密在等待發掘。“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她語氣平靜，眼神卻透著一股堅定，“注意保持警惕。”
眾人魚貫進入遺跡，內部比外麵看起來更加宏偉。大廳中央有一根巨大的水晶柱，柱身上刻滿了星圖，隨著眾人的進入，星圖上的星辰開始逐一亮起，發出柔和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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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柱子能感應到活物？”羅伊忍不住伸手去碰，他今天穿了件紅色的皮夾克，古銅色的皮膚在水晶光的映襯下泛著健康的光澤。
“彆亂碰！”艾莎一把拉住他，銀色的卷發在腦後紮成一個利落的馬尾，冰晶編織的長裙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小心有陷阱。”
羅伊撇撇嘴，悻悻地收回手：“知道了，冰美人。”
艾莎沒理他，轉身去研究牆壁上的圖案。那些圖案描繪著一個文明的興衰：從最初的部落，到建立城市，再到發展出星際航行技術，最後畫麵戛然而止，隻剩下一片混沌的黑暗。
“這個文明的科技水平很高啊，”許明薇感歎道，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工裝服，口袋裡塞滿了各種測量工具，“看這星圖的精度，比我們聯盟的數據庫還要詳細。”
陸昭然站在她身邊，眉頭緊鎖。他穿了件黑色的衝鋒衣，臉上帶著一絲愧疚——自從建築事故後，他總是不自覺地保持低調。“但最後怎麼會突然消失呢？”他疑惑地問，“難道是遇到了什麼災難？”
葉淩霄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水晶柱的光芒。他今天穿了件灰色的西裝，即使在探險也保持著一絲不苟的樣子。“根據星圖的推演，”他調出隨身攜帶的電腦，屏幕上顯示出複雜的計算公式，“這個文明存在的時間大約在五萬年前，正好是宇宙能量場發生劇烈波動的時期。”
蘇瑾湊過去看電腦屏幕，高馬尾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你的意思是，他們是被能量風暴毀滅的？”她問，語氣裡帶著點懷疑。
葉淩霄搖搖頭：“不確定，但可能性很大。”
就在這時，薇薇安突然“啊”了一聲，捂著額頭蹲下身。淺粉色的長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她的臉。“好多意識……好亂……”她痛苦地說，“他們在打架……不，是在爭論……”
幻蝶立刻飛到她身邊，釋放出精神力安撫她。“彆急，慢慢說，”幻蝶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他們在爭論什麼？”
薇薇安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紫色的眼眸裡充滿了迷茫：“他們在爭論……要不要啟動‘平衡計劃’……一部分人說會毀滅文明，另一部分人說這是唯一的出路……”
“平衡計劃？”林疏桐重複道，心裡隱隱有種預感，“南星，你能從文字裡找到關於這個計劃的信息嗎？”
南星點點頭，快步走到一麵牆壁前，手指在上麵的文字上快速劃過。“找到了，”她興奮地說，“‘平衡計劃’是為了應對宇宙能量失衡而設計的，通過提取多個星球的核心能量，構建一個跨星域的能量網絡，維持宇宙的穩定。”
“這不就是我們對抗虛空之眼時用的方法嗎？”沈星遙驚訝地說，“難道五萬年前就有人想到了？”
葉婉音輕輕握住他的手，指尖傳來溫暖的觸感。“但他們最後好像失敗了，”她擔憂地說，“牆壁上的圖案最後是黑暗。”
顧清越走到水晶柱前，仔細觀察著上麵的星圖。“你們看，”他指著其中一個亮點，“這個星係的位置，和我們之前發現的水晶星球很像。”
林疏桐湊過去看，瞳孔微微收縮：“不止，你看這裡，還有這裡，”她指著星圖上另外幾個亮點，“這些都是我們聯盟能量節點的位置。”
“這不可能，”程敘失聲說，“五萬年前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計劃？”
蘇瑾推了推眼鏡，若有所思：“也許不是巧合，也許……他們的‘平衡計劃’和我們的能量屏障有著某種聯係。”
就在這時，水晶柱突然發出強烈的光芒，星圖上的星辰開始快速移動，最終彙聚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圖案。整個大廳開始震動，牆壁上的文字逐一亮起，發出嗡嗡的聲響。
“怎麼回事？”艾莎警惕地舉起手，指尖凝結出冰晶，“是不是我們觸發了什麼機關？”
萊昂的機械義眼紅光閃爍：“檢測到強烈的能量波動，來源是水晶柱內部。”
林疏桐盯著水晶柱上的漩渦圖案，突然想起了什麼：“辰淵說過，平衡之力是由對立能量融合而成的，你們看這個漩渦，像不像平衡之力的形態？”
顧清越點點頭：“很像，而且能量波動的頻率也很相似。”
薇薇安突然站起身，紫色的眼眸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我明白了，”她激動地說，“這些意識碎片不是在爭論要不要啟動計劃，而是在爭論如何控製平衡之力！他們失敗是因為無法穩定兩種對立的能量，最後導致能量失控，毀滅了自己的文明。”
“那我們……”沈星遙的話沒說完，就被一陣劇烈的震動打斷。
大廳中央的水晶柱突然裂開，從裡麵飛出三個菱形的物體，懸浮在半空中。它們通體漆黑，表麵刻著和牆壁上一樣的文字，散發著淡淡的能量波動。
“這是什麼？”羅伊好奇地伸手去夠，被艾莎一把拍開。
“小心點，”艾莎瞪了他一眼，“沒看到上麵有能量反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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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盯著那三個菱形物體，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這是‘平衡鑰匙’，石碑上提到過，用來啟動和控製平衡計劃的。”
“那三個凹槽……”許明薇指著門楣上的凹槽，“應該就是用來放置這東西的。”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點機械的質感：“歡迎回來，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