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矮身滑過一台機械人的胯下,鑰匙在地麵劃出半圓,銀白光芒如同鐮刀般掃過,瞬間切斷了三台機械人的能源線。
控製台前的屏幕已經布滿裂紋,上麵跳動的紅色數據顯示淨化塔的能量儲備僅剩11。
淩星將星塵鑰匙插入接口,銀白光芒順著線路蔓延,屏幕上的數據流開始逆轉,綠色的進度條緩慢爬升。
“還差30的能量。”淩星的額頭滲出冷汗,鑰匙傳來的刺痛感順著手臂蔓延至心臟。
“必須找到額外的能量源。”淩星說。
目光掃過車間角落的星穹鋼礦堆,淩星突然想起父親的話:“星穹鋼是星穹的骨骼,蘊含著最純粹的能量。”
他抓起一塊礦石按在控製台的能量接口上,星穹鋼在鑰匙光芒的照射下迅速融化,化作金色的液體流入線路,屏幕上的進度條開始快速跳動。
與此同時,月璃在左翼能量導管前遇到了麻煩。
黯蝕黏膜已經堵塞了大半管道,墨綠色的汁液順著管壁流淌,腐蝕出細密的孔洞。
她的冰棱剛凍結住黏膜,就被裡麵的孢子撐破,碎裂的冰屑中夾雜著蠕動的侵蝕體幼體。
“永凍星的‘冰封之心’。”月璃的雙手在胸前結印,冰藍色光紋在管道前凝聚成巨大的冰晶,冰晶中流淌著銀白的星塵能量——那是淩星通過鑰匙共享的淨化之力。
“以月神的名義,凍結吧!”月璃說。
冰晶沿著管道蔓延,將黯蝕黏膜連同裡麵的孢子一起封凍。
月璃的玉佩突然發出急促的蜂鳴,屏幕上顯示右翼的能量讀數正在暴跌,伴隨著炎烈的怒吼和金屬撕裂的聲響。
“炎烈出事了!”月璃轉身衝向右翼,冰藍色光紋在身後留下保護罩。
“淩星,我去支援他,你守住主控製台!”月璃對淩星喊道。
炎烈被十幾台機械人包圍在狹窄的礦道裡,他的火焰戰斧卡在一台機械人的齒輪裡,左肩的黯蝕結晶已經蔓延到臉頰,左眼的瞳孔變成了墨綠色。
一台機械人的切割刀劃破了他的小腿,鮮血滴落在星穹鋼礦脈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滾開!”炎烈猛地發力,將機械人舉過頭頂砸向岩壁,赤色光焰順著手臂爆發,暫時逼退了圍攻的機械人。
但更多的機械人從礦道深處湧來,它們的光學鏡頭閃爍著紅光,像是黑暗中窺視的狼眼。
就在這時,冰藍色的光棱如同暴雨般落下,將機械人紛紛凍結。
月璃的身影出現在礦道入口,冰藍色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需要幫忙嗎,火焰腦袋?”月璃問。
炎烈咧嘴一笑,露出帶血的牙齒。
“正好渴了,來瓶冰鎮星穹酒怎麼樣?”炎烈說。
他的火焰戰斧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與月璃的冰棱產生共鳴,在礦道裡形成紅白交織的能量風暴。
“這招‘冰火兩重天’,夠這些鐵疙瘩喝一壺的。”炎烈說。
兩人合力清理完機械人,衝向能量導管。
月璃的冰棱凍結住堵塞的黏膜,炎烈的火焰戰斧則將星穹鋼礦脈熔化成液體,注入導管的能量接口。
屏幕上的讀數開始回升,與主控製台的進度條逐漸同步。
“還差最後10。”月璃的聲音帶著疲憊,冰藍色光紋已經變得黯淡。
“但我們的能量儲備快耗儘了。”月璃說。
炎烈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火焰能量注入她的體內。
“用我的。”炎烈說。
他的左肩傳來劇痛,黯蝕結晶的顏色變得更深。
“老礦工說過,真正的團隊就是要把後背交給對方——現在,該你幫我了。”炎烈說。
月璃的冰藍色光紋突然變得熾烈,與炎烈的赤色火焰交織成螺旋狀的能量流,注入導管的瞬間,淨化塔的塔頂爆發出刺眼的藍光。
與此同時,淩星在主控製台將最後一塊星穹鋼礦石按入接口,銀白光芒與藍光彙合,在藍晶星的上空形成巨大的能量護盾,將擴散的汙染雲牢牢擋在外麵。
“成功了!”月璃的歡呼聲在礦道裡回蕩,但很快被新的警報聲淹沒。
戰術顯示屏上顯示索恩的旗艦正衝破大氣層,艦艏的星軌炮瞄準了淨化塔的塔頂,暗紫色的能量球中能看到翻滾的高階侵蝕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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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摧毀淨化塔。”淩星的星塵鑰匙突然指向塔頂。
“我們必須守住能量核心。”淩星說。
三人衝向塔頂,沿途的岩壁不斷震顫,索恩的炮火已經開始轟擊淨化塔。
當他們抵達塔頂時,索恩的身影正站在能量核心前,他的右手已經完全結晶化,墨綠色的血管在皮膚下蠕動,如同纏繞的毒蛇。
“又是你們這些螻蟻。”索恩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刺耳,他的左手抓住能量核心,暗紫色的能量順著手臂注入。
“淨化塔?不過是更大的母巢養料罷了——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熵增嗎?太天真了。”索恩說。
淩星的星塵鑰匙爆發出銀白光芒。
“父親說過,阻止你們的從來不是鑰匙,是文明的勇氣。”淩星的聲音在塔頂回蕩,帶著無數礦工意識的共鳴。
“鏽鐵七號的礦工、藍晶星的守護者、還有鴉……他們的犧牲不是白費的。”淩星說。
“犧牲?不過是愚蠢的自我感動。”索恩的結晶化右手突然揮出,暗紫色的能量束如同鞭子般抽向淩星。
“等我掌握了意識剝離技術,全星穹的人都會成為我的養料——包括你那死鬼老爹。”索恩說。
炎烈的火焰戰斧突然擋在淩星身前,赤色光焰與暗紫色能量碰撞產生巨大的爆炸。
他的左肩徹底結晶化,但眼神卻異常明亮。
“敢侮辱老礦工的人,都得嘗嘗火焰的滋味。”炎烈說。
月璃的玉佩在索恩身後展開冰藍色的牢籠,冰棱如同生長的藤蔓般纏繞而上。
“永凍星的秘術‘月縛’,能凍結你的能量流動——這是用所有被你迫害的靈魂力量凝聚的,好好感受他們的痛苦吧。”月璃說。
淩星抓住機會,將星塵鑰匙插入能量核心,銀白光芒與塔頂的藍光彙合,在索恩周圍形成巨大的能量漩渦。
索恩的慘叫在漩渦中回蕩,他的結晶化身體在淨化能量中逐漸消融,最後隻剩下一枚暗紫色的鑰匙掉落在地。
“結束了。”淩星撿起鑰匙,兩把鑰匙在他掌心自動貼合,形成完整的星圖,星圖上標注著蒼瀾星係的精確坐標。
炎烈靠在岩壁上,左肩的黯蝕結晶開始消退,露出下麵新生的皮膚。
“看來我們又贏了。”炎烈的聲音帶著疲憊,卻充滿了欣慰。
“老礦工說的沒錯,隻要大家擰成一股繩,就沒有打不贏的仗。”炎烈說。
月璃的玉佩懸浮在淨化塔的能量核心上,冰藍色光紋與銀白光芒交織成美麗的星軌。
“藍晶星的防護罩能維持三個月。”月璃說。
她的目光望向蒼瀾星係的方向。
“足夠我們找到第二枚鑰匙了。”月璃說。
淩星望著窗外逐漸消散的汙染雲,藍晶星的居民正在慶祝,他們舉著礦工的工具,在防護罩下歡呼跳躍。
星塵鑰匙突然投射出父親的影像,年輕的淩默站在淨化塔前,對著鏡頭微笑。
“小星,當你看到這段影像時,我可能已經在蒼瀾星係等你了。記住,鑰匙的真正力量不是淨化,是團結——團結所有為星穹而戰的人。”影像中的淩默說。
影像消散的瞬間,逃生艙的通訊器突然響起,幽靈艦隊的信號出現在屏幕上,矽基人的液態金屬麵孔在虛擬光影中泛著藍光。
“鑰匙傳承者,我們在蒼瀾星係等你。矽基主星的遺跡裡,有你父親留下的禮物——還有結束這一切的真相。”矽基人說。
淩星握緊手中的兩把鑰匙,銀白與暗紫色的光芒在他掌心流轉,形成平衡的星軌。
他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真正的開始——一場跨越星穹的旅程,正在蒼瀾星係的星軌間等待著他們。
“出發。”淩星輕聲說,聲音在塔頂回蕩,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去蒼瀾星係,去找父親,去完成我們的使命。”淩星說。
逃生艙緩緩升空,穿過藍晶星的大氣層,朝著蒼瀾星係的方向躍遷。
淩星、炎烈、月璃站在舷窗前,望著逐漸遠去的淨化塔,它在星空中如同守護的燈塔,閃爍著溫暖的藍光。
星塵鑰匙在他們掌心微微發燙,那些被救贖的靈魂在鑰匙中低語,像是在祝福,又像是在指引。
他們的前方,是未知的星空和等待揭曉的真相。
但此刻,他們的心中沒有恐懼,隻有對使命的堅定和對未來的希望——因為他們知道,隻要團結在一起,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沒有修複不了的裂痕。
星穹的裂痕或許永遠存在,但隻要有人守護,就永遠不會崩塌。
而他們,將成為新的守護者,用鑰匙的力量,用團結的信念,守護這片他們深愛的星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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