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一個亡魂。
夜陵的手指停在鏽蝕的鐵門邊緣,指尖一寸寸滑過鐵皮上斑駁的編號銘牌——yab07。
風從地底縫隙裡鑽出,帶著陳年金屬與潮濕混凝土混合的腥氣,像某種蟄伏巨獸的呼吸。
她沒回頭,但係統那行無聲提示仍在腦中灼燒:
【外部心跳信號接入——頻率138,情緒判定:擔憂】
這不該存在。
共感鏈接早在撤離婚宴現場時就被敵方乾擾波強行切斷,係統判定為“離線狀態”。
可此刻,那股熟悉的、近乎執拗的生命節律,卻像一根燒紅的鋼絲,穿過夜色,纏上她的脈搏。
“你說獨自行動。”陸昭陽的聲音從月光下傳來,不高,卻穩得像壓住風暴的錨。
他站在十米外,肩頭的繃帶還滲著淡紅血漬,作戰服沾滿泥沙,顯然是強行穿越了封鎖線。
他聳了聳肩,嘴角揚起一貫的痞笑:“但我夢見你被困在這裡。”
夜陵瞳孔微縮。
她不是沒想過他會來。
可她更清楚,自己需要的不是支援,而是驗證——
她能否在沒有係統引導的情況下,僅憑本能感知到他?
而剛才那一瞬的心跳同步,比任何數據都真實。
她終於低語,聲音輕得幾乎被風吹散:“……下次,彆來。”
“偏不。”他走近,靴底碾碎一片碎玻璃,笑意未達眼底,“你欠我一場婚禮回放。全軍直播你哭得那麼真,總得讓我知道,那槍是不是真要打我。”
夜陵沒答,轉身用力一推鐵門。
“哢——”
鏽死的鉸鏈發出刺耳呻吟,卻紋絲不動。
她抬腿就是一記側踹,整扇門劇烈震顫。
陸昭陽已掏出戰術匕首撬邊縫,低聲道:“彆爆破,動靜太大,可能觸發深層警報。”
三分鐘後,鐵門在金屬撕裂聲中轟然倒地,露出向下的階梯。
空氣驟冷,牆麵上貼滿泛黃照片,層層疊疊,像祭壇上的符咒。
全是女人。
穿著不同年代的實驗服,麵容與夜陵有七分相似。
右上角統一標注著代號:y01、y05、y12……
最中央那張,卻被紅筆圈出,寫著一行潦草字跡——
“y17:失敗品?或最終答案。”
夜陵腳步一頓。
y17。
那是她的編號。
她上前一步,指尖撫過照片邊緣的簽名。
墨跡乾澀,筆鋒內斂,卻帶著一種近乎儀式感的控製力。
她認得這個字——和金絲眼鏡老者莫罕達在“夜梟計劃”檔案中的親筆簽署,完全一致。
“原來我不是容器。”她冷笑,聲音冷得像冰刃刮過骨,“我是誘餌。他們等我回來,等我激活這個點,等我把所有證據親手送到他們對手裡。”
話音未落,刺耳警報驟然炸響!
紅光旋轉,激光網從天花板降下,瞬間封鎖出口。
沈野的聲音在耳麥中急切響起:“有人用‘影子議會’的權限密鑰遠程激活了防禦係統!你們被鎖死了!”
陸昭陽反應極快,一把將夜陵拽到身後,槍口對準上方控製終端:“現在不是了。”他眸光如火,聲音沉穩,“你是獵人。”
夜陵眼神一凜,迅速掃視四周。
實驗室中央的主控台仍在運行,綠色光標閃爍,像是在等待某個身份認證。
她沒有猶豫,拔出戰術刀劃破指尖,將血滴入生物識彆槽——
【權限認證:y17,通過】
【數據庫解密進度:12……35……】
“沈野,準備接收。”她低聲下令,同時快速操作終端,將核心數據打包加密,“我會上傳全部‘夜梟計劃’原始檔案,包括克隆體分布、資金流向、實驗日誌。”
陸昭陽一邊警戒四周,一邊瞥她一眼:“留後手?”
夜陵指尖微頓,眸光幽深。
她在數據流中插入一段虛假日誌,時間戳設為48小時後,內容簡潔卻極具誘導性:
“y17目標體將於明晨押送回國,移交‘影子議會’總部進行最終評估。”
她閉了閉眼,係統無聲提示:【虛假信息植入完成,邏輯鏈閉環,可信度:91.6】
“讓他們以為,”她低聲說,像是自語,又像在對某個看不見的敵人宣告,“魚,還在鉤上。”
沈野在頻道那頭沉默兩秒,忽而輕笑:“你這是要反向釣魚?”
夜陵沒回答。
她隻是將加密包發送出去,目光最後落在那張寫著“最終答案”的照片上。
風從地底吹來,卷起她一縷黑發。
她知道——
真正的獵殺,才剛剛開始。
喜歡穿成假千金,我反手進了特種部隊請大家收藏:()穿成假千金,我反手進了特種部隊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