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緊紙頁,指節發白。
就在此時——
頭頂通風口微微一顫,金屬管道傳來極輕的腳步聲。
她立刻熄燈,屏息貼牆,耳中係統悄然提示:
【環境氣流異常,檢測到遠程監控信號波動】
有人來了。
她緩緩後退,準備撤離。
可就在她伸手去推天花板出口的瞬間——
“嘀——嘀——嘀——”
尖銳的警報毫無預兆地撕裂寂靜!
走廊燈光驟然轉紅,頭頂噴淋頭“嗤”地開啟,淡藍色霧氣如幽靈般彌漫而下!
夜陵瞳孔一縮,立即閉氣,指尖疾點太陽穴——
【靜默模式,啟動】警報聲如毒蛇吐信,在狹窄的密室中瘋狂回蕩。
紅光像血一樣潑灑在牆壁上,映得夜陵的臉半明半暗,她瞳孔緊縮,呼吸早已閉斷,靜默模式瞬間激活——五感被係統強行放大,耳中連灰塵落地的輕響都清晰可辨。
地麵震動傳來,兩股沉重的腳步正從左右走廊逼近,間隔五步,節奏錯亂,呼吸粗重而不規則——典型的神經藥劑使用者特征:肌肉協調性下降,痛覺遲鈍,但力量暴漲。
藥化特工,來了。
“嗬。”她在心底冷笑。
這些人,不過是被周世勳當槍使的殘次品,注射未完成體的y係列藥劑,用痛苦換來的“強化”,終究隻是待宰的傀儡。
淡藍色霧氣彌漫得更快了,麻痹劑開始腐蝕黏膜,哪怕隻吸入微量,也會在三十秒內引發肌肉痙攣。
她不能等。
目光一掃,采樣管還插在通風口邊緣。
她猛然抬腿,借霧氣折射的微光判斷角度,一腳踹向角落那排傾斜的鐵櫃——
“轟——!”
鏽蝕的金屬轟然倒塌,塵煙與霧氣混作一團,夾雜著紙張飛散的殘片,瞬間遮蔽了紅外探測的視線。
兩名特工被塌方逼停,怒吼著開槍,子彈打在鐵皮櫃上濺出火花,卻打不中早已滑入排水井的身影。
井道狹窄,布滿青苔與陳年汙水,她像一條黑蛇貼壁而下,指尖迅速劃過井壁電纜——舊時代遺留的供電線路,絕緣層雖老化,但仍有殘餘電壓。
“夠了。”她低語。
戰術筆拆解,金屬芯暴露,纏上剝下的橡膠條,再接入電纜裸線,簡易電磁脈衝器成型。
她將裝置卡在井口轉角,設定延時三秒,隨即攀上側壁通風管,動作輕如鬼魅。
“嘀——嘀——”
倒計時結束。
“嗡——!”
一道高頻震蕩波瞬間擴散,正踩進井口的三名特工同時踉蹌,耳內植入式通訊器爆出電流雜音,平衡係統紊亂,腦袋如被重錘砸中,抱頭跪地,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夜陵沒有回頭。
她攀上通風井頂層,掀開鏽死的蓋板,縱身躍入夜色。
風灌滿她的衣擺,像一雙隱形的翅膀,將她托起,又隱入更深的黑暗。
廢棄倉庫,鐵皮屋頂漏下幾縷月光。
她摘下眼鏡,扯掉護士服外罩,露出底下貼身的戰術背心。
指尖一劃,腕間全息投影展開,數據流如星河傾瀉。
“沈野,上傳完成。”她低聲,“阿芽的病曆、培養艙編號、代謝物比對報告,全部打包,發給林正。標題寫清楚——《仁濟舊院人體實驗證據鏈第一環》。”
頓了頓,她從戰術包中取出一張照片——周世勳在軍科院領獎時的官方照,斯文儒雅,眼神卻藏著冷光。
炭筆落下,在他額頭畫上一道猩紅的叉。
“我要他親眼看著,他親手推進地獄的孩子們,是怎麼一個一個,爬回來索命的。”
話音未落,太陽穴突地一刺。
【共感鏈接波動——信號源:北港東區,距離約8.7公裡】
【心跳頻率:62,穩定】
【情緒判定:平靜,夾雜輕微期待】
夜陵瞳孔驟然一縮。
“……y18。”
她盯著空氣,仿佛能穿透城市樓宇,看見那個站在窗邊的身影。
“你也醒了?還是……從來就沒睡過?”
她低笑一聲,聲音輕得像風:“你在等什麼?等我掀開這口棺材板?等我把你造神的祭壇,一把火燒乾淨?”
鏡頭緩緩拉遠。
東區某老舊公寓,窗簾微動。
窗後,一個瘦削的身影靜靜佇立,手中握著一份泛黃的文件——《北港仁濟醫院十年死亡統計》,頁腳有一行手寫批注:
“異常死亡率:43.7,集中於512歲呼吸係統疾病患兒。建議深度調查。”
他抬頭,望向西郊方向,嘴角緩緩揚起。
夜色深處,一台老式信號發射器悄然啟動。
夜陵收起設備,從牆角拎起一個黑色背包,打開,裡麵是一枚軍用加密幣存儲芯片,編號:e902。
她指尖摩挲著芯片邊緣,低聲自語:
“既然你們把藥當生意……那我就當個最危險的買家。”
片刻後,一條匿名消息通過三層暗網跳板,悄然發布在北港黑市最隱秘的交易頻道:
“求購高純度y型神經藥劑,現貨優先,可付軍用加密幣,信用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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